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瀾清沒有胎記
假瀾清也是心大,雖然拒絕了陸博言,和他一起共浴。
但是進去浴室之後並沒有反鎖門。
所以陸博言稍微一擰門把手,門就開了。
想著假瀾清這幾天來奔波勞累,所以陸博言放了滿浴缸的水,讓假瀾清泡澡。
卻沒想到,假瀾清竟然靠著浴缸邊緣睡著了。
陸博言進去的時候,假瀾清就歪著腦袋,靠著裡邊的方向,
身子浸泡在透明的水中,毫無遮掩呈現在陸博言的眼前。
陸博言一下子愣住。
讓陸博言驚訝的,並不是假瀾清身子的美好。
而是她身上的那些傷痕。
從心口的位置往下腰上,腿上都有一些淤青掐痕。
還有一些類似於鞭子抽過的痕迹。
這些疤痕在假瀾清穿著衣服的時候,完全不會看見。
但是,此刻,她一絲不掛坐在浴缸裡面,這些傷痕一覽無餘。
見到這些傷痕,陸博言又氣又怒又恨,
恨自己沒能及時保護好瀾清,更恨對瀾清動手的人。
他此刻真是恨不得把那個格里森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從這些傷痕中大概可以看出來,假瀾清之前受過怎樣的侮辱。
想到那些畫面,陸博言就好想掐死自己。
為什麼沒有能夠好好保護自己的女人?
大概是陸博言此刻的情緒波動太厲害,導致氣場有點氣勢洶洶。
還有他的眼神太過於專註,太過於複雜。
導致假瀾清心有所感,忽然就醒了過來。
冷不丁的看見面前站著陸博言,那眼神,還如此犀利的望著自己,假瀾清頓時嚇了一大跳。
反應過來后,她本能的雙手抱胸,遮住了春、光,側過身努力的避開陸博言的視線,驚呼道:
「你快出去。」
然而陸博言卻並沒有動,他反而是上前兩步,伸出手,緩緩的探入水中,
在水裡輕輕的撫過假瀾清的身子。
「陸博言……你……」假瀾清本能的躲閃。
陸博言卻不管不顧,「別動,讓我看看。」
指腹撫過她身上的那些傷痕,陸博言神色陰沉,眼裡又布滿了心疼。
他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目光,望著假瀾清,許久,才語氣艱澀的說:
「對不起,瀾清,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假瀾清並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目光。
此刻男人的目光太過沉重,她有點招架不住,而且也被看得很心虛。
還有不好意思。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呈現自己,但卻是最為心跳加速的一次。
她從這個男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疼惜,還有他的愧疚。
但是假瀾清很明白,這都是因為真正的瀾清。
而她一個假冒瀾清的冒牌貨……卻得到了這樣的憐惜。
假瀾清感覺有點小幸福。
不過,這種幸福就好像是偷來的。
假瀾清忍不住在心裡祈禱,希望真正的瀾清,以後都不要再出現。
那樣,她就可以代替真正的瀾清,享受來自陸博言的關懷與疼惜。
……
假瀾清一直低著頭沒在看陸博言。
而陸博言在看了那些傷痕之後,也終於平復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緩緩收回手,起身去拿了一條浴巾,走到浴缸邊緣,輕聲對假瀾清說:
「水涼了,起來吧。」
假瀾清點了點頭,默默的伸手去拿他手裡的浴巾,遮著自己的身子起身。
見到陸博言,還盯著自己,她小聲的問了一句:「你會不會嫌棄我?」
假瀾清問的這句話,想必陸博言一下子就懂了。
假瀾清身上的這些傷,明眼人一看,尤其是男人,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弄出來的。
她被侮辱過……很多次。
「不會!」
話音剛落,陸博言忽然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緊緊的抱住。
陸博言的臉就貼著假瀾清的發頂,許久之後,他才聲音沉沉的說了一句,
「不論你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愛你,都要你!瀾瀾,這不是你的錯。」
「嗯……」假瀾清愣了幾秒,忽然笑了。
她閉上眼,安心的靠在陸博言的懷裡,心想著,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啊。
假瀾清剛從水裡起來,都沒有擦乾水,此刻被陸博言這麼緊緊的抱著身上的水,一下子把陸博言身上的襯衫給弄濕了。
感覺到那片涼意,陸博言才回過神來,急忙將假瀾清送開,
將她攔腰一抱,從浴缸里抱出來,走到床上,輕柔的放下,之後,轉身去拿衣服給她。
假瀾清看著他的舉動,心裡很是感動,覺得暖暖的。
再度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愛自己的,那該多好。
「來,快把衣服穿上。」
假瀾清伸手接過,卻沒穿。
見到假瀾清抓著衣服一直沒換,只是盯著自己看,陸博言輕輕一笑,順手將她手裡的衣服拿過來,
「我幫你穿。」
假瀾清也拒絕,有些羞澀的點點頭。
雖然是真有點害羞,但是……
想到真正的瀾清和陸博言已經是夫妻,又有了孩子,
在平常生活中,肯定也有像此刻這樣坦誠相待的一刻。
如果假瀾清再扭捏,那會反而顯得不真實。
說不定更會露出馬腳,讓陸博言起疑。
這樣想著,假瀾清也就安了心,沒有再扭扭捏捏的。
陸博言自然而然的拿著毛巾給她擦乾身體的水珠,準備給她套上衣服。
然而下一刻,陸博言的動作卻僵住了。
他這會兒正站在假瀾清的身側往後的位置。
從這個角度,陸博言可以清晰的看見假瀾清的背。
假瀾清的背上,同樣有鞭痕,還有咬痕。
還有一塊不規則形狀的褐色胎記。
看見這個胎記,陸博言愣了片刻。
他下意識的站到了假瀾清的身後,正眼看著她的背。
假瀾清以為陸博言是看見那些疤痕又出神了,於是便小聲的安慰了一句,
「這些傷已經不痛了,你別看了,只要你在我身邊,就什麼事都沒有。」
陸博言語氣沉重的嗯了一聲,沒說話。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過那個胎記,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儘管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背上有很多的咬痕邊痕。
但不妨礙陸博言看清她背上的那塊胎記。
就在蝴蝶骨的位置,褐色,不規則的形狀。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的話,瀾清背上是沒有這塊胎記的。
他心愛的那個瀾清背上是光潔無瑕,沒有任何的胎記!
可是面前這個人,她卻有!
這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