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快要支撐不下去
她這樣難以忍受的神情,間接的激怒了格里森。
格里森臉色一沉,咬牙切齒的質問,
「我的靠近,真讓你這麼難受嗎?!?比死還難受嗎?!」
瀾清依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眼去看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接受……我不喜歡的男人碰我。」
的確,格里森的碰觸,讓她覺得比死還難受。
最讓她難受的是,抵抗不了他。
但是瀾清也明白一個事實。
在她被囚禁的這麼長的時間裡,如果格里森真的要對她用強,她早就被吃干抹凈很多次了。
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格里森竟然沒有這麼做。
剛開始瀾清以為,是因為格里森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每次看她掙扎無果,特別刺激。
直到最近,瀾清才意識到可能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
那是先前在醫院的時候,瀾清發現格里森又冒充陸博言到自己面前,和格里森吵了一架的那一天。
那天晚上,瀾清因為心裡難受,傷口也疼,一直睡不著。
只是聽到有腳步聲來,下意識的裝睡。
然後就感覺到格里森坐在她的身邊,盯著她看了好久之後。
許久后,格里森拉著她的手,忽然低語了一句:「真是笨,扎那麼用力,不覺得疼嗎?」
這是格里森的原話。
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聽起來,讓瀾清感覺好像有一些心疼不舍。
那感覺就好像是陸博言對她說一樣。
當時,瀾清就在想,格里森對她……是不是或許……有那麼一點點惻隱之心。
而此刻瀾清借著自己以為的那一點點惻隱之心,哀求格里森。
她也不知道勝算有多大,只是覺得應該去試一試。
好半天,察覺格里森沒有動靜,也沒有吭聲,瀾清睜開濕潤的眼,緩緩轉頭看著格里森。
便見到格里森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望著自己,那眼裡的情緒太過複雜,瀾清看不透。
遲疑了一會兒,瀾清壯著膽子問,
「如果你希望,我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你,那你首先要讓我愛上你,
讓我愛上你,你得讓我每天都能看見你,同時,你不對我做那些惡劣的舉動。」
聽了這話,格里森的表情有幾分鬆動,他眯著眼睛問:「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住在一起?」
瀾清不回答,當是默認。
這個方式太鋌而走險,但是她已經不想再坐以待斃了。
必須要主動出擊。
瀾清的沉默,讓格里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間暴怒。
他的大手緊緊地固著瀾清的前腰,那力道彷彿要將瀾清的腰身給折斷。
「你弄疼我了。」瀾清忍著腰上的痛意,輕輕軟軟的說了一句。
格里森冷哼一聲,忽然抬手捏著瀾清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吼,
「葉瀾清,你真以為我找不到定位器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
聽到他竟然提及定位器,瀾清不由心虛,眼睫毛微微顫了顫,下意識裝無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見到瀾清的這個微表情,格里森忽然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你什麼意思?」瀾清不解。
「想跟我住在一起,住在以前那間別墅,方便讓你的陸博言再次確定你的行蹤,
對吧!如意算盤打的倒是穩,可惜沒那麼容易!我不會讓你如願!」
聽完格里森的話,瀾清眉頭皺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
「是你想多了,我沒有這麼想,而且我怎麼樣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嗎?」
瀾清的這句話,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取悅的格里森。
格里森皮笑肉不笑的勾著嘴角,
「既然你清醒的時候,容忍不了別的男人碰你,那我就在你不清醒的時候碰,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說完,也不等瀾清反應,格里森低下頭來,狠狠的吻了瀾清的唇。
他一手顧著瀾清的後腦勺,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與瀾清唇齒廝磨。
又是如此無能為力的情形。
瀾清心頭一酸,眼淚也掉了下來。
她閉上眼,滿心都是無可奈何。
格里森觸及她臉上的淚水,心裡狠狠一抽,那種不忍心的情緒再度涌了上來。
他皺著眉頭,猛的一咬牙,忽然鬆開,一把抱起瀾清,轉身就往房間裡面走。
到了那張大床上,格里森將瀾清狠狠的扔上去,高大的身子隨之欺身而近,
與此同時,再度低頭索吻……
瀾清沒辦法抗拒,只想到最拙劣的舉動。
她放棄掙扎,伸手去摳脖子上的傷口。
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被指甲一撕扯,頓時撕裂,很痛。
瀾清甚至感覺到有血在往外流。
她喘息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全是氣息聲,「痛,格里森……我傷口痛。」
冷不丁聽到她這麼喊,格里森,感覺自己的心臟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攥住。
他第一次體會到,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好奇怪,明明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是心裏面卻很不舒服,不舒服到影響呼吸。
他不得已鬆開,抬頭一看,瀾清臉色蒼白,滿臉痛色。
而她脖子上已經結痂,就要癒合的傷口,又再度被撕裂、流血。
瞥見瀾清指甲上沾染的血跡,格里森又氣又惱,猛地一拳砸在瀾清身側的床褥上。
他望著瀾清的眼睛,重重地吼了一聲,「葉瀾清!你為什麼不直接死掉!」
瀾清聽到他這麼吼,忽然笑了。
「那你現在把我掐死,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真特么想弄死你!」格里森冷冷的吼了一嗓子,然後,起身離開。
不再被壓制的瀾清得以自由,她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慶幸自己自殘成功,還是又躲過一劫而竊喜。
她側過身,緩緩縮成了一團,忍不住嗚咽的哭了出來。
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她最親愛的陸博言卻還沒有來解救她……她都要絕望了。
「陸博言……」瀾清泣聲喊著,嗚咽著低語道:
「你為什麼還不來?為什麼……我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你知道不知道……陸博言。」
然而,身邊卻沒有人在回應她。
並沒有走遠,在門口站定的格里森,聽到瀾清的啜泣聲,
臉色更加難看,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跳,心裡異常的狂躁,有種想殺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