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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奪權

  ()「白袍軍,是白袍軍,快走啊,快走啊。」喊叫聲,此起彼伏。本來好端端的隊伍一下就被衝散了。不一會,一片白se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兵丁們跑的更歡了。「列隊,列隊,列隊。」主將儘力的想控制場面,但是偏偏一點作用都沒有。


  「前軍萬馬避白袍」的傳言不是憑空得來的,隊伍裡面,一半以上都是被白袍軍打散的官兵,剩下便是本土的百姓,雖然為了報仇,狠下心參軍,但是白袍軍的威名還是讓他們慌了手腳。眨眼兩支隊伍便相遇,白袍軍士氣如虹,另一邊卻是還沒有交戰,便開始潰敗。 ……

  主將拚命的想要阻止隊伍,但是哪裡有辦法。他身上的裝扮和身後的大旗格外的引人注意,一支冷箭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下便刺中的他的面門。馬上的主將慘叫一聲,便倒下馬。沒有人約束,士卒跑的更歡。


  白袍軍一路追殺,但是因為長途奔襲而來,所以追了一陣,趙七便下令停止追擊。退敗的那一方,跑了半天,發現後面沒有追兵以後,才開始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被士卒簇擁的張君卻是滿臉的yin沉。


  張君回去大營以後,江濤便以雷霆之勢,一個月內連破十城,打的亂民們一路潰逃。他身邊自然帶的是金州衛。至於補充兵團則是被他遠遠的拋在了後面。張君因為上次的時候得到了嘉獎,得了個營長的官職,便一直呆在補充兵團裡面,訓練士卒。 ……

  想不到卻遇上的這樣的事情,被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白袍軍襲擊。這個補充兵團大概有八千餘,裡面有江濤一路收攏的朝廷潰卒,還有想要報仇的百姓。江濤挑選了四百多個軍官進去,來訓練這批人。


  主將當然也是出自金州衛,還是江濤麾下一個得力的伙長,想不到今天卻是死在了這裡。剛剛江濤想要有所抵抗,但是卻被人群攜裹著一起潰逃。其餘的軍官也是如此,儘管他們有心思接戰,但是手下的士卒全跑光了,壓也壓不住,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現在好不容易停了下來,軍官則是開始收攏士卒。士卒們漸漸的被收攏,亂七八糟的選了處地方便開始紮營。一處營帳裡面,一個鷹鉤鼻冷笑的說道:「現在當務之急,自然是推選出主將,要不然早晚要被白袍軍一口吞了。」


  這個鷹鉤鼻是個千戶官,上次被朝廷大軍大敗,他的部下也被打散了,身邊只剩下幾個心腹。本來想逃回去的,但是路上卻遇見了江濤的帶領的餓狼軍。這個鷹鉤鼻一琢磨,要是就這麼逃回去,肯定討不到什麼好。


  這餓狼軍可是實打的jing銳,所幸他便帶著心腹投了餓狼軍,江濤當時也沒有多想,直接把他扔到了補充兵團,委了差事,想不到現在卻惹出這樣的亂子。這個鷹鉤鼻在補充兵團的這些時ri里,沒有少鑽營,所以得到了很多以前朝廷援軍軍官的支持。


  和鷹鉤鼻這邊形成強烈對比的便是餓狼軍派過來的軍官,因為主將已經死了,他們群龍無首,想要和鷹鉤鼻爭論一番,卻是底氣不足。江濤塞過來的四百多人之前哪裡是都是軍官?如果都是軍官,那金州衛不得垮了。


  所以裡面絕大多數是老兵,他們主要的職責便是訓練士卒。這種場面,他們哪裡見過。當初江濤也沒有多想,認為補充兵團出不了什麼亂子,所以現在營帳裡面,餓狼軍這邊的人明顯的處在下風。儘管有心爭論,但是卻沒有帶頭的。


  見狀,那個鷹鉤鼻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se。他已經想好了,朝廷的潰軍正在華山郡的北邊休整,如果自己帶著這些人過去,肯定是大功一件。想到這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


  營帳里,兩邊的人的臉se都是一變,然後涇渭分明的站在兩邊。很快,帳外的聲音便消失了。接著張君提著滿是鮮血的刀掀開營帳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十個士卒。見到是張君,出自餓狼軍的軍官們則是鬆了一口氣。


  而那個鷹鉤鼻則是開口呵斥道:「你幹什麼?」他卻是不認識張君的。聽到鷹鉤鼻的詢問,張君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下令道:「都拿下。」那個鷹鉤鼻呵斥道:「誰敢?」但是張君的手下哪裡會理會鷹鉤鼻的話語,直接朝著他們殺過去。


  張君得了營長的差事,手下的隊正都是之前跟過自己的士卒,所以指揮起來,一點障礙都沒有。剛剛到了兩天,便把下面的士卒收拾的服服帖帖。雖然平ri里訓練極苦,但是現在效果卻顯示了出來來。


  那個鷹鉤鼻身邊的人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這個時候張君轉過頭,盯著那些來自金州衛的軍官,說道:「你們不動手還在等什麼?」被張君的這一聲呵斥,剛剛愣神的軍官的們都反應了過來。不管怎那麼樣,張君是金州衛的人,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現在也只能跟隨張君的腳步。


  有了這些老兵加入戰團,那邊退敗的更快。很快,營帳里儘是血腥味。那個鷹鉤鼻被擒下,剩下的人見狀也都扔掉武器投降。「都綁起來。」張君開口命令道。那個鷹鉤鼻拚命的掙扎,滿臉的不服氣說道:「小雜種,老子是朝廷的千戶官,你是個什麼東西,爺爺我」


  「啪」張君用刀面狠狠的扇在了那個鷹鉤鼻的右臉頰上,頓時便腫了起來。看著張君要殺人的目光,那個鷹鉤鼻不敢嚷嚷了,只是心裡卻是狠毒的想到以後要怎麼收拾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張君揮揮手,說道:「先把他們帶到外面。」手下的士卒聽到張君的命令,便把這些人押了出去。張君轉過頭,對著這群軍官說道:「現在情況危急,來不及和你們解釋剛剛的事情。」頓了頓,張君繼續一臉焦急的說道:「根據我的推測,這股突然出現的白袍軍是為了斷絕大軍的後路而來,遇上我們只是個意外。」


  聽到張君的話語,那些軍官滿臉吃驚。張君卻是不理會他們,繼續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大人帶著金州衛一路猛進,現在已經是孤軍深入了,白袍軍的胃口很大,想要把一口氣吃掉把整個金州衛吃光。」


  這個時候,卻有人不服氣的說道:「那些亂民能有什麼本事吃下金州衛?」看著這人,張君冷聲說道:「金州衛有多少人?亂民是金州衛的幾十倍,他們如果狠下心,不顧傷亡的的困住金州衛,金州衛能夠抵抗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


  「不要忘記了,金州衛的士卒們不是神,他們也是人,一樣會累,一樣會餓。」張君拔高聲音說道。聽到張君的話語,剛剛出聲那人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巴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卻是沒有任何的話語說出。


  聽到張君的話語,下面的軍官滿臉的驚駭,他們的腦海中已經能夠想象,金州衛被幾十倍的敵人圍困,儘管金州衛戰鬥力強悍,但是奈何圍困他們的亂民們也是發了狠,用人命將金州衛的進攻一次又一次的打退。最後好不容易突圍出來,卻被這麼一支白袍軍以逸待勞。


  想到這裡,眾多軍官們打了個冷顫。隨即,他們便把目光集中在了張君身上。對於張君的來歷他們清楚的很,從江濤的身邊調出來的,自然是江濤的心腹。這個時候張君卻是忍不住說道:「大人終究是仁慈了些」當然這句話自然被下面的軍官們略過了。


  眾多軍官們,你們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是個急xing子,直接開口說道:」張大人,你就說怎麼辦?「其餘軍官們也都紛紛附和。軍官們七嘴八舌的說道,最後一起齊聲說道:「請張大人坐鎮。」


  張君這個時候也不顧不上什麼謙遜,點點頭,答應道:「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誰三心二意的執行我的軍令,休怪我無情。」眾多軍官看到營帳內的屍體,點點頭。張君繼續說道:「我們要做的便是去補天」


  軍官們滿臉沉重的走出了營帳,然後便是集中整訓士卒。很快,士卒們便被集中起來。本來補充兵團有八千餘人,經過之前的遭遇,現在只剩五千出頭。這些士卒在軍官的喝令下,被集中了起來。看著這些一點jing神氣都沒有士卒,張君氣便不打一處來。


  但是現在卻不是生氣的時候,張君揮揮手,說道:「帶上來。」聲音落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鷹鉤鼻和他的同黨們,便被帶了上來。這個時候,他們的嘴巴已經根被破布塞住了。鷹鉤鼻滿臉怨恨的盯著張君,張君卻是毫不在意。


  張君指著鷹鉤鼻和他的同夥們,厲聲說道:「之前接戰不利,都是這些人攛掇的。」隨即張君轉過頭,厲聲說道:「斬。」鷹鉤鼻聽到了張君的話語,滿臉的不可思議,但是隨即便拚命的掙扎,但是他被綁的嚴嚴實實,哪裡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很快,十幾個腦袋落下。伴隨這鮮血,張君在眾人的眼中十分的恐怖。張君繼續厲聲說道:「以後接戰,無令後退者,斬。這些人便是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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