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細針表面淬了毒
「這是什麼?」瀾清自然不相信這會是賣身契的。
只是,陸博言給她的這份東西,很直接的翻到最後一頁簽名頁,前面什麼內容她也不知道。
「沒什麼,就是一些證明文件,簽字吧。」說著,陸博言拉著椅子做近了一些,
這樣瀾清距大班桌就更近一些, 寫字也方便。
瀾清哦了一聲,將信將疑的拿著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望著她娟秀的字體,陸博言咧嘴一笑,仰頭在瀾清臉頰上親了親,「我老婆長的好看,字也漂亮。」
瀾清嗤笑一聲,垂眸望著陸博言的臉,有些疑惑,嘴角又忍不住溢出一絲淺笑。
「陸先生,你今天嘴好甜。」
陸博言莞爾,「還可以更甜!」話落,他垂眸,將底下的文件遞給她,「吶,還有這個,也簽字。」
「這麼多……」瀾清嘀咕了一聲,卻還是拿著筆乖乖簽字了。
她信任陸博言,相信陸博言不會把自己賣了,自然也就不會去在意這簽的是什麼東西。
簽完之後,陸博言將這兩分文件收好,放在檔案袋裡。
看他裝進紙袋裡了,瀾清這才見到上面某個關鍵字,股權轉讓。
她楞了一下,有些愕然的望著陸博言,不確定的問:「這……不會是股權轉讓書吧?」
陸博言微笑,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希望不會用到,若真的用到了,也有人幫你處理。」
瀾清眉頭微蹙,沉吟片刻,正色問道:「陸博言,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怎麼覺得你好像在……」
「在什麼?」陸博言問,語氣淡淡的,望著瀾清的眼神卻充滿了眷戀與不舍。
「在立遺囑之類的……」瀾清慢吞吞的吐出這句話,隨後便伸手抱住陸博言的脖子,身子緊挨著他的。
「陸博言,你不可以離開我。」
聞言,陸博言心頭一暖,側頭,剛好對上瀾清的唇,他湊上前吻了吻,柔聲道:「不會,我也不捨得離開你。」
……
晚上,陸博言和瀾清一起帶著小正熙睡覺,小傢伙左擁著爸爸,右抱著媽媽,感覺自己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負責講故事的陸博言慢悠悠的講著故事,瀾清和小正熙則是做純粹的聽眾。
許久后,小傢伙睡著了,瀾清也睡著了。
望著母子兩安靜的睡眼,陸博言神情溫柔,嘴角緩緩綻開一抹笑。
有句話說,家是避風的港灣。
以前他從未覺得家事可以避風擋雨的港灣,而是一個暗藏硝煙和怨憤的戰場。
但自從和瀾清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后,他卻改變了這個看法。
相親相愛的家庭里,家,確實是避風的港灣,是無比堅強的後盾。
此刻見到母子倆這樣安靜沉睡,陸博言覺得自己受點傷痛,去冒一次險,完全值得。
給小正熙蓋好被子后,陸博言從另一側下了床,悄聲走出了房間,找到自己的手機。
撥通某個號碼之前,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確定瀾清沒有醒來,這才將手機湊到耳畔,同時,走到客廳的陽台外。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對方不太友善的聲音。
「陸總,深夜來訪,有何指教。」
聞聲,陸博言卻只是淡淡一笑,緩緩道:「我明天會有個手術,如果出現意外,麻煩幫我保護她們母子。」
對方聽到這句話,似乎愣神了片刻,然後追問:「你什麼意思?」
陸博言抬頭看向遠處昏黑的夜色,沉聲道:「沒什麼,記住我的話,嘉遇,我信得過你。」
說完,陸博言將電話掛斷,把手機調至靜音,放在了茶几上。
……
兒童房裡,母子兩正睡的沉。
陸博言繞過床尾,走到瀾清身旁坐下,俯身吻她的唇。
見瀾清醒了,陸博言稍微推開,柔聲呢喃道:「瀾瀾小豬,醒醒,我們回房睡……」
瀾清悠悠的睜開眼,迷濛了一會兒,側頭看向旁邊,見到小正熙已經睡著了,嘟囔了一聲,然後起身,穿鞋,隨著陸博言回房間。
若是往常情況,陸博言不會叫醒瀾清,會直接抱著她回房。
今晚他卻抱不動了,一來是手臂傷口疼,二來,心口隱隱作痛,讓他發不出力。
回到房間,瀾清已經徹底醒了神,轉頭望著陸博言問道:「要穿上睡衣么?」
陸博言洗完澡后,只穿了方便套上的浴袍,眼下要睡覺了,換上睡衣睡覺會舒服一些。
陸博言卻搖頭,望著瀾清,笑容邪魅,「不,我要果睡。」
聞言,瀾清臉上一熱,不由嗔道:「不正經!」說著,轉身去給他拿了一身襯衫式的睡衣。
然後,不由分說就去解開陸博言浴袍的帶子。
陸博言也不阻止,笑嘻嘻的低頭望著她,故作輕佻的說:「陸太太越來越主動了。」
瀾清抬眸瞪他一眼,在他心口的小葡萄上捏了一下,有些挑釁的問:「那又怎樣?!」
「不怎樣,陸太太越主動我越開心。」
「臭美!」瀾清嗔怪一句,快速幫陸博言扣好了睡衣扣子,推著他坐到床邊,「躺下。」
「遵命!老婆大人。」
陸博言難得調皮一回,笑嘻嘻的,像個孩子一樣,心安理得的享受瀾清的照顧。
當然,這一切不是因為他想當孩子,而是瀾清怕他手上的傷被牽扯到,所以諸多限制。
瀾清也不惱,繞到另一邊,爬上了床,鑽進被窩躺在陸博言的身旁,靜靜偎依在他身前。
陸博言自然而然的伸手摟著她,左手雖然沒有去她抱,卻拉著她的手,輕輕交握。
「陸博言……」瀾清輕聲呢喃,湊到陸博言的唇上親了親,鄭重其事的說:
「我等你康復之後,陪我去看愛琴海。」
明天陸博言就會去做手術,而這個手術風險極大,瀾清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可是她又不想把氣氛搞的太像生離死別,那會讓她心裡更害怕。
陸博言也懂她的意思,應聲道:「好,一定陪你去。」
……
第二天,早上十點,陸博言被推進了手術室,瀾清一直送他到門口,才被醫生攔下。
等待的時光,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原本定好的一個小時的手術時間過去了,手術室的門卻依舊沒有動靜。
瀾清有些焦灼,再也坐不住,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兩手攥的緊緊的。
兩個小時過去,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出來的確實協同一起做手術的醫生,徐文宇。
見到他,瀾清急忙湊上前,「陸博言呢?他怎樣?」
徐文宇面露難色,好半天才說:「他狀況不太好,那支細針表面淬了毒,引發傷口大面積發炎感染,博言他……」
……
你們說,要不要陸博言上西天?要的話點贊留言噢,不要也點贊留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