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共赴榮耀

  第二天的傍晚，是放學吃飯的時間，顧自悠和周木葉不是很餓，就站在走廊外面看風景，教室里的音響中放著歌，這個時候是學校廣播站的故事分享時間，他們習慣在開始時先放一首舒緩曲。

  走廊從東到西，陸陸續續站著學生，各自說著話。

  今天晚上要召開全年級的總結大會，是關於這次一模的。預備鈴聲剛剛響完，音響里傳來拍話筒的聲音，「喂喂喂……請各班班長馬上到教務處來一趟。請各班班長馬上到教務處來一趟。」很明顯是趙主任的聲音。

  胡箏從教室里出去，和隔壁班班長一起去了三樓。沒過幾分鐘，廣播又響了起來，「請讀到名字的同學馬上到報告廳集合……5班江清絕，3班陳渡，6班陸豐，1班楊岩，4班葉易易，5班時瀲.……21班趙予，21班趙明慈，19班熊思雨，24班歷歷，23班顧自悠，20班周之言……請以上12位同學抓緊時間到報告廳來。」

  他們到了的時候，報告廳燈光已經全亮了，趙主任和其他幾個男老師站在講台上，旁邊還有幾個後勤的工作人員在布置會台和調整話筒，上面的人看見他們來了，從上面走了下來。

  「都來了嗎？」趙主任用手指在點數，「還差幾個人，你們先隨便找位置坐下，等人來齊了我在安排。」

  十分鐘后，江清絕和陸豐拿著籃球走了進來，十一月的江州已經進入冬季了，可他們兩個人只穿了一件短袖，頭髮上還濕漉漉地滴著汗水，很明顯他們剛從籃球場過來。

  江清絕看見了顧自悠，她正往自己這邊看，便笑了笑，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

  「幹嘛去？」陸豐說完便看見了顧自悠，白了他一眼，自覺地坐到別處去。

  「趕緊把衣服穿好，別感冒了。」顧自悠扯了扯他手中的校服，又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他，「擦擦。」

  江清絕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後便把衣服穿好。

  趙主任從舞台上走了下來，「都來齊了吧，我說一下待會的頒獎儀式環節，這邊的三排是你們的座位，待會按照名單的順序就坐，到時候從江清絕開始，以S形依次跟著上台.……懂了嗎？」

  人群里有人點頭，隨後便按照順序坐好了，一排五個人，顧自悠正好坐在江清絕的身後。因為大家經常在一個考場看見，所以彼此之間都比較面熟，也就隨意聊起天，大多數是與學習有關的話題。

  趙予一直霸佔著文科的第一，偶爾會被趙明慈擠了下來。這次排到第六名的周之言算是發揮有點失常了。此刻他正在和別人說話，突然轉身問了一句，「你是叫顧自悠吧？」

  第一排的江清絕本來正在和人說話，聞聲突然停下。

  顧自悠點頭，「是。」

  「我是周之言，20班的。」

  「你好。」顧自悠一向不知道如何和陌生人交流，只能禮貌問好。

  「你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嘛？」周之言說完似乎也感覺自己的問題有些直白，「哦，我的意思是，我們正在聊一些興趣愛好，你也可以一起。」

  顧自悠還沒說話，江清絕回頭瞧了一眼周之言，隨後對著她說：「自悠，你看一下我校服後面是不是挺亂的。」他是故意喊她自悠，也是第一次。

  「哦，」顧自悠伸手幫他稍微整理一下衣領，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脖子，他怔住，隨後便聽見，「好了。」

  周之言沉默了。

  各班級陸續從各個門進入會場，按照班長拿回去的示意圖有秩序坐好，一時間裡面的聲音一下吵鬧起來。七點，大會準時開始。各種老師發言，還有一系列的總結報告，關於這次一模的。

  八點鐘之後，終於到了頒獎環節，按照之前安排好的順利，他們依次走上台，江清絕禮貌地伸手和頒獎老師握手，其他人跟隨其後。

  背景音樂是鋼琴老師現場隨心演奏，獎品和證書還有一份小束鮮花，顧自悠距離江清絕只有短短兩三米，合照中的她笑容燦爛，底下掌聲連連。

  九點多一點，大會結束，各班有秩序地退場，他們十二個人跟在後面，江清絕和顧自悠一排慢悠悠地在後面，他把手裡的鮮花遞過去，「送給你。」

  顧自悠愣了愣，抬眼與他對視，沒有幾秒就移開目光，低眉，伸手接過來，頓了頓，無厘頭地說了一句，「很美.……」

  月色如水，月光下的顧自悠笑容更是令人動容。兩人的影子就這麼並排往前，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