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到我懷裡來
陸博言卻像是沒聽見瀾清的話,拉著她的手問:「除了打你,她還說了什麼?」
這個她,指的當然是朱敏姿。
剛剛陸博言醒來,聽到的是朱敏姿最後說的那些話,並沒有斷定瀾清被打了。
只是單純從當時朱敏姿那氣勢洶洶的態度猜測到,肯定對瀾清沒什麼好態度。
後面見到瀾清故意側著臉,沒正眼看自己,就猜到,肯定挨打了。
現在她臉上的傷是看見了,可是朱敏姿先前說了什麼話,他卻不清楚。
瀾清有些愣神,獃獃看了眼陸博言,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悠悠道:「也沒什麼,就是在恐嚇我。」
「又是一些讓你離開我的話吧。」陸博言順著她的話說。
「嗯。」
「我醒來之前,她們來多久了?」
「不久,就一小會兒,還沒坐下呢,見到我就先訓話了。」瀾清眨巴著眼,語氣淡淡的。
剛剛雖然經歷一番言辭攻擊,但此刻回想起來,她卻覺得正常,也不后怕。
因為她知道面前的男人一定會護著自己的。
「下次要是還有這種情況發生,把我打醒。」
聽到陸博言這一本正經的話,瀾清不由莞爾,「怎麼打你?要是你真睡的昏沉,我怎麼打的醒?」
話鋒一轉,瀾清反而逮住了訓導他的好時機,「是你,不應該再打架了!聽到沒有,都是成年人了,有話好好說。」
陸博言微微挑眉,「你看他那樣子,像是要跟我好好說話的樣子么?明擺著就是要激怒我。」
「你自己也受他激怒呀。」瀾清有些無語的說。
發現這兩個大男人對於打架這件事,一點兒認錯的覺悟都沒有。
回想當時送陸博言來醫院的時候,沈嘉遇還厚顏無恥的說,親眼看見你男人被我打趴下是什麼滋味?
想起來都覺得無語。
瀾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忽然起了惡作劇的想法,笑眯眯的望著陸博言說:
「送你來醫院時,沈嘉遇問我,親眼看見你男人被我打趴下是什麼滋味?
這位陸先生,請問,你作為當時被打暈了,是什麼樣的體驗和滋味?」
陸博言不以為意的哼了聲,「在他把我打趴下之前,他已經趴下了,用陰招,不算。」
瀾清也學著他,很神氣的哼了聲,「都這個時候了,還逞強!」
不過轉念一想,瀾清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一些事情,「對了,之前,我看見了那張相片……你們,怎麼回事?」
那張相片,也就是奶奶去世前,瀾清在書房裡,從相冊里翻出來的相片。
上面的畫面是三個朝氣蓬勃的俊朗少年,站在陽光下的合照。
而這三人……是陸博言,沈嘉遇,靳莫寒。
陸博言站在中間,雙手抱臂,一臉淡漠的注視鏡頭方向。
沈嘉遇站在陸博言的左邊,雙手插在褲兜里,唇角微勾,露出淺淡笑容。
靳莫寒站在右側,左手的搭在陸博言的肩膀上,右手插著腰,痞里痞氣的望著鏡頭。
三人身材相當,相貌英俊,各有千秋,站在一起合照,看著很是養眼。
而且,都是穿著校服,校服的款式還是跟韓劇裡面那種校服是類似的。
三人站在一起,看著就是一道帥氣風景線。
另外,也看得出來,三人的關係,似乎不錯,尤其是靳莫寒跟陸博言。
這點從肢體動作上看,就可以看出來。
雖然瀾清不是很懂,但此刻回想起來,依舊記得很清楚,靳莫寒當時的姿勢是比較靠近陸博言的。
看這相片已經有些年頭,應該是很久之前的,就是不知道是多久之前。
聽到瀾清提及那張相片的事,陸博言只是淡淡一笑,眼神里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沉思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卻不是回答瀾清,而是……
「先給我倒杯水,口渴。」
瀾清嗔怪的看來他一眼,轉身去倒了水給他。
陸博言喝完水,卻沒急著開口,而是躺了回去,還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望著瀾清,提出要求。
「到我懷裡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瀾清嗔怪了一句,沒好氣的問:「我要是不躺,你是不是不說?」
陸博言莞爾一笑,「對,你到我懷裡來,這樣才有講故事的感覺。」
瀾清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那我不聽了,我去問沈嘉遇!」
「還想讓我跟他打一架?」陸博言不緊不慢的反問。
「那我去問靳莫寒!」
「他不會告訴你的。」
瀾清不解,「你怎麼知道?」
陸博言卻沒回答,側頭看著身側的位置,感覺位置好像不太夠,然後往旁邊挪了一點兒。
這才抬眸看向瀾清,慢吞吞的開口。
「以前的事,我現在記不太清,太久遠,讓我好好想想。」
聞言,瀾清這才想起他失憶的事情,恐怕之前某些事還真記得不是很清楚。
她猶豫了幾秒,走到另外一側,坐上去,躺下,側身偎依在他身旁,挺著脖子望著他的臉。
「陸先生,現在可以說了吧?」
陸博言露出滿足的微笑,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真乖。」
瀾清哼了一聲,等不及的催促,「快說啊。」
她是真的好好奇,好迫切想知道這裡面的秘密,偏偏陸博言卻還一直賣關子,吊她胃口。
「唔……」陸博言拖長聲音,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才說:「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看到的那張相片,應該是高中時期的,我們三個從小認識,交情不錯,後來因為一些誤會,分道揚鑣了。」
「就這樣?……」瀾清有些無語,陸博言這個答案顯然讓她很失望。
「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有些事我不記得了。」陸博言很乾脆的丟出一句。
瀾清不以為意,癟了癟嘴,不死心的問:「從小一起長大算是兄弟吧,你們三個當中誰和誰關係要好?」
「差不多。」陸博言給出一個很中肯的回答。
「是嗎?」瀾清不是很相信,「那你跟沈嘉遇是怎麼決裂的?是不是因為他父親的事情?」
「應該是,具體的不記得。」
「那……那個車禍真的是你乾的?」瀾清又問。
聞言,陸博言不禁莞爾,「你覺得我會蠢到那種地步?撞死人要償命的。」
瀾清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是。
就算有權有勢,遇上人命這事兒,也要擔責的。
「那你找到什麼線索證明這件事跟你無關,或者你是被冤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