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才沒有窺覷你
瀾清懵了一下,扭頭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從小到大,瀾清最討厭別人說她蠢,說她笨,誰蠢了?誰笨了!
她不過就是反應慢了點!
你才蠢,你才笨,你全家都蠢笨!瀾清心中岔岔不平的腹誹著,氣鼓鼓的瞪著陸博言,卻沒敢說不好聽的話。
可是她這個神情卻已經說明了她的內心。
陸博言皮笑肉不笑的回視她,「在心裡罵我什麼?」
瀾清皺眉,「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真想不到?」陸博言反問,神色中含著一絲譏誚,見到瀾清又氣又無奈的神情,他勉為其難的解釋:
「這麼說吧,你被盯上了,哪怕你現在辭職不幹,我也有辦法讓你主動到我面前來。」
「你……」瀾清氣極,心裡哀哀的想著,她到底是怎麼被盯上的?!
「別生氣,坐下來,好好吃飯。」陸博言慢條斯理的轉過身去,絲毫不擔心瀾清會中途溜走。
「你為什麼非要追著我不放?!不是你怕我纏上你的嗎?」瀾清真是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是不是要我把那張支票還給你?你才會罷休?」
陸博言卻並沒有說話,拿著刀叉優雅的在吃沙拉,吃了之後還點評一句,「你點的沙拉不錯。」
隨後,他轉過頭看著瀾清,順勢叉了一塊蘋果遞到瀾清嘴邊。
瀾清被嚇了一跳,看看面前的蘋果,又看看陸博言,半天都沒張口吃的意思。
「這麼看著我,是想讓我用嘴喂?」陸博言說這話的時候,笑的很邪魅,眼神里慢慢都是揶揄的意味。
瀾清惱羞成怒,紅著臉拿過叉子,狠狠的將蘋果送進嘴-巴里。
見狀,陸博言笑容更甚,不冷不熱的說:「吃飯的時候心平氣和,要不然會消化不-良。」
瀾清無語,腹誹道:你才消化不-良,你全家都消化不-良!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將熱菜端了上來。
瀾清把自己的滿腔氣憤都發泄在了面前這塊小小鵝肝上,用刀子用力切著,刀鋒摩-擦瓷盤的聲音令人聽著很不舒服。
陸博言伸手在瀾清手背上拍了一下,冷冷瞥了她兩眼,卻沒說話,趁著瀾清怔愣的時候,他將瀾清的盤子端到了自己面前,動作迅速的切好了一塊塊,之後才又端了回去。
望著盤子里切好的鵝肝,瀾清卻一點兒感激之意都沒有,對著盤子嘀咕了一聲,「假好心!」
她也真是被氣壞了,才敢當著陸博言的面這麼耍小脾氣。
一直以來,她給朋友,同事們的感覺就是溫吞,柔弱可欺的那種,說白了就是沒脾氣。
可是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呢,何況瀾清這麼個大活人呢,怎麼可能會沒脾氣,只不過是很少發脾氣罷了。
可現在被陸博言這麼一攪和,瀾清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總有種被陸博言耍猴一樣的感覺。
陸博言顯然也感覺到了她的氣憤,卻也不勸,慢條斯理的吃著盤中餐。
六七分飽的時候,他拿了旁邊的紅酒給瀾清倒了一些,然後端著高腳杯湊過去,冠冕堂皇的說道:「正宗法餐應該配上紅酒才完整。」
言下之意,我們喝酒吧。
瀾清皺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喝酒。」
「怕醉?」
瀾清沒有回應。
「怕酒後亂性?」陸博言意有所指,神情越發顯得曖一昧。
發現,這是他吃的最愉快的一次法餐,享用美食的時候,同時調一戲小綿羊,這感覺相當不錯。
可是,被調一戲的小綿羊葉瀾清同學那是相當的鬱悶……
「反正我不喝!」瀾清惱羞成怒的回應,忍不住在心裡罵陸博言,無賴!
「好。」
話落,陸博言喝下一大口,迅速的湊到了瀾清的面前,不容抗拒的捧住她的臉,薄唇印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瀾清心肝膽顫的,她張口就像驚叫,可是……一張口,陸博言便趁機將紅酒渡到了她的嘴裡。
「唔!」瀾清身子一僵,本能的想吐,但被陸博言嘟著嘴,只能硬生生咽下去,而且,這是紅酒,是液體,很容易就下腹了。
感覺到瀾清喝了紅酒,陸博言這才滿意的鬆開她。
看著她唇角殘留的紅酒,卻又情不自禁的湊上去,與此同時,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往懷裡帶,緩緩加深了這個吻。
瀾清本能的掙扎著,雙手抵在陸博言的胸-前,使勁兒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
她無奈的敗下陣來,有種被重擊后的挫敗,本來就對這個男人沒免疫力,此刻被他這麼柔情繾綣的吻著,心理防線幾乎要崩潰。
卻在此時,陸博言緩緩的鬆開她,眼神里有著一閃而逝的眷戀與滿足。
醇香柔滑的紅酒味道在嘴裡蔓延,夾帶著她的甜美,簡直讓人愛不釋手,陸博言覺得自己瘋了,如果不瘋,怎麼會做出這種無恥的舉動?
可是,他也很喜歡這樣,不是嗎?
「你,無恥!」瀾清輕輕咬著唇-瓣,又羞又惱的瞪著陸博言,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除了無恥,她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面前這個男人的舉動了。
可是,心底里卻隱隱有個聲音在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喜歡玩弄女人嗎?還是……
「還可以更無恥,要不要見識見識?」陸博言似笑非笑,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頰,眼神里翻覆著難以察覺的炙熱。
其實陸博言內心很不解,怎麼面對這個女人,就很容易衝動得像個黃毛小子一樣呢。
是因為吻著她的時候很帶感?還是自己太久沒碰女人?
「你……」瀾清氣結,「你怎麼會這麼不要臉?!」
陸博言勾著唇角,「這是懲罰你不聽話,以後在我面前,乖一點。」
這話讓瀾清聽來好像在訓導自己的一寵一物一樣,聽著很不舒服,「為什麼要聽話?我又不是你……」
「我什麼?」陸博言閑閑的反問,「你想說,不是我女人?」
「我……你,那是個意外!」
「我怎麼覺得那是蓄謀已久的巧合?」見到瀾清啞然無語,陸博言淡淡的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允許你窺覷我。」
聞言,瀾清頓時心虛了,那神情活脫脫就是被戳中心事後的反應,「我……才沒有窺覷你!」
陸博言也不戳破她的小心思,似笑非笑的問了句:「如果我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