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完結: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司綿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說,「掉計程車里了」
「你這個丟三落四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真怕那天你把自己也弄掉了」顧墨使勁的揉了她的腦袋幾下。〔 .@
「要是我真的把自己給弄掉了怎麼辦?」司綿沒有動,隔著碎發看著他。
「那我就不要你了」顧墨故意嚇唬她。
「真的嗎?」
「真的」顧墨摟著她的肩膀,「飯已經做好了」
司綿胃口不佳,吃得很少,顧墨問,「是不是做得不合胃口,你想吃什麼?」
「沒有,我剛在媽那兒吃了很多點心還有水果」
顧墨點點頭,「那我吃,你坐在這兒陪著我」
「好」
司綿坐在那兒,臉上始終有著淡淡的微笑,看著他優雅的吃著飯,說著話,可是她放在腿上的手卻攥得很緊,指甲陷入掌心裡。
吃完飯,收拾完,顧墨摟著司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司綿說,「我有點累,想去睡覺」
顧墨點點頭,看著她躺下,然後替她拉好被子,隨即出去關掉外面的燈,走進來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綿綿,我最近正在安排,等下個月我把時間空出來,我們兩個帶念念出去玩好不好」
司綿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里,嘴唇死死咬住,「好」
顧墨高興的吻吻她的發頂,「綿綿,謝謝你替我生了這麼可愛的女兒」
司綿閉上眼,淚水一串串的溢出眼角,不發一聲,強忍著身體的顫抖。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
司綿壓下哽咽,強裝歡顏的說,「顧大叔,你怎麼變得那麼矯情了,你想害我哭是不是」
顧墨摟緊她,嘴角溢出微笑。
司綿睡覺后,顧墨起身走出卧室,輕輕的帶上門,站在客廳里撥打了一個電話,「不用再查了」
「顧先生,馬上就可以查到了」
「不用了」顧墨很堅定,「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準再繼續」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顧墨走向陽台,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以及暈黃的路燈。
她是顧太太,有權利支配家裡的財產,所以他不應該查她的,是他錯了,幸好及時阻止了,不然被她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跟他怎麼鬧彆扭呢。
想到她嬌俏的摸樣,顧墨嘴角的微笑更加深了。
沒有他的懷抱,司綿從睡夢中醒來,掀開被子起身,走出卧室看見站在陽台上的人,軟綿綿的說,「顧大叔….」
顧墨立刻轉身,看見她赤腳走出來,連忙走過去,「怎麼起來了」
「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不喜歡你離我太遠」
聽到這話,顧墨的心都快融化了,一把將她抱起來,司綿卻突然說,「我有點口渴,想吃梨子,你給我削一個好不好」
顧墨點點頭,把她放在沙發上,然後從水果盤裡拿起一個梨子削乾淨,然後遞給她。
司綿像小倉鼠一樣的啃著手中的梨,見他盯著自己,把手中的梨子遞過去,「你要吃嗎?」
「不要」顧墨很堅定。
「太大了,我吃不完,你幫我吃點嘛」司綿又遞過去了一些。
顧墨說,「吃不完就扔了」
司綿哦了一聲,把梨拿過來,慢慢的吃起來。
分梨、分離,一個梨不能兩個人都吃,雖然這存在迷信,但是他卻不喜歡這樣的寓意。
司綿斂下眼眸,面對這個無比敏銳的男人,她必須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情緒,不能泄露半分。
那天晚上,司綿主動纏著顧墨,而且格外的主動,惹得他更加瘋狂了,司綿躺在那兒,看著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她撐起身體,圈住了他的脖子,輕輕的靠在他的耳畔說,「顧大叔,我愛你」
他渾身一震,激動的回抱住她,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低沉的說,「我也愛你」
司綿勾唇笑了,顧大叔,從今天起,換我來守護你。
…..
周六,顧墨中午去上班前,飛雪來家裡,兩人撞個正著。
正在卧室的司綿,握住手機的手一緊,沒料到飛雪會來家裡。
顧墨朝飛雪微微的頜首,「好好陪綿綿玩一會下吧,最近她老說無聊」
「好啊」飛雪輕輕的點頭,故作輕鬆的笑笑,每次面對這個穩重的男子,她總會被他的氣勢所震住。
司綿走出來,飛雪高興的沖她揮揮手,司綿回以一笑。
顧墨看了她們一眼,伸手拉住司綿,低頭在她的臉頰邊輕輕一吻,略微有些見長的几絲髮絲從額腳搭下來,落在深邃的臉龐上,「那我去上班了」
司綿回吻了他一下,把嘴唇停在他的耳垂上,忽然極輕的咬了一口,「再見,顧大叔」
顧墨覺得略微有些疼,伸手摸了摸耳垂,勾唇笑了一下。
司綿讓飛雪進來坐,而她自己則送顧墨出去,直到看到他的車子消失在盡頭她才轉身回來。
飛雪正捧著雜誌在看,察覺到司綿回來,抬起頭看見她的臉上有些思索,不由的笑笑,「綿綿,你不是吧,才走就開始得相思病了嗎?」
司綿淡淡的笑笑,沒有否認,反而順勢說,「是啊,恐怕我這個相思病會一直得下去吧,好不了了」
看見她的表情,飛雪略微皺眉,「綿綿,你開心嗎?」
司綿笑得如沐春風,「開心啊,當然開心了,嫁給這麼優秀的老公,有一個那麼可愛的女兒,我過著別人羨慕的日子,怎麼會不開心」
「我感覺不到」飛雪搖搖頭,「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的笑,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我感覺不到那種從心底里散發出來的開心,你笑得很不自在,綿綿,怎麼了?」
司綿慢慢斂起笑容,沉默了一會兒,「我能怎麼樣,我很好,真的,別替我擔心」隨即走向酒櫃,拿出一瓶威士忌,「我們喝點酒吧,以前老吵著說我們兩個一定要大醉一場,但是這個計劃好像一直沒實行起來」
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她,飛雪聞到那股濃烈的酒味,並沒有拒絕,反而有些興奮的先小嘗了一口。
司綿假裝也跟著喝,眼角的餘光卻瞟了飛雪一眼,見她正喝著,微微抿緊了紅唇。
不知不覺,在司綿的誘導下,半瓶威士忌就空了,飛雪臉頰變紅,拿著酒杯的手都有些晃,「綿綿…怎麼有兩個你…」
司綿柔聲道,「因為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嗎?」飛雪覺得頭暈目眩,頭頂的燈光似乎也開始在搖晃了,她傻笑了一下,「好像是」
「睡吧」司綿接過她手中的酒杯,輕輕將她扶來靠在沙發上,「沒人吵你的,快睡吧」
飛雪醉醺醺的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橘黃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清秀而寧靜。
司綿輕輕的叫了她幾聲,但是她沒有反應,司綿緩緩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凝視了她一會兒,然後快速進入卧室,拖出早就準備好的小行李箱,裡面已經裝好了幾件簡單的衣物,然後輕輕打開門,悄悄的走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她回身望望,看著熟悉的布置,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淚水沉靜而洶湧的流淌,心裡卻沒有片刻的遲疑,她能想象顧墨發現這一切之後的震怒,但是她不得不這麼做。
飛雪,對不起,本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的。
……
剛剛下了一場雨的南匯市美得令人心驚,天氣很涼爽,夾雜著沁人的芳香,天空是那麼的蔚藍。
司綿提著一份外賣的牛肉湯麵走進進自助餐廳。
比起南華市的物價,這裡的真的是太便宜了,一份牛肉湯麵才五塊錢,分量足,而且還有好幾塊牛肉,每天那家小店的生意都特別好,桌子都擺到人行道上來了,她都看見城管說了好幾次了。
她心情愉悅的走進去,迎面便撞上了一聲大喝,「司綿,你跑那兒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預訂本呢?你放那兒去了?」
司綿警惕的後退了一步,護住自己的午餐,「就放在抽屜里的啊,我剛才出去的時候還看見了」
徐洋彎下腰去找,找到了還悻悻的說,「放在抽屜里幹什麼?這個隨時都在登記」
「檯子上放那麼多東西,看起來亂糟糟的,所以我就收拾了一下」司綿笑騰騰的湊過去,賠笑道說,「老闆,你真覺得這個東西有用,我都來這兒好幾天了,一個預訂都沒接到」
徐洋沒好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以前你沒來的時候,生意不知道多好,結果你一來,生意就慘淡了」
司綿揉揉鼻子,「好啦,等下我就出去發宣傳單」
徐洋橫了她一眼,「到明天中午之前要是再沒生意,就扣你的工資來交水電氣費」
司綿愁眉苦臉,「本來工資就不高,你還要扣,還要不要我活了」
「你還好意思說」徐洋怒道,「天天空調開著,wifi用著,過得比我還瀟洒,還吃店裡的用店裡的,你還敢嫌工資低,你看看你打掃的衛生,不給你發工資都說得過去,咦,你提的什麼?該死的,你又去照顧別家的生意,冰櫃里那麼多東西都還沒吃完,你買什麼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