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他是我的兄弟(中)
第十一章他是我的兄弟(中)
中校指著趙海平的鼻子,叫道:「成了我們第五特殊部隊的恥辱和叛徒,連我們第五特殊部隊軍人的勇氣也丟光了嗎?你已經變成軟骨頭了嗎?!」
趙海平掙扎著站起來,他猛然狠狠跪下去,不知道被多少人反覆踩踏,已經比水泥預製板更堅硬的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操場,竟然被趙海平的膝蓋跪得陷下去了半寸!
「砰!」
中校又一次重重踢出的腳,踢到了戰俠歌的身上,戰俠歌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個可以決定趙海平生死的軍法處中校,道:「你看不出來他腹部已經受傷了嗎?」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要不是有你這種行事叛逆喜歡以自己個人意志為主導的教官,又怎麼會有對著無辜民兵動手的混蛋?!」中校厲聲喝道:「讓開!」
「無辜?!這麼說,你還沒有開始審判,就已經定了趙海平的死刑了?」戰俠歌眼睛里那抹幽幽的冷光,讓這位中校心裡竟然不由自主的湧起一絲冰涼的感覺。戰俠歌危險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只有他準備出手殺人時,他才會眯起自己的眼睛,小心的將自己已經快要沸騰的殺氣壓抑在身體里。
戰俠歌輕聲道:「趙海平現在已經是傷上加傷,假如還沒有審判,你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會把你當成我的敵人!」
敵人!
當第五特殊部隊的精銳軍人說出這個詞語時,已經無異於在向對方宣布戰!
第五特殊部隊作戰信條,獅子搏兔亦盡全力,侵略如火一擊必殺!
軍法處特派員想放聲大笑,不要說只是第五特殊部隊一個小小的班長,就算是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的代理校長李向商見到他,也絕對不敢放出這樣的狠話!但是這位軍法處特派員張大了嘴巴,卻怎麼也無法發出笑聲。
略一思索,這位軍法處特派員的瞳孔就猛然收縮,因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不安的真正來源。相信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面對一台已經開足馬力,隨時準備大開殺戒的殺人機器,都再也無法笑得出來了吧?!
戰俠歌雖然雙手空空,但是他身上那股越來越凌厲的殺氣,卻在清楚的警告著每一個人,一旦他真的動手,必將如雷霆霹靂,長虹貫日,勢不可擋!中校悄悄斜眼向後望,十幾名軍法處執行特殊使命的軍人,都在向他暗中搖頭。這位中校的助手,更是暗中用手語向他警告:「危險,立刻離他遠一點!」
這個時候,這位軍法處特派員才猛然想起了戰俠歌的一些與眾不同。
十年前,在還沒有向平民開放入學大門的第五特殊部隊,戰俠歌是有史以來年齡最大的學員,但是他卻又是第五特殊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班長。戰俠歌是第五特殊部隊第三個獲得獠牙稱號的全能職業軍人,是第五特殊部隊現存實戰經驗最豐富,殺人最多,個性最強揚叛逆的王牌精銳!
這樣的軍人必然意志堅忍言出如山!
他一旦出手,必將如石破驚天,不死不休!
冷汗緩緩從這位中校的額頭上滾落,因為一直站在校園各個角落的十幾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竟然慢慢向這裡聚集,他們都站在戰俠歌的身後,隱隱成為犄角之式。這些軍人的衣領口上,都別著一個小小的青銅橄欖枝,那是第五特殊部隊,對身經百戰功勛非凡,至少執行過十二場任務並無一失敗的職業軍人,頒布的一種獎章。雖然這十幾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沒有表明態度,但是一股百戰雄特有的鐵血殺氣,以戰俠歌為核心衝天而起。
只要不是傻瓜,任誰也知道,這十幾個人都是和戰俠歌在戰場上用命換回來的兄弟!
他們的氣勢融合在一起絲毫不見滯澀,形成了一個近乎完美的作戰單位。一旦戰俠歌這個指揮官動手,他們必將毫不猶豫的參戰。
處理一個趙海平沒有關係,但是一旦第五特殊部隊的班長帶領部下公然襲擊軍法處特派員,必將引發一場第五特殊部隊自建立以來,最可怕的群體內鬨!這些軍人一個個身經百戰心狠手辣,別看只是空手,在場眾人無論是誰,只要出現傷亡,無論是戰俠歌、趙海平還是他這位軍法處特派員,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戰俠歌死死盯著那位中校,他冷然道:「趙海平,在別人審判你之前,我要你先用一個公正的立場,來對自己進行審判!現在你告訴大家,你的審判結果!」
「我錯了!」
趙海平直挺挺的跪在那裡,昂然道:「身為一個軍人,我沒有執法權卻私自動用軍事手段,已經違背了法律和第五特殊部隊規定,這一點我錯了!」
執法處特派員輕哼了一聲,用得意的眼光望著戰俠歌,厲聲喝道:「聽到沒有,連他自己都承認有罪了,你們還不讓開?!我們第五特殊部隊,就成了相互包庇的土匪窩了?!」
「沒有調查,不分青紅皂白,對著自己心甘情願回到第五特殊部隊接受調查和處罰的軍人往死命里打,更一口就斷定他有罪,是死罪?!」戰俠歌厲聲道:「誰給你草菅人命的權力?誰給你痛下狠手的權力?誰又給你了做出最終審判的權力?!」
軍法處特派員不由啞然,趙海平繼續一字一句的道:「但是我不後悔!身為一個父親,身為一個男人,我沒有錯!就算是讓事情重來一次,我一樣會殺掉那十九個混蛋,我一樣會舉起雙手,面對班長投降,跟著他回到部隊接受軍法處的調查和處罰!」
戰俠歌暴喝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趙海平你既然認為自己做得沒有錯,就給我堂堂正正,象個爺們一樣站起來!」
趙海平深深吸了一口氣,叫道:「是!」
趙海平雖然小腹部傷口的撕裂血流不止,但是他卻哼都沒有哼一聲,慢慢的站了起來,只憑這一點,那位軍法處特派員帶來的十幾名特殊勤務人員,臉上就揚起了一絲無法掩飾的敬佩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