戀母情結男朋友
幾分鐘之後,金蘋果幼兒園,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裡面的人注視著那一大一小,夕陽下,女人牽著小孩的手慢慢走過來。
歲月靜好。
她彎下腰,輕輕敲了下車窗,「先生?」
他搖下車窗,一張俊臉就出現在她眼中。
「……」咋又是他?
哦,也是,齊方允是齊家的,應該是白錚阿姨的兒子。
「小允」他看向男孩兒,齊方允嗯了一聲,就屁顛屁顛的上了車。
「你要不要一起走?……江老師」
「……謝謝,但是不用了,我家司機已經在等了。」
他點了點頭。然後一個抬手,勞斯萊斯絕塵而去。
……
車上,齊方允坐在一旁,擺弄著魔方,他拼了幾次都還剩兩面,有些泄氣地將魔方扔到一邊。
白錚看了他一眼,隨意地問了一句「今天那個老師好不好?」
小傢伙認真的點點頭,「她很好,琴彈的好、長得也好看、性格又溫柔,但是……」小允突然捧著臉,臉紅了起來,「她、她裙子里有怪物,而且,她還……」
「嗯?」男人有些不解,什麼怪物?小允為什麼這麼一副樣子?
「她、她還親我,哥哥,媽媽都沒有親過我!」
男人忽然臉黑了下來,他撈過擱在一旁的魔方,隨意擺弄了幾下便神奇地拼湊完全。「小允啊……你想不想多個嫂子?」
齊方允瞪大了眼,忽的變了神色,不屑地嗤笑一聲「哥哥你別老哞吃嫩草了,因為,我已經獲得了小江老師的真愛之吻,她是我的。」
白錚冷著臉,刺他,「她以後會是你嫂子,你就別亂想了」
「哎,哥,你喜歡江老師啊?」
「……」
「早說嘛!我就不跟你搶了,江老師當嫂子挺好的,她肯定最疼我。」
「……」
白錚垂下眸,忽然說,「小允,回去小張叔叔說想你了,想看看你」
小齊忽然就苦著臉,耷拉著小身子,「哥哥,我不想小張叔叔啊!」
「小張叔叔會不會帶針扎小允?」
「哥哥……」
小張叔叔雖然穿著白衣服,書裡面都說他是白衣天使,可是小允覺得小張叔叔像個魔鬼,因為小允和媽媽總是生病,所以小張叔叔經常用針扎他pp,而且還喂他喝很苦的葯。
活潑亂跳的人像泄了氣的皮球,蔫蔫的不說話。
白錚心想終於安靜了。
……
余秋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從冰箱里拿出一堆食材,跑到廚房開起油煙機擼起袖子就開始烹飪。
她的動作很快,也很利落。
隨著一陣陣菜香飄入鼻間,余秋盛好放在一個盤子里,準備了兩份。
她帶著走上樓,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青年身下裹了條浴巾,上身幾塊均勻健碩的肌肉映入眼帘,一頭黑髮還在滴水,看樣子應該是剛洗完澡。
女孩微笑給他看了看手上的盛飯盒,「我做了一道西紅柿牛腩飯,剛好多出一份,送給你嘗嘗。」
白錚愣了一下,讓開身子,「謝謝,你先進來吧」
她觀察了一下這間屋子,很寬敞,但是近乎全是暗黑系的布置,唯有天花板上昏黃的燈光使其不至於全黑。
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你這裡環境太暗了,時間久了對眼睛不好,建議你換一下。」
他笑了笑,坐她旁邊,「你覺得換成什麼樣的比較好?」
「真讓我來,我覺得……」她站起身,將黑色的窗帘拉開,一眼望見眾生萬物,車水馬龍和燈紅酒綠。
「燈也要換成LED白燈才好」她坐到離他遠一點的沙發另一頭,「當然了,個人建議,可以不採納。」
「呵……」他微微背靠著沙發,因著動作浴巾有些散開,竟是快遮不住風光,「習慣了而已,以前在白家就是常年這樣的布置。」
他的聲音有些啞,應該是剛洗完澡才會這樣。「你在法國這幾年過得開心嗎?」
「好啊…」
她可能是覺得有點癢,便撓了撓脖子,雪白的一側顯出幾點顯目的紅。
他打量她幾眼,忽然走過去,一雙大手覆住了她的柔軟,隨後鋪天蓋地的吻便下來了。
他托著她的頭,瘋狂攫取她的甜,手挑開了她的肩帶,狠狠將她抱住。
「你、你做什麼呢……」
她微微離開了身子,皺眉問他。
「給、給我」他喘息著,浴巾已經全部遮不住,掉到地上。
她剛想推開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柔順地呆在他懷裡,就這樣看著他發瘋似的在她身上亂啃亂咬。
原來狗子發瘋是這樣的。
一件漂亮的小弔帶也被他剝了堆在一旁。
她甚至有些困了,冷靜地看他失控。
男人健朗高大的身軀完好地將她收納在懷裡,兩個人緊緊貼合著。
他確實很帥,清俊的眉,深邃的瞳孔里藏著幾縷深情和瘋狂,薄唇在她雪白的皮膚上叼出一朵又一朵梅花。
他吻她的頸,情濃時靠在她耳廓邊說,「和我一起、和我住一起。」
許久許久后,她打了個哈欠,推開他,「好睏,我得回家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
他抓住她的手臂,他的目光有些不舍「明天搬我這裡來……」
她套上裙子,然後摸了摸他的狗頭,吻了他的唇。
有些嗔怪地抱怨,「我明天都不能穿裙子去學校了。」
他想起來什麼,黑了臉,在她還坐在沙發時掀開她的裙角,將臉伸了進去,許久紅著臉出來。
「江老師,怪物在哪裡?」
她戳他的臉,笑著,「你說呢?」
她笑顏如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一股朦朧美,瞳孔黑的發亮。
他傻傻地說,「我幫你,消滅怪物。」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把飯熱一下,這麼久估計冷了。」
「江秋,明天別穿裙子了。」
太漂亮了。
漂亮的讓人想吃掉。
陰風臨過,一團黑影坐在一旁,聞著空氣中殘餘的糜爛的味道,嘶啞發聲,像飛石刮過玻璃一般尖利,像鈍刀慢剮廢鐵一樣粗糙難聽「你得到她了。」
「而且你動心了。」
男人沒說話,拿過桌子上的飯盒,冷了。但是他自顧自吃著,他咀嚼著,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沒有」
「最好沒有。」
然後便化作飛煙飄走,不留一絲痕迹,好像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