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不敢說女兒是假的
瀾清和陸博言進了機艙之後,其他的隨行人員也跟著上去。
留下殿後的,是這次負責營救瀾清的小隊隊長林蕭。
他最後一個上去的,上去之前,還不忘給予格里森警告。
「奉勸你安分一點,這是我們秦大使的飛機,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國家可擔待不起!」
見到格里森目光森冷的望著這邊,並沒有什麼舉動,林蕭不再多說,轉身上了飛機。
在他身後,還有這一次任務的其他人員這些人是留在這裡的。
這些人還有另外一個工作,就是保護瀾清和陸博言。
格里森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格里森是剛接到消息說別墅那邊被人劫了,而瀾清已經被帶走。
他氣急之下,單槍匹馬就殺過來了機場。
來的時候格里森就已經知曉,這一次他是留不住瀾清了,所以乾脆放她走。
反正他還手握王牌,不擔心這個遊戲,自己會處於下風。
只是見到飛機機艙門關閉,格里森還是止不住心裡的怒火,狠狠的踹了一下自己的跑車。
跑車的車門被他一腳踹下去直接凹了。
身旁有人在提醒他。
「威廉姆斯先生,麻煩你把車挪開,不要妨礙我們秦大師的飛機駛入助飛道。」
格里森冷冷的看了那說話的人一眼,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隨後他轉身上了車,開著那拉風的紅色跑車,遠離飛機底下。
……
目送飛機漸漸的駛入了助飛道,格里森驅車緩緩跟在飛機後面,直到飛機緩緩升空。
望著視線當中漸漸變小的飛機,格里森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此刻真是恨不得拿一個破擊炮,把這架飛機打下來。
想到接下來會有一段日子,見不到瀾清,格里森就覺得這心裡異常的不舒服。
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舒服,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應該是氣憤,不甘願吧。格里森心想。
他已經把她藏得這麼隱秘,竟然還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
真是該死!
轉念想到自己手裡的另一張王牌,格里森陰測測的笑了。
葉瀾清!我們遲早會再見面的!
……
飛機上
飛機平穩升空后,瀾清的心,這才稍微的安定了一些。
她轉頭看著機窗外面的天空,望著下方那漸漸遠去的城市一角,心頭百感交集。
終於,她終於得救了,終於遠離了這個地方,終於成格里森的魔爪中逃離。
陸博言進了機艙之後,就跟瀾清並排坐在一起,一直攥著她的手。
此刻,陸博言能夠真切感受到瀾清的緊張。
因為她的手心一直在冒汗。
他輕輕給她擦去手心的汗水,轉頭望著她,「別擔心,瀾清,我們已經安全了。」
瀾清對著他點頭,神色卻有些恍惚。
她到此刻都不太敢相信,真的就這麼輕易的脫離了格里森的磨爪。
在這樣不經意的情況下,想都不敢想。
她還以為會經過一番惡鬥,才會脫離那種困境。
沒想到這樣順利。
不過想到剛剛陸博言和格里森之間劍拔弩張的氣焰,瀾清還有些心有餘悸。
雖然沒有拿出什麼真刀實槍,但她卻能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想起那天在農場的畫面,瀾清就覺得心驚。
還好,沒有出現那樣血腥殘暴的畫面。
陸博言看瀾清一直不吭聲,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想問卻又不敢問。
他沉默的把她攬進懷裡,雖然隔著座位,卻依舊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身。
許久之後,陸博言這才低低的附在瀾清的耳畔說,「你安全了,瀾清,別怕。」
一直跟瀾清重複這個意思,是因為陸博言能感覺到瀾清心裡還是不安,慌亂的。
他想象不到這些日子,瀾清到底經歷了什麼?
眼下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瀾清也不說話,好久之後才抬起頭來,望著陸博言,看了好久,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個地方?」
陸博言朝她微笑,「多虧了林蕭林隊長,是他糾集了人手,暗中打探你的消息,我們找了你很久。」
瀾清點點頭,又問:「所以你已經知道上一次被你救走的那個人是假的?」
「嗯!在回去的當天就知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瀾清有些詫異的問。
她見識過格里森的偽裝技術。
之前格里森偽裝成陸博言的時候,她在第一時間都沒能察覺出來。
如果格里森真的有心,拿一個冒牌貨去以假亂真,說不定會更加難辨認。
陸博言輕輕一笑,伸手撫著瀾清的臉,緩緩道:
「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不對勁,眼神也不對,而且她整個人噤若寒蟬,
不過我當時以為是因為備受折磨,導致心神不寧,所以才會有這樣驚弓之鳥的狀態,
後面我無意中看見她的背,她背上有一塊很明顯的胎記,而你身上沒有任何胎記,
所以當時我就確定那個人是假的,只不過一直在演戲,想等找到你之後,再揭發她。」
瀾清點點頭,「她現在在哪裡?」
「在公寓那邊,我已經讓人看著她了。」說到這兒,陸博言小心翼翼的說:
「當時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讓她暫時住在公寓那邊,瀾清,你不會介意吧?」
瀾清搖頭,臉上的神情竟然有些悲戚。
聽陸博言這麼說,能夠看到那個假的瀾清的背。
那說明已經看了她的身子,要不然怎麼會發現她背上有胎記呢?
雖然心裡有點小小的介意,但是一轉念,瀾清便釋然了。
陸博言眼看著那個假的瀾清的身子。
她呢?
格里森也看了她的身子,甚至還三番幾次差點侮辱了她。
見到瀾清搖頭,陸博言心寬了一些,安慰道,
「我們以後都不住公寓那邊,免得你心裡覺得不舒服,等這次回去我們住別墅那邊。」
「嗯……」
住哪裡,瀾清沒有什麼異議。
她此刻只希望跟陸博言再也不分開,再也不要再經歷之前那樣被囚禁的生活,就心滿意足了。
「我只希望我們以後一家人團聚,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一家人這三個字,陸博言眼神里閃過一絲隱忍的痛色。
他都不敢告訴瀾清,上一次被他營救回去的那個女兒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