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晚上我來接你
打開一看,並不是書信,是一張信紙,上頭寫了留個數字,信紙夾著一張黑金卡。
看著這兩樣東西,瀾清再傻也明白了。
老爺子說的見面禮除了鐲子以外,還有一張巨額銀行卡!
望著瀾清略顯驚恐的小模樣,陸博言淡淡提醒。
「長輩送的東西,晚輩拿好就是,不用顧慮太多,記住,你現在是我陸博言的妻子,收下長輩的禮物也是應該。」
「可是……太貴重了呀。」瀾清小聲嘟囔著,默默將信封收好,揣在自己面前,感覺心口好像壓了塊大石頭。
剛剛走之前,陸老先生說了,找個時間讓她奶奶過來一趟,雙方家長見個面,然後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
看樣子老先生是真的接納了她。
其實,瀾清挺意外。
她還以為會被阻攔,因為自己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在事業上更給不了陸博言什麼幫助。
可是老先生竟然沒有半句反駁的話。
難道就因為老先生跟她投緣?
正浮想聯翩時,忽然聽到陸博言說:「葉瀾清,有些事情,你還沒跟我交代。」
「啊?」瀾清一愣,忙側頭去看陸博言,觸及他眼神里的探究,她頓時有些心虛。
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情。
她想了想,才說:「我……之前主編讓我採訪你,我拒絕了,然後主編就讓我來採訪老先生,然後就認識了。」
「為什麼拒絕採訪我?」
瀾清咬咬唇,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很久以前的事情,她考慮一下,把先前那一、夜的順序調換了一下。
「因為那天晚上。」說著,瀾清低頭去看腿上隔著的木盒子,「你給我支票,
不就是怕我纏上你么。如果我還眼巴巴去做採訪,你大概會認為我對你有什麼目的。」
「來採訪我爺爺,你認為我就不會多想了?」陸博言不緊不慢的反問。
瀾清急忙轉頭看著他,「我那時候沒想到他是你的爺爺!後來……才知道的。」
「什麼時候知道的?」
「爺爺忽然心血來潮,說要為我們做媒人的時候。」
「葉瀾清。」
「嗯?」
「你是我見過最遲鈍的記者。」
「……」
「沒有之一。」
「……」
要這麼損人么!?
瀾清有些不服氣,也知道陸博言這是在嘲諷自己,連採訪對象的底細都沒摸清楚,竟然好意思說採訪。
她訥訥的辯解,「我採訪爺爺的時候是他之前在事業上的經歷,又不關心他的家人和八卦。」
陸博言若有所思,緩緩轉頭望著她,不冷不熱的說:「看來有爺爺撐腰就是不一樣,敢跟我頂嘴了。」
瀾清悻悻道:「沒有頂嘴,我說的是事實。」
話落,陸博言忽然一把摟住她的腰,俊臉倏然逼近她面前,「那你就不擔心,我會因此認為,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
瀾清眨巴著眼,水光瀲灧的眸子里掠過一抹無辜,「你不是說我遲鈍嗎?在你眼裡我這麼遲鈍的人,
怎麼可能相處那麼完全的計謀?而且,是你一直來找我的,我一直避著你,你還說……唔!」
後面的話,被陸博言以吻封緘,堵了回去。
瀾清呆了呆,緩過神時,陸博言已經退開,目光沉沉的望著她的眼,「葉瀾清,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
瀾清急忙搖頭,「陸博言,我其實很忐忑,怕你生氣。」
「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子不像生氣么?」陸博言反問,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瀾清看著,心裡沒底,訥訥的問:「你真的生氣啊?」
「你打算怎麼補救?」陸博言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瀾清猶豫了幾秒,把小木盒跟信封放在一旁,隨後轉過身去,主動投懷送抱,抱住了陸博言的脖子。
「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陸博言淡淡一笑,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他故意使壞,「我現在想在這兒上一你!」
聞言,瀾清身子微顫,急忙鬆開陸博言,見到他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於是,又主動靠近他懷裡,對著他的脖頸,柔柔的說:「我只怕一件事,怕你因此生氣就跟我離婚里。」
瀾清整個人靠在陸博言的懷裡,所以並沒有見到陸博言在聽到她那句話時,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葉瀾清。」
「嗯?」瀾清應著,想要抬頭去看陸博言的表情,可陸博言卻摁著她的腦子,不讓她動。
隨後,他湊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沉聲道:「我的婚姻里,沒有離婚二字,只有喪偶。」
瀾清:「……」
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這句話太重了,也代表著這個男人的心。
瀾清有些動容,忍不住欣喜的應了一聲,喃喃道:「不要喪偶,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陸博言莞爾,沒再說話,只是下意識將懷裡的女人抱緊。
……
到公司樓下,下車前,陸博言拉著瀾清來一番熱烈的吻別。
瀾清被吻的氣喘吁吁,暈頭轉向的時候聽到陸博言說:「下午早一點下班,收拾好東西搬過來。」
「嗯。」瀾清意識還有點迷離,沒多想就應了,可下一秒她又很快反應過來,「搬,搬過去跟你住?」
「難道你想跟我婚後兩地分居?」陸博言反問,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悅。
瀾清急忙搖頭,「不是,可是今天就搬,太,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呢,而且,我得跟方圓說一聲。」
「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情,哪兒那麼複雜?」
「我也要收拾東西呀,好多東西要收拾,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瀾清討好的說著,望著陸博言的眼神里滿是期盼。
陸博言發現自己越來越頂不住她這麼軟綿綿的語氣了,聽了,就想滿足她。
就算要天上星星他也願意摘下來給她。
「嗯。」他不情願的鬆口,「給你一天時間,今晚你得陪我。」
「這麼急啊……」瀾清訥訥開口,「我今晚在家收拾東西吧。」
「葉瀾清。」
「嗯?」
「今天我們新婚。」
「嗯?」所以呢?
「你想在洞房花燭夜讓我守空房?」
「……」這問題太嚴重了吧。
瀾清訥訥望著面前的男人,「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是讓我搬過去嗎?我得收拾東西啊。」
陸博言也不多說,言簡意賅的吩咐,「晚上我來接你!現在,下車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