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異士
顏婆點了點頭:「這傢伙說是每個人的排泄物都不同,他為了更好的查案,下決心分辨出不同人的五穀輪迴之物。」
左離一臉驚嘆。
二人走著,突然被地上的一個人頭吸引了注意。
顏婆眼皮一跳:「都說了多少次了,你不是妖修,變不成樹,不要再把自己種在土裡了。」
「我長不出來了,太陽還沒有出來……」
…
一路走過,左離簡直什麼牛鬼蛇神都看見了,這叫酒囊飯袋?這分明是各種奇人異士啊!
顏婆看懂了左離的眼神,默默搖了搖頭,帶著左離走到最裡面的房子里。
一進去就是門口兩個穿著制服的男子在打哈欠,旁邊還有兩個空酒壺。
「喲,顏婆子,又帶人來登記啦,來得正好,進去吧,大人剛剛睡醒。」
顏婆都懶得看他們兩眼,帶著左離就進去了。
裡面各種穿著統一深紫色制度的人,面上都是一副無精打採的表情。
左離能夠感覺到,和外面那群人比起來,這群人甚至都沒有達到築基期,鍛體也沒有鍛好,身上只有一點微弱的靈力。
可以說,除了顏婆,這裡的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左離的對手。
【難道外面那些人是秘密武器,一般情況下只派這裡的人出去嗎?】左離如此想到。
左離跟著顏婆,先去填了張表,又去做了個檢查,然後各種蓋章……
簡直比她以前在漫展集印章還多,足足忙活了大半天,才見到了什麼所謂的大人。
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左離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他。
「我怎麼看著你有點眼熟呢?」堂上的童大人仔細瞅了左離兩眼。
「……我進京城的那一天,就站在你前面。」還見證了你推銷天涯書局的預測卷。
「噢!是你啊!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童大人也想起來了,這姑娘還挺會做人的,看見他當時在講生意,還挪開了點地,給他發揮。
左離看了一眼顏婆,顏婆幫她把各種表格和印章交上去。
「害,早說呢,咱們有緣,都通過了,你可以直接走了。」童大人痛快的用自己的筆批閱了。
左離看著這些文書,還有些不切實際的感覺,這就好啦?
顏婆帶著她離開,一邊問道:「你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再幹嘛?」
左離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說了。
「哼,我就知道這個人不靠譜,原來每次找不到人,都是他跑出去賺錢去了。」
左離疑惑道:「難道以前辦理手續不方便,都是因為這位大人不在?」
「也不全是,還有其他人也經常不在,你今天算是運氣好。」
「京司這樣發展真的沒問題嗎?只靠外面那些修道者恐怕也很麻煩吧?」左離都忍不住替他們擔心。
顏婆一臉驚訝:「你在想什麼呢?要是靠外面那群傢伙,京司早就沒了。京司能維持下去,都是靠這裡的護衛隊,外面那群人不去惹事就是最大的好事了。等他們收斂了性子,再去參加考核,才能加入護衛隊。」
「竟然是這樣?那如果遇見了修為高深的魔修道修呢?」左離也驚了。
顏婆指了指自己:「我會出來,實在不行,還有國師大人。」
「國師?」左離以自己追劇多年的經驗來看,一般被稱作國師的,都不是簡單是角色,十有八九是大反派,小部分是最後會犧牲的大好人。
形象的話,要是年輕一定是個帥哥,要是年老,一個是個帥老頭。
「國師一向神秘,修為深不可測,京司也是他所管理的,我都很少能見到他。」顏婆語氣充滿敬佩。
左離點了點頭,她已經猜到了這設定了,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不知道陶可可那邊怎麼樣了。
…
…
…
左離一走,陶可可就清醒過來了,看著左離留下的信物和信件,頓時有一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打起精神起床,洗漱了一番,輕茵給她準備了一身鵝黃色的百迭裙,一邊替她梳妝,一邊碎碎念:「小姐,你昨天嚇死奴婢了,我從官府出來后再回去找你,都沒有找到你,我差點沒急死。你一個人多危險啊,好歹奴婢會一點功夫,咱們一塊還能保護小姐呢。」
「事急從權嘛,咱們今天一起行動怎麼樣?」陶可可拉著她的袖子,笑意盈盈的。
輕茵頓時不抱怨了,高興的眼睛彎彎的,然後又突然皺了皺眉:「小姐今天又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嗎?」
「只是去見個人,應該不會有危險。」陶可可想了想。
「昨天也只是去逛個青樓,誰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現在整個尋月樓都被查封了起來……對了,小姐,我之前和你說的輕柔姐的綉坊走尋月樓後面的小巷子能直接到達你還記得嗎?」輕茵一拍頭,想起了昨天看到事情。
「我記得啊?怎麼了?」陶可可歪著頭看向她,一臉疑惑。
輕茵放低了聲音:「我昨天看見一輛板車上面裝著幾個木桶,從尋月樓搬到了綉坊那邊,那個木桶和咱們府里的泔水車一樣,但是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我有些害怕,沒有跟上,只是遠遠的看到好像進了輕柔姐的綉坊。」
陶可可瞪大了眼睛:「還有這樣的事?」
「我在想不會是尋月樓出了人命,然後把屍體藏到輕柔姐那邊吧,現在輕柔姐又不見了。萬一哪天她回來了,發現綉坊藏了屍體,人家誣陷她,那可怎麼辦?」輕茵有些害怕。
「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昨天剛開口就出了那事,後來小姐回來的時候都晚了,我也擔驚受怕的早早睡著了……」
陶可可瞬間就聯想到了傀儡一事,八成這也是拿去製作傀儡的,不知道是活人還是屍體,現在去或許還來得及!
「小姐,咱們去哪啊?」
「別管那麼多,先準備馬車,我到時候把去的地方指給車夫。」
陶可可也不繼續磨蹭了,把左離給的東西放在懷裡,又拿出衛蓉依給的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