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割掉女兒的手指
其實這個時候臉長成什麼樣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樣光明正大的脫離陸博言的監控。
這對格里森來說是一件極其有成就感的事情。
……
陸博言的人,知道格里森被救走,是在醫院半個小時之後。
是因為幾個保鏢準備輪流更換在裡面看管格里森。
結果發現,原先在定房裡的那四個保鏢,竟然都被打暈了。
而病床上的格里森已經不知所蹤。
保鏢趕緊將這件事告訴了陸博言。
知道了真相的陸博言怒不可遏,可是冷靜下來,卻又覺得這一切似乎在情理之中。
格里森被困了這麼多天,從來沒見到他表現出驚慌的樣子。
顯然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囚禁在這兒。
他或許是在等一個時機,又或者覺得這一切很好玩。
盛怒之後的陸博言,調取的監控來看。
知道對方是如何把格里森救走的,那臉黑的好像是要殺人。
這真的是防不勝防。
看視頻裡面那個打扮成中年阿姨的人,顯然是個練家子,並且是經過偽裝的某殺手。
之前陸博言曾收到的消息,說格里森私底下,養了一批雇傭兵。
這批雇傭兵,加上他私底下養的那批殺手,想要去做什麼事情都很容易。
尤其是格里森很善於偽裝。
這才是最頭疼的問題。
現在人已經走,接下來,對方想要做什麼,陸博言還暫且猜不到。
而且這次行動已經打草驚蛇,他要再派人去Y國那邊營救女兒,恐怕會更難。
仔細考慮了一番后,陸博言覺得眼下的自己有點舉步維艱,很被動。
格里森被救走的第二天,陸博言忙到很晚才回家。
這時候小正熙已經睡下了,瀾清就坐在客廳里等著陸博言,見到他回來,忙迎上前去。
看見陸博言臉色不太好看,便問了一句,
「我看你這兩天臉色都不好看,還忙到這麼晚,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沒有。」陸博言下意識的否認,不想讓瀾清知道。
可是眼下的瀾清又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她拽著陸博言的手追問,「陸博言,當初我們結婚和好的時候,
你說過,我們夫妻之間要坦誠的,可是你現在瞞著我的事情就越來越多。」
聽了這話,陸博言眉頭微蹙,猛的轉頭去看瀾清,張口想要解釋什麼。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沉思了片刻后,他才說:
「那你呢?你對我就真的完全坦白了?」
瀾清聽完他這話,頓時就愣住了,不由自主的鬆了手,那眼神里夾雜著一絲難以置信。
「你是在懷疑我?」
「沒有。」陸博言否認,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傷人,
「對不起,瀾清,我不是故意想說那些話,我只是……」
「你不用說對不起。」瀾清打斷他,語氣幽幽的,「你心裡一直很介意我跟格里森見面對嗎?」
「沒有。」陸博言再度否認,皺著眉頭說:「格里森昨天被人救走了。」
「……」瀾清怔住,無言了片刻后才說:「所以這才是你臉色難看的原因?」
陸博言嘆了口氣,忽然把瀾清抱進了懷裡,語氣有些無奈,
「對不起,瀾清,我不是有心的,是這兩天事情太多,沒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瀾清含糊的嗯了一聲,沒有多說,心裡卻曾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
她才跟格里森見面多久,他竟然就被救走了。
這讓瀾清不得不重新審視,先前格里森說的那句話。
格里森說:陸博言困不住他。
他只是在那裡養傷而已。
恍惚之間,瀾清似乎明白了格里森的用意,他是故意在醫院呆那麼久,就是為了等自己過去。
就像他壓低聲音對她說的那句話一樣。
把你從陸博言的身邊搶走,特別有成就感,也是讓我覺得很刺激的一件事。
格里森這個變 態狂,他是鐵了心要拆散她和陸博言。
見到瀾清許久不言語,陸博言以為她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不由低頭看她。
卻見瀾清神情怔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陸博言不由捧起她的臉,望著她略顯茫然的眼,「你在想什麼?」
瀾清下意識搖頭,勉強笑道,「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在想格里森是怎麼逃出去的。」
「他養了一批雇傭兵,還有那些身手敏捷的殺手,想要逃出去很簡單,是我太低估他了。」
聽出了陸博言言語當中的自嘲,瀾清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腰身,輕聲安慰道,
「他最擅長於假亂真,有的時候防不勝防,你別自責。」
「嗯。」陸博言簡短的應了一聲,盯著瀾清的眼,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忍不住說:
「瀾清……實話和你說,之前你和格里森見面時說的那些話,我大概都聽到了,
為了防止他和別人串通,聯繫外界,我在房間裡面裝了一些偷聽用的東西,
但是有一些話我沒聽到,他當時和你說了什麼?」
就知道陸博言終究會問這件事。
瀾清想了一想,言簡意賅的說,「總結就是一句話,他想拆散我們,他說,
這個遊戲如果還想進行下去,讓我跟你離婚,不然……就會割掉女兒的一根手指頭作為懲罰。」
聽了這話,陸博言眉頭一緊,臉色沉了下來,連帶著說話聲音也冷了幾分,
「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瀾清搖頭。
實際上是有所隱瞞的。
那天,格里森讓他做的事情,不光是讓他和陸博言離婚,還讓他到指定的地方去找他。
現在看來,格里森還打算把自己囚禁。
當時,瀾清聽完他說的那些話,回想到先前自己被囚禁的日子,頓時就覺得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但是現在,她反倒覺得淡然了。
這前後的變化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什麼。
回過神來,見到陸博言還盯著自己,看他的神色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說沒有。
瀾清又補充說,
「他也喜歡裝腔作勢,等那麼久,其實主題就是這一點,想讓我跟你離婚,不讓你好過。」
陸博言沒再出聲,臉色陰沉的可怕。
瀾清怕他再追問,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你聽到了我跟他的對話,那你也應該知道,他用我的手機,你怎麼不問問我,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