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神水!
如此近距離看她的小-嘴,一張一合,感覺更像是某種邀請,陸博言有些心猿意馬,聽著她說的話,只覺得心裡氣惱,腦子一熱,就湊了上去。
卻不是吻她,而是咬她的下巴。
於是,瀾清話說到一半就變成了一聲痛呼。
伸手想去推的時候,陸博言自己先退開了,嘴角微彎,似笑非笑的盯著瀾清看,那眼神就好像就好像在說:你繼續說……
瀾清捂著下巴,皺著眉頭,忍不住嗔道:「你怎麼咬人啊?!」
陸博言不說話,似是不經意般,低頭去看手上的大魚際位置,那裡赫然有一個明顯的牙齦疤痕,還是剛脫痂的狀態。
看到這個牙印,瀾清頓時心虛了,心裡跟堵了什麼似的。
所以,陸博言這是要『報仇』,要咬回來。
小氣鬼!
瀾清有些氣惱,沒再說話。
陸博言卻有些小得意,有些小傲嬌的他,也不說話。
氣氛就這麼沉默著,最後,瀾清受不了這樣的氣憤,索性抱著那瓶礦泉水瓶睡覺。
她先前經過那番情緒波動,挺累的,一睡就睡過去了。
瞥見她歪著腦子睡覺,陸博言心頭一軟,下意識坐過去一些,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看著手上的牙印,唇角不自覺的往上翹,有種異樣的情愫蔓延過心頭,似是不經意般驚起點點漣漪。
有些人,有些事似乎就是在這不經意間,落下一些痕迹,留下一些回憶。
不管陸博言接不接受身旁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影響力,但有一點他無法自欺欺人。
他真的慢慢對她上心了。
……
似乎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靠著陸博言睡覺,不過,瀾清卻不清楚。
叫醒她之前,陸博言為了避嫌把她腦袋板正了,然後才去拍她的手臂,力道還不小。
「睡的跟豬似的!」
醒來就聽到陸博言這一聲低斥,滿是嫌棄的感覺。
瀾清揉了揉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陸博言故作冷漠,別過臉,「下車!」
「噢。」瀾清這才反應過來,想起了他先前那句:送你到市區……
原來真的只是捎她一程。
不過,瀾清還是很真誠的對陸博言說了聲:「謝謝你。」
陸博言沉默不言,已然恢復到了往日那種冷漠狀態。
瀾清也沒多待,抱緊懷裡的礦泉水,開門下車。
站在路邊,望著車子走遠,再看手裡的礦泉水,瀾清輕輕的嘆了口氣,雖然被丟在了路邊,不過,有這瓶水,也算是慰藉了。
對於瀾清而言,這不只是一瓶礦泉水,是一瓶溫暖她心房的神水!
環顧四周,雖然是剛進市區,但也不算很偏僻,往前走就有的士專門停靠的地方,應該可以打到車了。
……
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她孤零零站在那兒,陸博言不忍心了。
在海邊時,她也是那樣孤零零的一個人,轉頭看自己的時候,臉上淚痕未乾,眼眶還紅紅的,眼神卻似乎因為自己的出現忽然亮了幾分。
按耐不住心潮澎湃,陸博言將隔屏降下來,對司機說:「掉頭,開回去!」
「好的!」司機笑呵呵的回應,那笑聲讓陸博言莫名的不爽,就彷彿是自己的心事被戳破了一般。
他沉著臉呵斥一聲:「認真開車!」
司機:「……」
……
按照陸博言的吩咐,司機在最近的一個可以掉頭的地方掉頭,開回了原先放瀾清下車的位置。
但是到了原先的位置卻沒見到瀾清,司機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陸博言,「陸先生,葉小姐好像走了。」
陸博言不願意承認,「誰說我找她?!」
司機:「……」不是找葉小姐,那是找誰?
「往前開!」陸博言有些煩躁的扯了扯了領帶。
司機領命,只是將速度放慢,想著瀾清可能走不遠,興許會在路邊見到。
陸博言皺著眉,側著臉看著車窗外,目光一直在搜尋著瀾清的身影,然後,他在下一個路口看見了瀾清。
視線中,瀾清跟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在一塊,那男人兩個手攙著她,從陸博言這個腳步看去,瀾清幾乎被他摟著。
而瀾清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似乎是腳崴了。
然後,兩人上了一輛黑色賓利,再然後車子開走了。
陸博言的臉色沉了下來,連帶著說話聲音都冷了八度。
「開車,回公司!」
聽著陸博言聲音冷冽,司機趕緊發動車子,與此同時,把隔屏給升了上去。
做陸博言的司機這麼多年,司機已經多少也會察言觀色了,陸博言生氣時,喜歡有獨立空間。
……
另一邊的黑色賓利車上
瀾清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那兒,肢體動作有些僵硬,腳踝處隱隱作痛。
第一次跟沈嘉遇撞見的時候,差點兒被他的車給撞了。
剛剛也是差點兒被他的車撞了。
而這一次,瀾清穿的是高跟鞋,腳崴的更厲害了,也更痛。
就連沈嘉遇剛剛下車看見是她的時候,都忍不住說:「看來我的車和你的腳有點小仇恨。」
仇恨……可不是嘛!
看她眉頭微蹙,沈嘉遇不放心的問:「要不要我幫你揉一揉,緩解一下,沒那麼痛。」
「不,不用了。」瀾清急忙搖頭,「沒事,不疼。」
「你從上車之後眉頭一直皺著,還說不疼?」沈嘉遇笑著戳破她的謊言,「下次說謊,記得打草稿。」
瀾清漲紅著臉,窘迫的點頭,小聲說:「可是真的不用,我只是……想到其他事情,所以……」
沈嘉遇也不勉強,也能理解瀾清的顧慮,畢竟自己和她還不算熟絡,他轉移了話題,佯裝不經意的問:「第一次看你穿的這麼隆重,是去參加重要的場合嗎?」
瀾清苦笑,「逼不得已的。」
「這種事情還能逼不得已?」沈嘉遇略顯驚訝,轉念又問,「不過,你的左臉似乎有點兒腫。」
「我……」
「別告訴我,這是你不小心撞的,上面有巴掌印。」沈嘉遇打斷她,藉此希望讓瀾清說實話。
瀾清神情一僵,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車窗外,「沒什麼,疼過了。」
「我有些好奇,這麼漂亮的臉,誰這麼狠心竟然下得去手。」沈嘉遇意有所指的說了句。
瀾清沒有回應,唇角浮現一絲苦笑,連帶著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都是憂桑的味道。
見狀,沈嘉遇不再多言,瞥見她一直緊緊揣在懷裡的瓶裝礦泉水,笑著又問:「你好像很寶貝這瓶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