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為什麼叫他來
聽到方圓的回答,瀾清頓時就有種要被賣了的感覺,狗腿!
方圓卻不理會她,直接拿著手機出去了,與此同時,聽筒里傳來沈嘉遇的問話。
「瀾清現在哪兒?」
方圓微微挑眉,問的真直接!
她暗自琢磨了一下,說:「沈先生,我現在說話不是很方便,給你發信息吧。」
……
半個小時后,方圓的手機響了。
見到是沈嘉遇的來電,方圓下意識抬眸去看瀾清。
瀾清這會兒已經睡著了,而且,她以為方圓沒有把她住院的事情說給沈嘉遇聽。
可是,方圓卻給沈嘉遇發了地址。
見到地址是醫院,沈嘉遇估計也猜到了什麼。
雖然這麼做不是很妥當,但是方圓覺得有些事還是要跟沈嘉遇打聽一下。
出了病房門,一眼便見到沈嘉遇提著一個女士包包站在走廊上,手裡拿著手機,眼睛正盯著這邊看。
方圓趕緊走過去,笑臉相迎,「不好意思啊,沈先生,保鏢把關,我沒法帶你進去。」
讓方圓有點意外的是,沈嘉遇的額頭竟然有小塊的淤青。
見到那兩個保鏢,沈嘉遇已是瞭然,所以他剛剛到了之後才沒有輕舉妄動。
只是,他有些納悶,瀾清怎麼突然就住院了。
他將手裡的包遞給方圓,順勢問:「瀾清怎麼了?」
這麼問的時候,沈嘉遇腦子裡閃過昨晚自己使壞的行為,然後腦子裡有個很小人的猜想。
會不會因為昨晚的事情,陸博言惱羞成怒對瀾清家一暴?
「她……」方圓猶豫了幾秒,小眼神瞄著沈嘉遇,「內個,沈先生,你昨晚跟瀾清沒發生什麼吧?」
沈嘉遇眸色微沉,臉上卻淡定自若,搖頭,「你還沒回答我,瀾清怎麼會住院?」
「流產了。」方圓猶豫著說。
話落,就見沈嘉遇淡淡點頭,眼神里似乎閃過一絲錯愕。
未及多想,聽到沈嘉遇又問:「怎麼會流產,陸博言為難她了?」
「大概是喝酒的緣故,加上……」方圓搖了搖頭,「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情緒起伏太大了。」
「因為離婚的事?」沈嘉遇反問。
聞言,方圓有些詫異,下意識就問:「你怎麼知道?」
沈嘉遇的目光落在方圓手裡的包包上,「在西餐廳給她拿包的時候,看到一份離婚協議。」
「哦……」方圓訥訥點頭,「那……」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沈嘉遇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爆喝。
「你來幹什麼?!」
聞聲,沈嘉遇跟方圓都是一愣,循聲望去,就見陸博言大步走來,臉色陰沉。
那樣子就像是這個山頭的老虎見到另外個山頭的老虎,要掐架的節奏。
方圓呆了幾秒,不動聲色的把包包揣緊,抱在懷裡。
同時後退了兩步,做好不被殃及池魚的準備。
見到是陸博言,沈嘉遇卻臉色不變,甚至嘴角還浮現一抹冷笑,「真巧,又見面了。」
陸博言懶得跟他耍花腔,冷著臉道:「別以為這裡是醫院,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沈嘉遇不以為意的答道:「你想動手,不是從來都不計較場合的嗎?」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好像很了解對方的樣子。
方圓困惑不已,清亮的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這兩人身高差不多,又都是氣場強大的主兒,此刻兩人相對而立,方圓就覺得周遭的空氣好像都瀰漫著火藥味。
很有一番劍拔弩張的緊迫感。
這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轉念想到先前瀾清說的話,方圓心想,該不會是昨晚陸博言去找瀾清的時候,恰好見到沈嘉遇想趁人之危吧?
想到這兒,方圓不由多看了沈嘉遇兩眼,又看看陸博言。
然後,她的注意力忽然停在兩人的額頭上。
沈嘉遇額頭有傷,陸博言額頭也有傷……
昨晚,該不會真干一架吧。
想到很有可能是,方圓忽然覺得不該告訴沈嘉遇地址的。
誰想到陸博言會回來,還撞了個正著?
唉,冤孽。
「咳咳……內個,這裡是醫院,瀾清還在裡面睡覺呢,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想打架去空曠的地方吧。」
說完,方圓一溜煙進了病房裡,順便把門關上,鎖好。
瀾清還在睡覺,方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到床邊就把瀾清推醒。
「葉瀾清,醒醒,你男人快跟沈嘉遇打起來了!」
「唔……」瀾清還有些睡眼惺忪,抬手揉著眼睛,很迷濛,「你說什麼?」
「我說你男人跟沈嘉遇打架了!」
「哦。」瀾清沒反應過來,只是含糊的應了聲。
下一秒,她腦子裡閃過一個血一腥暴一力的畫面,豁然起身,滿臉驚駭的望著方圓。
「你說什麼,打架?!」
方圓應了聲,「現在沒打,快要打了,我給你報信,不過昨晚打了!」
「昨晚打了?」瀾清懵了,「你說昨晚陸博言跟沈嘉遇打架了?」
「對啊,你沒發現陸博言額頭有點淤青嗎?我剛剛看到沈嘉遇額頭也有些淤青,不知道怎麼揍的。」
「那……」
瀾清正要說什麼,卻在這時聽到病房門把被轉動,緊接著就是重重的敲門聲。
還有陸博言沉沉的低吼聲。
「開門!」
聽到是陸博言的聲音,瀾清跟方圓都有些慌神。
自知理虧的方圓趕緊道:「我是為了拿回你的包包才告訴沈嘉遇你在這兒的,鬼知道他們會撞上,葉瀾清!你要救我啊!」
瀾清無奈的片刻,隨後想到了陸博言小姨給的離婚協議,趕緊壓低聲音說:
「你去我包里找找有沒有離婚協議,放到你包里!」
方圓點頭,趕緊照做。
見到她藏好了關鍵證物,這才說:「你開門吧。」
方圓又照做,不過,她擰開了反鎖后,就趕緊跑回床畔。
瀾清正準備下床,見到方圓忽然衝過來,差點兒跌在地上。
「我的姑奶奶,你下床幹什麼,躺上去啊!」
她這話剛落,陸博言就已經大步邁進,冷漠的目光掃過方圓,最後停在瀾清面露急切的臉上。
語氣裡帶著一絲氣惱的問:「下來做什麼?準備出去看他?擔心我把他打趴下?」
一連三個問題問的好酸溜溜的感覺,也好莫名奇妙。
瀾清有些無語的望著陸博言,眼神莫名又嗔怪,這個男人到底什麼心思?!
她其實就是想下床……去個洗手間。
還沒說話,便見陸博言上前一步,伸手將她懶腰抱起,放在了床一上,然後,旁若無人的將瀾清壓、在病床一上。
「為什麼叫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