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弟弟
姚天宗才不相信姐姐的說詞,姐姐的哭聲明明就是肝腸寸斷的悲泣,那是喜極而泣,一把扶著姐姐的肩,姚天宗便看向案桌,當目觸那漫天花海中的喬軒背影時,姚天宗眼裡閃過怒意。
「姐姐,你若心裡有事,絕不能瞞著弟弟,弟弟雖然還小,但絕對會拼出命來保護姐姐,那怕所有人都說姐姐不好,弟弟也會站在姐姐這裡,當姐姐身前的盾牌。」
君弟的話,不旦沒有安慰到她,反而讓她越來越崩潰,豆大的淚珠,連竄的往下落,再也收不回去。
她是真不想哭的,她要笑,就是哭她也要笑著哭。
「君弟,誰說姐姐不好了?」本是輕輕轉移話題的一句,就聽姚天宗怒不可遏的道。
「姐姐,是不是姐夫要拿這畫告訴你,你就像那野花野草,當不起這個王妃嗎?若是如此,姐姐不用傷心,大不了咱們走就是了,這鬼上京有什麼好獃的,咱們回寧城,要不然,咱們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姚天宗眼裡,畫中的喬軒一人站在哪,就是想告訴姐姐,他不要姐姐了,就像流言那樣,他生怕姐姐生不出他的孩子,也經不住這樣的流言蜚語。
雖只是一個背面,可姚天宗認為,喬軒看野花,就是在嘲諷姐姐跟這些野花一樣。
姚天宗氣的全身發抖,姐姐越是想笑,越是讓他心痛,尤其是想到近日來上京忽然而來的流言蜚語,他就氣的想殺人。
殺喬軒?不,他沒那麼傻,拿著雞蛋碰石頭,他不做,但他要保護姐姐絕不能受傷害,既然殺不能殺,那難道還不能走嗎?
「此處不留爺,自己有留爺處,姐姐你笑得弟弟這裡疼的厲害,你別笑了,要哭你就大聲的哭,哭完咱們就走,爹明日就會到上京了,若是讓爹聽到那流言,爹只怕比弟弟的心還要痛。」
猛的姚六六抽氣,她不在上京的這幾天,又發生什麼事了?
「君弟,到底出什麼事了,什麼流言?你快告訴我。」
姚天宗氣的面黑如水,咬牙切齒的道:「現在滿上京都在說,姐姐是面朝天生的白虎星轉世,失蹤那十年流落到關外,被……被……很多男人糟蹋過,所以此生絕不可能再有生育,還說上次喬軒重傷,差點命在旦夕,就是給姐姐克的。」
「姐姐,我真想殺了那些人,他們什麼也不知道,盡滿口胡說八道,這樣詆毀姐姐的清譽。還有姐夫,看他深情一片,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拿著野花來嘲笑姐姐,既然如此,姐姐咱們不要也罷,咱們走,咱們走得遠遠的。」
姚天宗氣不過的一手抓過案桌上的畫,在姚六六來不急阻止下,就被撕成了兩半……
接著姚天宗怒氣衝天的抽出腰中的軟劍,連同那畫,一起生生的折成兩半丟在地上,然後一把拉起她:「他的東西,我不要,姐姐,從今以後,弟弟保護你,咱們走,接爹去,然後咱們回寧城收拾東西,去別的地方,把這裡亂七八糟的人和事,都忘得乾乾淨淨。」
現在他長大了,姐姐就交給他來保護,爭不過,難道還不許走嗎?
姚六六心跳的厲害,她很想拉住姚天宗,可狂怒又心疼她的姚天宗力氣大的驚人,拽著她就出了書房。
「君弟,你這麼生氣,可是覺得這樣的流言,對君弟來說是種羞恥?」她收了眼淚,趕緊問道。
姚天宗腳步停了停,回身眼眸通紅的看著她,然後篤定又磨牙的道。
「姐姐,你從來都不是弟弟眼裡和心裡的羞恥,是弟弟覺得他們太噁心,也覺得姐夫太無情無義,嘴裡說著,姐姐是這天下誰也比不上的女子,可卻讓姐姐受到這樣的羞辱,還拿野花來嘲諷姐姐,弟弟是很生氣,氣的想要殺人,如果再不走,弟弟真的會提劍殺了這些滿口胡說八道的人。」
「姐姐,弟弟不能看你流眼淚,姐姐的眼淚就像蠟燭滴在弟弟的心尖上一樣痛,比刀子割心還要痛。」
姚六六心顫,滿目不可置信的看著姚天宗,看沒,這就是親人,這就是親弟弟,她的親弟弟,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會義無反顧站在她面前,用他瘦弱的身體替她遮風擋雨,替她怒,替她打抱不平,替她心痛的親人。
姚六六啊姚六六,此生此世,你何德何能啊。
猛的她甩開姚天宗的手,收了眼淚,深吸了口氣:「君弟說得沒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在哪不能過的愜意快活,可是就為么走了,姐姐豈不是真坐實了那些流言?你想讓姐姐從此以後身背羞辱,然後隱姓埋名的過日子嗎?那樣的不屈,君弟不在乎?」
姚天宗愣了愣,他當然在乎,他就是太害怕姐姐難過,其實他都有想過,把姐姐和爹送走,他再折回來,能殺得了喬軒最好,殺不了,也要把到處傳播這種流言的人揪出來幾個殺了,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怒。
「姐姐!」
「君弟,如果你不相信,喬軒也不相信,那這些流言又能流傳多久?我們走我們自己的路,嘴巴長在他們身上,想管管得了嗎?想殺殺得完嗎?衝動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現在你跟姐姐回書房,你告訴姐姐,那些流言究竟還有哪些。」
姚天宗急促起伏的胸膛,忽然因姐姐鎮靜的樣子平復了下來,就像猛的給他淋了一桶水,滿腔的怒火,瞬間息滅。
然後想到自己剛才的衝動,姚天宗低下頭,緊咬著下唇準備跟姚六六回書房,就在這時,喬七驚慌失措的跑來。
「王妃,王妃不好了,咱們府外圍了好多百姓,他們拿著武器要衝進來,說要,說要打死王妃,就連老夫人也在門外看著,說是支持大家替她喬家清理門戶。」
「什麼!」姚天宗剛咽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升了起來。
姚六六也懵了一下,難道放出流言的是江氏?她就這麼容不得她?就算鬧得人盡皆知,也要用這種方法逼她走?
PS:感謝書友開到茶糜,隨遇而安,淡笑,給的月票,書友林東霞給的打賞,么啊么啊么!讓月票來的再洶湧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