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桃花沒那麼多
瀾清伸手接過,猶豫著問:「你跟方圓是怎麼回事?」
霍紹庭似是無奈的聳了聳肩,「沒怎麼,很簡單的朋友而已,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瀾清說話,霍紹庭已經轉身離開。
瀾清還想著說點什麼,可見到霍紹庭那略顯落寞的背影,一時無言,隨後,她關上門,鎖好。
轉身拿著藥水走向方圓的房間,抬頭敲了一下門,「方圓,霍紹庭走了,你把門開一下。」
很快,方圓開門了。
見到瀾清手裡的藥瓶,方圓直皺眉頭,「拿的什麼鬼東西。」
「他說給你消毒的。」瀾清回答,「你腿怎麼了,給我看一下,我把你擦一下吧,這個是紅藥水,可以消毒。」
「一點皮外傷而已!小題大做。」方圓無所謂的說,但還是坐到了床邊,捲起了睡褲。
本來這事兒她不想給瀾清知道,可現在瀾清知道了,若是不給她看,估計會一直追著問。
見到方圓卷褲腳,瀾清這才留意到,她洗完澡后穿的是條長的睡褲,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我才發現你穿的是長褲。」
方圓沒好氣的說了句,「你啊,最近滿腦子只有你的陸博言,我不怪你。」
瀾清癟癟嘴,見到方圓小腿骨上那長長的傷口,皺眉道:「這傷怎麼弄的?還說小傷,創口這麼大。」
「不小心刮到樓梯欄杆了。」方圓低語,垂頭看了看小腿上的傷口。
大概有十厘米長的刮傷,兩根手指頭的寬度,破了皮,傷了之後她就覺得火-辣辣的疼,這會兒疼都疼過了。
就是覺得傷口周圍的皮膚緊繃很多,應該是傷口著急癒合的緣故。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瀾清低語了一聲,隨後起身去拿了棉簽過來,作勢要給方圓這傷口擦紅藥水。
方圓見狀,急忙躲開,「別動了,不用消毒,過兩天就沒事了!」
「這麼大的創口怎麼能不消毒,萬一感染了怎麼辦?!」瀾清一臉焦急,忽然想起來剛剛方圓洗了澡。
她忙抬頭望著方圓,「你剛剛洗澡的時候一定很疼吧?這傷口碰了水,很容易發炎的。」
方圓依舊一幅不以為然的表情,「怎麼霍紹庭送來瓶藥水之後,你就咋咋呼呼的,我都說了沒事兒了!
剛剛洗澡的時候拿保鮮膜保住了,沒碰到水,傷口也不算很深,過兩天干口就好了。」
瀾清也惱火了,「那我把整瓶藥水倒下去!」
「葉瀾清!」
瀾清擰開藥水蓋,一手抓著方圓的腳,「要擦還是要倒?!」
鮮少見到瀾清這麼較真,方圓只能無奈拖鞋,「阿西吧,擦擦擦!你一擦!給你擦總行了吧!」
瀾清臉色稍緩,這才緩和了語氣說:「別亂動。」
一分鐘后,房間里傳來方圓的殺豬般的叫聲。
「葉瀾清!你謀殺啊!痛死啦!我不擦了!」
瀾清有些無語的望著方圓,「有這麼疼么?」
「當然,這是在傷口上撒鹽你懂不懂!不擦了,再擦下去,我會疼死!瀾清姐姐,你饒了我吧,你知道我最怕疼!」
見到方圓那一臉肉疼的表情,瀾清只能無奈嘆氣,「好吧,隨便你,反正要是留疤了也是在你身上。」
方圓一臉糾結的反駁,「我有個同事學過營養學,說人受傷的時候,身體有個自愈功能,
就算你不處理傷口,身體也能自己進行補救,速度比你還快,就現在我這腿上的傷一樣,
明天再看就干口,會形成一個保護層,防止細菌侵入,所以,你別擦這些東西了,饒了我吧。」
「吹吧你。」瀾清顯然不信這個說法。
方圓鬱悶道:「我說得都是真的!」
瀾清鬱悶道:「好吧,不擦傷口,那你跟我交代一下,到底怎麼回事?你跟霍紹庭是不是在一起了呀?」
「不是!」方圓一口否決。
「我今天就是無意中遇見他了,他想讓我請他吃飯,我不想搭理他,爭執的時候不小心就摔了一下,然後就刮傷了。」
瀾清將信將疑,「沒騙我?我怎麼覺得好像另有隱情?」
「能有什麼隱情啊?!」方圓沒好氣的呼喝了一句,「我又不是你,桃花沒那麼多!」
「還說不多,一個靳莫寒,一個霍紹庭,算算也有兩個啊。」
聽了這話,方圓有些不耐煩,「哎呀,行了行了,已婚婦女,趕緊找你老公去吧!我不用你管,又不是小孩子。」
說著,方圓站起來,推著瀾清到房門外,「出去出去,老娘要看島國動作一愛情片!」
「……」瀾清無語,還想著要問什麼,可聽到方圓這麼說就打消了念頭。
關上門,方圓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靠著門板發獃了一下,然後走去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某個播放器,放著某部電影。
眼睛盯著屏幕,可卻無心觀看。
剛剛她沒對瀾清說實話。
其實,方圓是因為無意中看見了靳莫寒,見到他摟著別的女人出入酒店,一時間接受不了,失控落淚。
霍紹庭就是在這尷尬的時候出現,然後方圓就暴走了,不想自己窘迫的樣子被人看見。
結果,在路邊被車撞了一下,擦傷了腿。
不想跟瀾清說實話是因為她不想承認,原來自己是那麼在意靳莫寒,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那麼喜歡那個男人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理智,不會像瀾清那樣,愛一個人愛到沒有自己,死心塌地,卑微如塵埃。
可是今天的事情讓她覺得,其實她跟瀾清是同一類人。
只不過彼此對待感情的表達方式不一樣罷了。
瀾清是如水般溫和,而她如火一般熱烈。
……
這廂,瀾清剛從方圓房間里出來沒多久,便見到小正熙拿著自己的手機從房裡走出來。
「媽媽,你有電話噢,是那個陸博言叔叔打來的。」
瀾清嗯了一聲,急忙拿電話接過,與此同時摁了接聽鍵。
「喂,陸博言?」
一開口,還是習慣了連名帶姓喊。
然後就聽見另一邊的陸博言糾正,「遲鈍的女人,要說多少遍你才會喊我名字喊順口?」
瀾清窘了一下,下意識扯開話題,「你找我什麼事?」
話一說出口,瀾清頓時又反應過來,完了,說錯話。
「葉瀾清,你覺得一個丈夫打電話給妻子是因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