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魔域劍宗
「衣服腰帶?吳公子你什麼眼神啊,這也是一件寶物,有一次我躲在山澗的溪流中洗澡的時候,這東西飄下來的,當時還嚇了我一跳呢。後來才知道,這東西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波動,我輸送體內靈力進去的時候,它就會紅光大盛,撐開以後,還能遮風擋雨呢。這些年我在外流浪,多虧了這件紅綢當帳篷,否則還不知要受多少罪呢。」
吳才一陣的無語,若是這東西當真是李家三公子的那件寶物,估計會被這個小丫頭給氣死!堂堂的仙家至寶,竟然被當成了帳篷……隨意地將那段紅綢子拿在手中,眼角一瞥,紅綢子一頭,用金線綉著兩個梅花古篆字,哪吒!再細看時,那兩字卻又不見了。吳才兩眼微眯,神念微弱地波動著,細細地掃了一遍這段紅綢子,發現方才自己當真是看花了眼,根本就不存在他方才看到的兩個字!心下不由得一陣苦笑,自己這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一行人在魔域暗無天日的環境中走了一個多月,吳才和凌遠山兩人利用這裡無窮無盡的地煞陰氣,瘋狂地淬鍊飛劍。尤其是凌遠山,淬鍊飛劍時的那個勤苦啊,看得吳才都一個勁兒地撓頭。凌遠山上來狠勁兒,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不是修鍊就是淬鍊法寶,沒日沒夜地苦苦煎熬,讓吳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勸了幾次凌遠山不停,也就由他去了。
軒靈的幾件兵器,短劍匕首之類的東西,承載不住利煞的犀利,一件一件的破碎了,把軒靈心疼的直咧嘴,小臉都皺得苦兮兮的。唯獨一把長劍和那段紅綢子絲毫不懼煞氣侵染,被凌遠山提煉出來的利煞好一通淬鍊,紅綢子似乎沒有起到什麼好的效果,但是那把長劍「裁雲」卻是被淬鍊的殺氣外露,犀利異常,當然,軒靈姑娘更是歡呼雀躍,興奮異常,叫嚷著要去浮雲山報名參賽,一定要把吳才那個天才弟弟踹下擂台去。
而凌遠山那把黑漆漆的殺意劍,此時吸收了海量的利煞之氣,也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青色,賣相倒是好看了不少。
吳才祭煉那把滅魔劍的活一直沒放下,當然,他的瑣碎事情也比較多,受歷九幽的斂息玉符的啟發,他也煉製了一大堆的斂息玉符,身邊的人包括軒靈姑娘在內,人手一塊,都將那東西貼身藏好了。這下子,一群人頓時變了個樣兒,一個個氣息微弱,卻又精神抖擻,還真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隨後吳才又逼著尚青雲和乜赤大量的服用歸元丹,同時又煉製了幾種提升修為,增益玄力的靈藥,強行提升兩人修為。因為尚青雲年紀大了,修為本就弱一些,原本各方面的底子又實在是不好,提升起來甚是困難。吳才又專門為尚青雲量身定做,煉了一爐藥性平和的洗髓丹,還逼著他吃了一顆駐顏丹。經過吳才這一通折騰,尚青雲頓時年輕了十歲不止,看上去就是一個四十左右的文士,並在那幾樣靈丹的滋養下,容光煥發,面上有微弱的寶光閃動,一眼望去,竟然是一副世外高人樣子。
就是吳才也有種錯覺,這尚老此時看來,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若不是同尚老相處的時間太長,這老傢伙又是自己老娘的乾爹,還真以為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呢。不過吳才轉念一想,不禁又有些失笑,尚老自從被自己騙出來以後,一路上吃的那些苦頭,可不是一個世外高人能忍得住的。
「站住,此乃是魔域劍宗宗門重地,你們是哪裡的散修,若無其他事情,還請速速退去。」一聲暴喝響起,把說笑的凌遠山和軒靈嚇了一跳。凌遠山臉上的笑容收斂,軒靈卻是撅起了嘴巴,不滿地看著喊話的那個劍宗弟子。
吳才眼睛毒,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名弟子有了脫胎境的修為,看年紀三十歲左右,這個歲數上的脫胎境玄修,在這些大宗門中來說,也就是個中人之姿,因此也並未放在心上。
乜赤上前一步,抱拳道:「這位玄友,在下乃是萬魔嶺散修乜赤,此番來魔域劍宗是為探訪一位故人,還請這位玄友代為通稟一聲。」
那名黑衣弟子眼睛一亮,表情也為之一緩,說話的口氣也不那麼沖了:「原來是來自萬魔嶺的玄友,眾位玄友能自萬魔嶺一路走到此處,當真是有過人之能,方才是在下失禮了。不知幾位玄友原來魔域劍宗,是要尋哪位故人?在下也好做個備案,然後向上傳稟。」
乜赤笑道:「那就勞煩這位玄友了,在下幾人乃是出雲帝都吳府中人,特來魔域看望吳府二公子吳劍!」
黑衣弟子深吸一口氣,強自將眼中的吃驚之色壓下,平緩了一下情緒,重新抱拳道:「原來是出雲吳家的人,看來這是小師叔的家人來探親了,幾位在此稍後,在下馬上就向里傳稟!」
軒靈小姑娘水靈靈的眼睛一瞪,嬌聲道:「讓吳劍自己出來,就說他姐姐來了,快快迎接!凈水潑街,黃土墊道,一百八十里宵禁!」
劍宗的黑衣弟子臉色一僵,知道這小丫頭肯定是怪自己開始那一嗓子喊高了,擾了她跟那個小男孩兒說笑……尷尬地看了軒靈一眼,又不能去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便訕笑了兩聲,轉身進去了。
片刻之後便有一陣爽朗的大笑傳來:「我道是哪位吳家故人,原來是無玄宗師大駕光臨,雪域古鎮一別,至今不過半年,小子別來無恙否?可曾想過你玉師兄?」
「小子,就是你讓姐姐給你黃土墊道,凈水潑街,一百八十里宵禁的?」
吳才望著迎上前來的玉飄塵和凌煙,一陣的無語,不過這場面還是得走的,遂上前兩步,抱拳道:「玉師兄,別來無恙否?凌師姐……越發的漂亮了。」
「哎喲,這小嘴還越來越會說了呢,姐姐可是記得清楚,當年你跟個悶葫蘆似的,整天背著小手,板著個小臉,誰都不愛搭理,還天天擺出一副故作深沉的高人樣子,好不好就把那小蘭珠給訓哭了。現在嘛,可比以前看著順眼多了。」凌煙說著就伸出那隻亞賽白玉的縴手捏了一下吳才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