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楠

  自從太虛真人告知了此事後,修真者早已不再捕獵妖獸內丹。

  其實這事也好理解,同樣是金丹期的修士,你能吃人家的金丹嗎?這是一個原理。

  妖獸的內丹不兼容,而靈獸是不具備內丹的,最好的方法還是自己煉丹吃,採用大自然的原材原料,盡心挑選,大火燉,小火熬,味道簡直頂呱呱!

  衛蓉依聽完左離的解釋,臉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麼,手中的火卻仍未熄滅。

  「防備心重是好事,不過我想問問,在京城找一個人,你收多少錢?」左離也不勉強她熄火。

  「十兩黃金。」衛蓉依眼睛都不眨的說出這個價錢。

  左離爽快答應了:「成交,晚點我把錢和那人的衣物帶來。」

  這價格的確不便宜,好在陶可可有錢。

  衛蓉依逐漸平靜下來:「晚些時候我要去皇城西苑,你直接去那裡找我吧。」

  「行!」左離比了個OK的手勢,就往尋月樓去了。

  直到左離離開了,衛蓉依才熄了手中的火。

  此時的尋月樓大廳,陶可可把能套的話都套完了,如果還想知道點什麼,就只能從陳柳楠自己身上打聽了。

  「緋衣公子,多謝你陪我聊天,但是我想和陳公子聊聊,麻煩你幫我和主事的人說一聲。」陶可可已經讓輕茵去附近的鋪子取錢了,盤算著時辰,左離也該到了,還是先和陳柳楠接觸接觸。

  緋衣咬了咬牙:「姑娘太無情了!用完就扔!穿上褲子就不認人!」

  「……」陶可可把剩下的那點銀子遞給緋衣,「不瞞公子,我錢袋被偷了,現在只有這點銀子了。」

  緋衣顛了顛銀子,臉色好轉了些,語氣幽怨:「行吧,我幫你叫琴姐來。」

  陶可可默默鬆了口氣,還好緋衣沒有計較錢太少,不然她只能抵押自己的首飾之類的,她的首飾都是定製的,那樣一來她來尋月樓的事情就瞞不住爹了,等爹回來,她就死定了。

  殊不知緋衣離開大廳后,一夥男子圍著他:「天吶,哥你都拿到賞錢了!」

  「這個客人脾氣真好!」

  「唉,賭輸了賭輸了,沒想到還真的給了你賞錢。」

  緋衣抬了抬下巴,嘚瑟的往二樓去。

  「琴姐,廳里那位要見陳柳楠,你安排一下。」

  緋衣毫不客氣的朝琴姐下達命令。

  琴姐對他是既生氣又無奈,本來是看他長得還不錯,值得培養,特意從對手那邊挖來,誰知道挖出個石頭還砸了自己的腳。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這是買來的小倌,還是大官啊!

  「知道了,你沒事就回自己院子彈琴,以後才會有更多的客人。」琴姐恨不得他趕緊回到院子里去,少打擾她都生意。

  「學琴沒有出路,我的笛音才是最強的!」緋衣驕傲的拿著自己的笛子。

  【最怕的就是這種盲目自信的……】

  琴姐應付完緋衣,感覺自己白頭髮又多了,下樓親自接見了陶可可。

  琴姐這樣的人陶可可見過不少,不像緋衣那樣特立獨行,更方便打交道,陶可可也是打著做生意的態度,笑著和她打太極,最終琴姐還是同意了讓她先見了陳柳楠再付款。

  (左離:先驗貨再付款,絕對不虧。)

  陶可可上樓后沒多久,左離也趕到了,夏卅穎正好從大門口走出來。

  「老左!」夏卅穎看見左離熱情的打著招呼。

  【這該死的緣分…】

  左離一想到陶可可也在裡面,就想扶額長嘆。

  「你怎麼在這啊?」

  「害,我有個朋友脫髮,我來找大夫拿葯!」

  左離盯著他的頭髮。

  夏卅穎護住腦袋:「我頭髮好著呢!不是無中生友!」

  「噢…」語氣不免有些失望,要是夏卅穎禿了,陶可可應該死也不會嫁給他了。

  「你又為什麼跑到這裡來?」夏卅穎也奇怪左離一個修真者怎麼不修鍊,到處亂跑呢?

  「為了一件失蹤案,有點線索在這裡。」

  夏卅穎眼睛一亮:「和那些傀儡有關係嗎?我弟也在查,京城出現了那麼多失蹤者,又突然出現這種傀儡,製作傀儡的是屍體吧?」

  左離點了點頭:「我的確在查這件事,不過我也不確定我查的這件失蹤案是否和傀儡案有關。」

  「肯定有關,不然你也不會來這尋月樓了,這地方可能是屍體轉移的一個據點,我弟應該潛入進去了。你要是看到他,可以問問他查到了什麼,我就在外頭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左離微微挑眉:「你不怕你弟遇到危險啊?」

  「他長大了,進入青春期,開始叛逆了,我得順著他來,等他自己明白這世道的危險。」夏卅穎一臉高深。

  這裡面危險或許有些,但是不足以丟了性命,現在左離也進去了,夏卅穎也更加放心了,搖著扇子,臉上笑呵呵的走了。

  …

  陶可可進去大廳花了二兩銀子,夏卅穎進去大廳,買通看門的,花了兩張「吃了沒」優惠券,左離進去大廳,直接隱身上樓,一毛不拔!

  還根據感應石,直接找到陶可可所在的屋子。

  「姑娘還要再來一曲嗎?」陳柳楠坐在琴前,抬眼看向陶可可。

  陶可可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陳公子。」

  「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呂輕柔的人嗎?」陶可可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就集中注意盯著他面部表情。

  陳柳楠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變化,還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認識,她欠了我一些錢,還沒有還,姑娘是她朋友?」

  「不是,我也是借了她錢但是找不到她人了,我聽她說過她和公子關係好,我還以為公子會知道她去哪了。」

  「我和她只是債主和欠債者的關係,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陳柳楠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和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沒有任何不滿和後悔。

  「公子都不著急嗎?我被借了錢,她又不見了,我真怕她卷了我的錢跑了,再也不回來了,我的錢豈不是打水漂了。」

  「我不缺這點錢。」

  「……」好傢夥,比我這個皇商之女還能炫富!

  陶可可一時語塞,突然瞳孔微微一縮,左離這傢伙憑空出現在陳柳楠身後,還拿著一個奇奇怪怪的蟲子放在對方脖子邊。

  陳柳楠似乎有所感覺,正要轉頭,陶可可大叫了一聲「啊!」

  他這才轉移注意到陶可可身上:「姑娘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我養的一隻牛蛙她要生小牛蛙了!」

  「所以呢?」

  「我要是見到她的孩子,我該怎麼打招呼?說你好嗎?」

  「?」

  「那我就這麼說吧,你好牛蛙!」

  「…」陳柳楠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紋,緊接著脖子一痛,好像被什麼咬了一樣。

  他捂住脖子往後看,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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