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乜赤歸附
蜘蛛異常老實地沒動,乜赤心頭納罕,心說這蜘蛛搞不好還真是這個小公子養的靈獸呢,可傳說中的靈獸不是一個個靈氣逼人,最通人性,能讓人情不自禁地升起親近之感么,怎麼面對這傢伙時絲毫沒這方面的感覺?
三個人走到蜘蛛腹部下方,蜘蛛傀儡內部的尚青雲懶洋洋地向一塊刻滿了符文的靈玉上一拂,蜘蛛腹部下突然放出了一道光柱,便將吳才,凌遠山和乜赤三人拔了上去。
乜赤就覺眼見一亮,身子一沉,接著又覺微微一暗,再定睛觀瞧時,已經到了一個寬闊的房間之中。這裡有玉床鋪蓋,桌椅板凳,茶壺茶碗,還有一個悠然品茶的老頭。乜赤眼中閃過一絲驚色,開口問道:「這位公子,我們現在莫非是在那個蜘蛛肚子里?」
凌遠山替吳才回答道:「不錯,你現在已經被我家養的蜘蛛給吃進肚子里來了……」
乜赤一時無語,吳才淡淡說道「乜赤頭領,在下乃是出雲帝國的吳才,此番進入萬魔嶺歷練,怕自己實力不夠,在這萬魔嶺中難以自保,因此弄了這麼個蜘蛛出來,其實也只不過為自保罷了。」
「吳才?」乜赤狐疑地看著吳才,上下打量了老半天,最後才遲疑地問道:「公子是玉華仙子家的大公子?出雲帝都吳家的吳才?」
吳才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淡淡道:「正是!」
乜赤二話不說,撩衣服跪倒在地,抱拳道:「吳公子在上,請受小人一拜!」說著就要磕頭,吳才心下納罕,卻不願不明不白地受他大禮,便將袖子一拂,一股無形的勁力將乜赤從地上硬生生託了起來,開口問道:「乜赤頭領,無緣無故行此大禮作甚?本公子可消受不起啊!」
「消受得起,消受得起!」乜赤急道:「當年在落魂雪域,小人一家被一群低階的魔獸圍住,那時小人修為還比不上現在,也不過就是個御氣四品境界,本來是同家父家母路過落魂雪域邊緣地帶,沒什麼危險,順便也捕殺一些低階的魔獸,取了魔晶換幾塊靈玉用來修行。誰知不小心驚動了一群食人鼠,那些食人鼠個個都比狼豹大上一圈,而且生性兇殘,極其嗜血。雖然是低階魔獸,但是數量太多,小人修為又低,自然不是那群畜生敵手。當時雖然也有玄修路過,但是都遠遠看著,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不敢上前,反正無人出手相救。眼看小人全家就被那群食人鼠給嚼了,恰巧玉華仙子遊歷大陸自落魂雪域路過,揮手之間滅了那群食人鼠,將小人一家三口救了出來,並用七彩神風將小人一家送回了雪蘭關。玉華仙子大恩小人全家沒齒難忘,到現在小人家裡還供奉著玉華仙子長生牌位。家父知道玉華仙子乃是神仙般的人物,這大恩怕是此生難以報答,便早晚三炷香,晨昏三叩首,從未敢怠慢過,用以祈求上蒼賜福玉華仙子,祝願玉華仙子容顏永固,長生不死!未成想玉華仙子大恩未及報答,現在小人又被公子救得了性命,這兩次活命之恩小人該如何報答?」
吳才臉色古怪了起來,自己老娘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怎麼到哪兒都能聽到關於昔年老娘的傳說?眼前這個金雕冒險團的頭領乜赤竟然也是老娘救下的,還真是邪了。不過乜赤雖然想要報恩,但自己有什麼好用他報恩的?自己資質比他好,修為比他高,要法寶有法寶,要天地靈材有天地靈材,自己還缺什麼?什麼地方能讓這個傢伙報恩?再說這個乜赤修為弱了些,估計就連身旁的遠山也比這個乜赤強上一籌,否則若他有如煙、如霧那等修為,留在身邊當個護法也不錯。
「乜赤頭領,我那老娘救你一家怕也是舉手之勞罷了,當不得你們立什麼長生牌位,至於說到報恩之類的話,就算了吧。」
「公子,小人知道自己修為入不得公子法眼,但是小人一顆誠心可昭日月,願意將此生用以追隨公子,一路侍奉,鞍前馬後,絕無二心,以報玉華仙子和公子大恩。若是公子不允,就這般打發小人回去了,家父家母定然要怪小人不知道報恩,怕是要將小人逐出家門的。」乜赤跪了兩跪沒跪下去,只得躬著身子,抱著拳,急得滿臉大汗。
吳才還要開口相拒,一直端坐一旁喝茶,冷眼旁觀的尚青雲放下茶杯,說到:「吳才啊,既然乜赤頭領一番誠心,你就將他留在身邊吧,日後你慢慢長大了,事情也就漸漸多了,身邊也好有個人打雜跑腿,幫你辦一些雜務,你總不能事事都自己動手,親力親為吧?乜赤頭領乃是金雕冒險團的頭領,在這萬魔嶺中不知打滾了多少年,這閱歷見識俱都不凡,將來肯定能幫得上你。」
乜赤臉色一喜,忙道:「這位前輩說的是,小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定會勤勤懇懇侍奉恩公,以報恩公母子兩次活命之恩!」
吳才嘆了口氣,既然尚青雲都開口了,他也就沒有再推辭的道理,不過這乜赤留在身邊有用沒用不說,主要是不放心。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是被自己老娘東方玉華救下的,甚至家裡還給東方玉華供奉了長生牌位,但他這話是真是假,萬一他說的是假的,別有居心,自己豈不是養虎為患了?這也是吳才多慮了,這個世界,畢竟和前世地球上不一樣,除了那些大奸大惡之人,很少會有人厚顏無恥地跪地磕頭演戲。
既然乜赤留了下來,吳才便安排他同尚老一起呆在蜘蛛傀儡肚子里,也算是伺候尚老了,誰讓你把這個傢伙留下的?安排好了以後,吳才和凌遠山先幫助乜赤把兩個冒險團的人全部埋了,所謂入土為安。旁邊的乜赤神色慘然,而吳才看著大坑裡的死屍,心裡也有點發苦,這些人被蕭清河吸成了人干,豈不是也有自己一些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