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忽然出現的變故
格里森倒是沒想到,瀾清竟會這麼梗著脖子跟自己頂嘴。
看她一副豁出去,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樣子,格里森反而笑了。
他緩緩起身,走到瀾清的面前,陰惻惻的說道:「葉瀾清!別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聽出了他言語當中的威脅,瀾清卻絲毫不懼。
她也緩緩起身,將手中的刀叉扔到了桌上,轉身望著格里森不冷不熱的反問。
「你除了仗勢欺人,還有什麼能耐?對付一個女人,除了用那個東西,還有什麼?」
說這話的同時,瀾清緩緩往前,伸手戳著格里森的心窩子,一邊戳一邊說:
「格里森,你再怎麼不可一世,終歸到底,不過是一個普通男人!
說不定連普通男人該享受的幸福,你都享受不到,你甚至連父愛母愛都得不到!」
瀾清的話,可謂是字字珠璣,句句戳心。
格里森被戳中痛處,頓時暴怒,「葉瀾清!」
他剋制不住心裡的怒氣,猛的抬起雙手,一把掐住瀾清的喉嚨。
瀾清被他一掐,頓時呼吸困難,臉色漲紅。
她抑制不住的咳嗽出聲,但卻並沒有求饒。
那雙眼依舊犀利,無比的瞪著格里森,彷彿要將格里森看穿,彷彿要看清格里森心底里最脆弱的一處地方。
此刻格里森的反應,越是激烈,就說明瀾清的話,越是戳中了他的痛處。
這對於瀾清而言是好事。
只不過,瀾清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再去跟格里森鬥智斗勇。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智商一般,做不來什麼鬥智斗勇的事情。
但是被格里森囚禁在這裡之後,好像深藏在身體深處的潛能被逼出來了。
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麼毒舌,說起話來絲毫不留餘地,更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此刻,她即使被格里森扼住喉嚨生命危在旦夕,卻並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這樣死了,也解脫了。
她不掙扎,只是雙手本能的攥緊格里森的手腕。
格里森此刻是在氣頭上,怒火中燒,下手也沒個輕重。
見到瀾清這麼死倔的樣子,他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想直接把她掐死。
一旁的傭人見到勢頭不對,急忙上前勸解。
「先生,您快放手吧,她快呼吸不過來了。」
但是,格里森卻像是沒聽見這話,依舊很用力的掐著瀾清的喉嚨。
直到看見瀾清臉色慘白,格里森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鬆開手。
他一鬆手,瀾清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
瀾清此刻已經沒有力氣再站立。
剛剛被扼住喉嚨,呼吸不順暢,導致身體許多地方都受不了力。
腦子,更是因為缺氧昏昏沉沉的,感覺好像世界都在旋轉。
她跌在地上,狼狽的坐在那兒,好一會兒,才算是緩和過來。
格里森這個時候暫時壓下了自己心裡的怒氣。
他低頭看著瀾清,見到她有點苟延殘喘的模樣,猛得攥住她的肩膀,拉住她的手,將她一下子從地上提起來,抵在了餐桌旁。
「葉瀾清!你夠膽!」
他咬牙切齒的湊到瀾清面前,見到她還蒼白的臉,面目猙獰的笑。
瀾清無力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面露譏笑。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恨不得把這張臉砍個稀巴爛。
這個人給了自己難過,最痛苦的記憶,真的是恨死他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為什麼不直接把我掐死,你就什麼煩惱都沒有,
不會有人在隨意的戳痛你心裡的痛處!也不會有人拆穿你的偽裝!」
「你以為我不敢?!」格里森聽了這話,恨得是牙根痒痒。
他磨牙霍霍,可那樣子真的是恨不得把瀾清生吞。
瀾清卻無力一笑,「生氣就對了,說明我說到你心裡的痛處,我發現你的弱點了,格里森。」
她此刻渾身無力,毫無反抗的能力,像個飄零的葉子,任由格里森拿捏。
「葉瀾清!」
格里森大吼,滿腔怒氣又被挑起。
不過他卻並沒有再像剛剛那麼衝動,直接去掐瀾清的喉嚨。
而是側過頭張口,狠狠的咬在瀾清的肩膀上。
力道之大,直接隔著衣服把瀾清的肩膀給咬破了。
瀾清痛的險些要暈過去,額頭都冒出了密密的汗。
格里森鬆開口的時候,可以清晰見到那鮮紅的血,浸染了衣服透過來,刺目的猩紅。
看見那一大片妖冶的紅色,格里森這才發現自己下口有點重。
他轉頭看著瀾清,卻發現瀾清竟然是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就好像剛剛被咬的人不是她,是別人的身體。
「你發泄完了嗎?」瀾清無力的問。
格里森重重地喘了口氣,被瀾清這麼一問,忽然無言以對。
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發脾氣的孩子。
他有些懊惱,又有些接受不了鬆開瀾清,力道之大,讓瀾清因為慣性險些歪倒在地上。
得到自由的瀾清,沒有說話,她略微側過身,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幽幽的說,
「我餓了,想吃東西。」
話是這麼說,但是瀾清卻扶著桌沿往前走。
彷彿只要往前走一段距離,她就可以永遠的脫離現在的狀況。
但是走沒兩步,她卻腳一軟,倒了下去。
本以為,這一次自己又會狼狽的倒在地上。
然而,恍惚之中,瀾清卻感覺到有一雙有力的臂彎,攬住了自己,沒讓她跟地板親密接觸。
她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抬起眼皮,看去。
隱約看見格里森那一張寫滿懊惱的臉。
這是格里森嗎?
瀾清苦笑心想,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這個變 態的混蛋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表情?
……
再次醒來時,瀾清發現自己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
還是在她先前住的那個別墅里。
就是格里森帶她親眼目睹陸博言死去之前,住的那個地方。
想來,應該是昏迷的時候,格里森把她帶回來了。
搞不懂,格里森為什麼要把自己像搬家一樣搬來搬去,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看著面前有些熟悉的環境,瀾清心裡苦澀。
恐怕又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了。
如果當初陸博言給她留著的那枚定位器,能夠隨身攜帶就好了。
……
本以為會在這裡要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卻沒想到,瀾清清醒之後的第七天,忽然出現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