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簽就讀協議（2）

  顧自悠回到教室之後，教室空無一人，所有的椅子已經全部架在了桌子上，只有她的上面還放著書包，桌子上亂糟糟的全是剛才沒有整理完的書。

  她快速地收拾好，往宿捨去把需要帶回家的東西拿上就直接去了車站。因為是放寒假，所以車站外面都站有很多學生，穿著不同學校的校服，大部分都是在等待去往下面小鎮的車。顧自悠也放下手裡的東西，站在一旁慢慢等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班車。

  等她到了鎮上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她餓的都直不起腰，手上的行李還很重，一直壓著她往下。

  「姐……」顧自恩從十字路口的另一邊往這裡跑來，「你怎麼才到啊？我都在這邊等你好久了。」顧自恩說著伸手拿過她手上的行李。

  看見弟弟突然出現，顧自悠很開心，「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放假啊？」她沒有和他說過哪天會放假。

  「我聽我們班的一個同學說的，他姐姐和你一個學校。」

  「原來是這樣啊，」顧自悠摸了摸他的頭髮，笑著說：「我們自恩真聰明。」

  「姐，你肯定餓了吧？」顧自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麵包，「我剛才買的，是草莓夾心。」他的笑容簡單純真，好像發現什麼寶貝一樣，「你最愛的，趕緊吃吧。」

  「好……」顧自悠立刻拆開，分了一半遞給顧自恩，很自然地扯著謊言，「一人一半，我也不是很餓的。」

  「那行.……」他們倆坐在樹下的檯子上吃完才回去，顧自恩騎著自行車帶著顧自悠還有她的行李回老家，再過幾天顧父顧母就要回來了，他們先回去打掃一下家裡的衛生，家裡好長時間沒有人住，肯定落滿了灰塵。

  兩個人收拾了半天，家裡看上去才算乾淨了些。外面的夕陽已經愈漸稀薄，清冷的空氣彷彿結了一層霜凍，顧自悠讓顧自恩把放在外面曬的被收進來，兩人簡單吃了晚飯就早早休息了。

  臘月二十，顧父顧母就從外地回來了，村子里一下也多了好多年輕人，走到哪裡都是熱熱鬧鬧的，小孩子拿著小鞭炮滿村的跑，顧自恩大多數時間也是不著家。

  顧自悠端著兩碗麵條來到父母面前，「家裡只有麵條煮起來最快了。」可能是一年沒有見到他們了，一時間顧自悠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合適，只好解釋一下吃的東西。

  「這個就可以了，馬上也可以燒晚飯了。」顧母把麵條挑一點給顧父，「自恩呢？」

  「他去前面找鳴鳴玩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果然沒多久，顧自恩就回來了，看見桌子上坐著的人，有些靦腆甚至不好意思地開口叫了一聲，「爸媽。」

  「自恩回來了啊，」顧母放下筷子，拽過顧自恩仔細地瞧了瞧，笑笑說：「一年沒見，怎麼個子也沒見長高啊？」

  顧父插話，「男孩子晚長，22歲還能長一長呢，他才13歲，你急什麼。」

  顧自悠也笑了，「是啊。」

  晚飯後，顧自悠和父母說了借讀協議的事情，顧父顧母聽完之後沒有說話，他們都是小學畢業，沒什麼文化，根本不懂協議之類的事情，但是關於孩子的前程，他們也一刻也不敢怠慢。

  「我明天打電話問一問你們班主任吧？」顧父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噢噢，」顧自悠把電話號碼抄在了草稿紙上遞給了顧父，「她叫吳素。」

  「好，我知道了。」顧父接了過來，把它塞進口袋裡。

  深夜的天空格外的寂靜，半空中懸著三兩顆星星，顧自恩早已經睡著了，他的枕頭邊放著顧母給他買的玩具還有過年穿的新衣服，應該是做夢了，他嘴角都帶著笑容。顧自悠望著窗外靜幽的柳枝，思緒很亂，她很想去市裡借讀，想考個好大學讓父母高興，可是萬一考不上，到時候這麼多錢白費了又該怎麼辦。

  天漸漸明朗起來，顧自悠被雞叫聲給吵醒了，顧自恩早就醒了，在靜音中看著動畫片。

  「姐，你醒了啊？」顧自恩翻了一個身，打算換台。

  「你怎麼醒這麼早啊？」顧自悠揉了揉眼睛，準備起床。

  「睡飽了。」他連換了好幾個台都是早間新聞，索性就不看了。

  外面傳來開門聲音，顧自悠猜測是顧母起來了。她推開房門卻發現是顧父，他正在院子里撒糧食餵雞。這幾隻雞之前一直放在顧二叔家養著的，因為家裡沒人在家喂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