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在喊,熙熙
實際上,陸博言也確實很猴急。
不是急著想跟瀾清干點什麼,而是急著把猴急的瀾清擺脫。
抱著瀾清一路衝進了卧室,但卻並沒有在床畔停下,而是繼續往前,大步衝進了浴室里。
而瀾清被陸博言放進了浴缸里。
因為被瀾清抱著脖子,放下她的時候,陸博言差點兒被她也拉扯著跌進浴缸。
幸而,關鍵時刻,陸博言扶住了浴缸邊緣。
他用力掰開瀾清的手,毫不猶豫的起身,與此同時打開了水龍頭,還有花灑,開的還是冷水,花灑的水更是對著瀾清的臉沖。
忽然間被冷水澆灌,渾身熱血的瀾清可算是安靜了下來,只不過,仍然敵不過身體里的藥效,攀著浴缸邊緣,掙扎著想要起來。
一是因為身體情不自禁,二是因為浴缸里開始儲水,冷水浸泡著小腿,很冷。
陸博言卻並沒有讓她如願,反而是摁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動。
「好冷……」瀾清忍不住嘟囔一聲,不滿的抗議擺動小手,試圖去抓那一直噴水的花灑。
可是,陸博言怎麼會讓她如願?
「讓你清醒清醒!」陸博言怒氣沖沖的斥了一句,調轉花灑方向,對著瀾清的嘴,近距離的一頓猛衝,甚至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嘴,然後拿水去沖。
瀾清猝不及防之下,被著水嗆的直咳嗽,她用手擋在面前,有些困難的別過臉去。
陸博言卻毫不留情,依舊固執的沖。
一想到陸謹言竟然吻了她,陸博言心裡就極其不爽!
見到瀾清嗆的面紅耳赤,連眼睛都泛紅了,陸博言這才將花灑扔到浴缸裡面,起身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還有馬甲,煩躁的扯掉領帶之後,他走到了洗手盆那兒,擰開水龍頭一頓猛衝。
此時此刻,瀾清需要冷靜,他其實也需要。
倒不是谷欠火,而是怒火。
他此刻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想到如果自己晚去一步,陸謹言就有可能佔有她,陸博言這心裡就跟貓抓了似的,有點疼,又無比憤怒,就彷彿是自己的玩具被偷了。
可想到這其實是自己不願意承認某些事情的結果,陸博言更鬱悶了。
陸博言!承認吧,你在乎她!
深深的吐出一口悶氣,陸博言略微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回身去看瀾清。
見到浴缸里的水已經淹沒到她的腰腹,他走上前,俯下身,伸手探到她的腰背處,拉開拉鏈,將整條裙子都剝落下來。
瞥見她肩膀上已經鬆掉的內一衣帶子,陸博言的目光在她胸口鎖骨位置游移了一瞬,見到上面潔白無瑕,並沒有吻痕之類的,這才又伸手去解開後面的扣子。
貼身衣物本來就有點緊,這會兒被陸博言解開,裙子也脫了下來,整個人又浸泡在水中,瀾清便覺得整個人好像沒有束縛了,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吟,嘴角甚至還微微勾著。
她現在這個樣子,可謂是一絲不掛。
雖浸泡在水中,可美好的身子在陸博言眼皮底下,是毫無遮掩的,配上她這麼嬌媚的低吟,如此佳人美景,陸博言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想撲上去了。
他急忙起身,拿了條浴巾遮蓋在她身上。
但是……瀾清此刻這樣子,就算拿浴巾遮羞,也同樣誘一人。
目光落在瀾清的臉上,見到她那已經花掉的口紅,陸博言遲疑了片刻,起身去拿了一條毛巾,浸濕之後細心的慢慢給瀾清擦乾淨嘴唇,還有她臉上的妝。
瀾清雖然泡在水裡面,可身一體里的藥效卻沒有散去,感覺到有人碰觸自己,她本能的就探手抓住陸博言的手,借著他的力道想要起身。
但是,陸博言卻再一次摁住她的肩膀,沉著臉看著她,就是不讓她起身。
掙扎幾次無果,瀾清有些氣餒,加上水又冷,她身體深處又似乎有團火一樣,可謂是水火兩重天,
「好冷,好難受……你幫幫我,陸博言……」
陸博言微微一愣,湊近她的臉,輕聲問:「你怎麼知道我是陸博言?」
瀾清嗯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說:「陸博言……你,你就是陸博言。」
陸博言並不知道,在瀾清心裡一定只有陸博言才會這麼做,也只有陸博言才會這麼肆無忌憚脫她衣服。
可是,為什麼要把她泡在水裡?
「好冷,陸博言……我好冷,你幫幫我好不好?」
「不好。」陸博言冷聲回應,慢吞吞的擦去她臉上的妝,剛剛碰了水之後,她眼瞼處的眼線就暈染開了,此刻看起來像個熊貓似的。
陸博言不由笑了笑,伸手捧著她的臉,擦的更加仔細了。
他的手沾了水,捧著瀾清臉的時候,瀾清就感覺非常舒服,她情不自禁往前湊,與此同時,緩緩的睜開眼來。
陸博言一愣,動作一僵,竟不知如何反應,看著她這般媚眼迷離,面若桃花的模樣,真是心癢難耐。
而瀾清因為藥力未退,不由自主的憑著感覺湊近陸博言的唇,她的手順著他的手臂攀上,然後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著小臉主動獻吻。
觸及她柔-軟的唇-瓣,陸博言渾身一僵,卻是控制不住想要回吻她,但是下一秒,他腦海中閃過了先前在酒店房間的畫面。
陸謹言趴在她身上吻她。
一瞬之間,陸博言如遭驚雷,他猛然將瀾清推開,抓過旁邊的花灑對著瀾清沖,然後也沖了一下自己。
冷水將他腦子裡那股子衝勁給冷卻了,而瀾清也被沖的莫名奇妙。
而且,剛剛她被陸博言一推,身子一滑,整個掉回了浴缸里。
這時候浴缸里已經儲滿了水,她這一滑,等同於瞬間落水。
於是,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張開雙臂撲騰,這一撲騰,身上浴巾也就鬆了,露出她姣好的身段,讓陸博言見了,頓時又有些心猿意馬。
「該死的女人!」
陸博言低斥一聲,急忙將浴巾遮蓋在她身上,同時,關掉了水龍頭,也摁開了出水口,放掉了一些水。
這樣就算瀾清再掉下去,也不會整個人都被水淹著。
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瀾清已經徹底無力了,軟綿綿的靠著浴缸邊緣,嘴唇囁嚅著似是在夢囈。
陸博言下意識的湊過去,隱約聽到她含糊不清的喊著自己的名字,還有一個,似乎是……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