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出境.

  「你不能不在乎,你身為顧家的長子,你有義務去維護顧家的聲譽,流言蜚語一出,到時候為你擔心的還是家人,爸媽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了,難道你還要他們再為你操心一次嗎?而且要是她真的走極端怎麼辦?出了事我們能開心得起來嗎?到時候我們心裡一輩子都會有個疙瘩在那兒,我們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要是想玩花樣,我們就陪她玩,難不成你沒把握贏她嗎?」


  顧墨的手撐著腦袋,真是拿她沒辦法,「那串串?」


  「下次再吃」司綿拉著他快速上車,「快,開車」


  顧墨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啟動車子往喬家開去。


  一路過來遇到很多紅燈,本來顧墨不打算闖的,但是司綿一個勁的在旁邊說『快快快』他也只能聽話的一路踩油門,直接飆車,十分鐘就趕到了。


  喬可欣已經帶楊惠和喬天剛出去了,安東健站在門口不停的勸著,但是裡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一看到他們來,安東健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顧墨,你跟她說說話…」


  「碰」話還沒說完,顧墨揮手就是一拳,安東健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打得他後退了兩步,嘴角頓時就出血了。


  「你…」安東健詫異的看著他。


  顧墨憤怒的看著他,「枉我當你是好兄弟,你竟然聯手別人傷害綿綿」


  安東健臉上立刻出現了歉意,沒有再抱怨什麼。


  打了一拳,顧墨並沒有消氣,衝上去又是一頓亂揍,安東健也不反抗,這是他應得的,當時他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才會幫著喬絲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出來。


  見顧墨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安東健被揍得跪在地上,司綿連忙上前拉住顧墨,「別打了,你要打死他是不是」


  顧墨冷酷不已的說,「安東健,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要是再敢做這樣的事情,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對不起」安東健皺著眉頭站在那兒,手捂著胸口,顯得這幾拳挨得有點重。


  見他鼻青臉腫的,司綿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別管他」顧墨拉住她。


  安東健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勸一下她吧,雖然我知道她做錯了很多的事,但是畢竟相識一場,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房間里一片凌亂,喬絲背靠著門板坐在那兒,周圍全部都是撕碎的照片,她像發了瘋一樣的撕著。


  從零碎的照片中可以看出是曾經她跟顧墨交往時拍的照片。


  外面,顧墨眉頭微皺,司綿扯了扯他的胳膊,指了指緊閉的門,「快去」


  她就不說話了,免得把喬絲刺激得更凶。


  顧墨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門前。


  喬絲把所有的照片都撕碎了,就像她的心一樣,看著滿地的碎照片,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都在顫抖。


  *頭柜上放著一杯清水,裡面已經加入了亞硝酸鹽,只要三克就可以致命,她不知道自己倒了多少進去。


  手指顫抖的將水杯端起來,她顫抖的厲害,一股絕望籠罩著她,當杯口碰到唇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咚咚咚」然後是他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喬絲,我是顧墨」


  她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門的方向,手幾乎快要握不住杯子,是顧墨,他來了。


  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走到門那兒,手緩緩抬起撫摸著門板,就像是隔著門觸摸到他。


  「喬絲,以前的你絕對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現在是怎麼了,越活越回去了嗎?你考慮過你爸媽的感受嗎?難道你想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她臉上早已淚流滿面,緊緊咬著紅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把門打開」顧墨只想早點把這件事給解決,「你不要做這樣幼稚的事情好嗎?」


  有點厭惡每次她出事,都由自己埋單。


  「顧墨,你不是不想見我了嗎?為什麼還要來」


  「要不是司綿怕你出事,我是不會來的」他實話實說,「你很聰明,要是真想死一定會選擇簡單方便的方式了解,而喝葯死是很痛苦的,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煎熬,你不會那麼傻,讓自己走得那麼不舒服」


  喬絲笑了,含著眼淚,滿臉的痛苦。


  安東健在旁邊聽得直擰眉頭,顧墨這是在勸還是在刺激她啊。


  司綿也很緊張,有點詫異顧墨會說出這番話,可別人家原本不想死的,結果被顧墨這麼一刺激還真打算死了。


  「把門打開」顧墨的話裡帶著慣有的命令,表情是絕對的冷漠。


  安東健看得心驚膽戰,試圖想要說點什麼,「顧墨…」


  「不要說話——」他冷眼掃視了安東健一眼。


  顧墨冷肅的站在那兒,司綿推推他的手臂,示意他說話稍微委婉一點,見她眼裡有著擔憂,他嘆了一口氣,真是敗給她了。


  這一次,他放緩了語氣,「你今天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我來見你,現在我來了,你把門打開,我們談一下」


  喬絲斂下眼眸,睫毛上早已濕透,「你跟司綿復婚了是嗎?」


  「不,應該說我們從來沒有離過婚,協議書上我根本就沒有簽字,離婚消息不過是我放的煙霧彈而已」


  司綿倒吸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這個時候就應該騙她啊。


  顧墨眉頭皺了一下。


  「呵呵,我真傻,我以為你離婚了我就會有機會,顧墨,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為什麼你現在連見都不見我」


  「我已經結婚了」顧墨一本正經的說。


  「我知道你結婚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強調」喬絲蹲在地上,手指痛苦的抓著頭髮,「顧墨,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一直記住我」


  顧墨重重嘆了一口氣,「就為了讓我記住你,這麼做值得嗎?」


  『叮叮叮』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安東健看了一眼來電,他立刻接起,那邊傳來可以稱之為咆哮的聲音,大得令司綿和顧墨都側目了一下。


  「你在哪兒?」


  「喬絲出了點事,我…」安東健話還沒說完,那邊又吼了一聲,「你tmd去死,你一輩子就跟那個女人過算了,別再打電話給我」說完,果斷的咔了電話。


  「不是…喂喂…」安東健有些著急。


  司綿忍不住挑眉,好強悍的女人。


  「你有女朋友了」顧墨詫異的問,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人這麼跟他吼而他沒吼回去的。


  「一言難盡」安東健臉上充滿了無可奈何,走過去拍拍門板,「喬絲,別做傻事」


  「我也不想,但是我已經完了,我在天恆已經呆不下去了,何志偉已經找到我了,他威脅我要把我以前的事告訴公司的人,我努力了那麼久,結果卻被一瞬間打回原形,我也只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為什麼老天要對我那麼殘忍,誰沒有做錯過事,為什麼偏偏要懲罰我」喬絲哭得泣不成聲。


  顧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何志偉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


  喬絲搖搖頭,眼裡充滿了絕望,「沒有用」眼裡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顧墨,我知道司綿來了,我想跟她單獨談談」


  「不可以」顧墨不放心,誰知道她會不會失控,然後傷害司綿呢。


  「你就這麼防著我嗎?」


  司綿拉了拉他的袖子,「讓我進去看看,要真的有事,我立刻大叫一聲,你就衝進來救我」


  「綿綿…」顧墨握住她的手,眼裡有著不同意。


  「沒事,我不會靠近她的」


  見她堅定的眼神下,顧墨只能讓步,緩緩點點頭,叮囑的說,「記住,視線一定不要離開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一不對勁,立刻叫我」


  「恩,我知道了」


  「你們出去,司綿,你把大門反鎖上」


  顧墨出去的時候,擔憂的看著她,她笑了一下,「沒事的,她打不贏我的」


  他們出去后,她把門鎖上,喬絲緩緩打開門,看見她的那一刻,司綿還是有些驚訝的,整個人顯得很憔悴,眼眶通紅,頭髮也亂糟糟的。


  「你…」


  「都是你,要是沒有你,我跟顧墨會好好的在一起」喬絲仇恨的看著她。


  司綿滿臉的無辜,關她毛線事啊,懶得跟她計較。


  「你不知道我跟顧墨以前有多幸福,這種幸福是你無法給他的,你為什麼要出現」喬絲的臉上充滿了美好的回憶,然後一步步靠近她,司綿警惕的後退,眼角不著痕迹的掃視了周圍的物品,一不對勁,她就直接抓起東西砸過去。


  顧墨在外面,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剋制不住想要踹門的衝動,安東健拉著他。


  他甩開安東健的手,安東健摸摸鼻子,一臉的歉意。


  「啊——」突然,裡面傳來聲音,顧墨震了一下,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裡面的場景讓他們皺眉。


  司綿手裡拿著一把刀,刀刃上有著鮮艷的血,順著刀尖一滴滴滑落在地上,而喬絲倒在沙發那兒,手臂划傷了,她滿臉的驚魂未定。


  喬可欣把楊惠和喬天剛安置好了,放心不下回來,剛踏進門口就看見這一幕,慌忙跑過去,「姐,你怎麼了」順著喬絲的視線望過去,刀赫然是在司綿的手上,震驚的說,「司綿,你…」


  連安東健都詫異不已,不論怎麼看就像是司綿對喬絲行兇。


  司綿知道現在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尼瑪的,料想過喬絲很不要臉,但是沒想到已經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了。


  「綿綿…」顧墨快速走到她的身邊,將刀不著痕迹的從她的手上拿下來,「別怕,有我」


  「我沒事」司綿還算冷靜,但是還是忍不住憤恨的踢了旁邊的花瓶一腳,嘩啦一聲,花瓶碎了。


  顧墨猛的轉頭,怒視著倒在沙發哪兒的女人,嚴肅的大吼一聲,「喬絲」


  喬可欣感覺到喬絲正在發抖,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自己,像是需要一個依靠。


  司綿眨了眨眼睛,「顧墨,你們不會以為是我要殺她吧」


  「沒有」顧墨抱著她,十分冷靜的說。


  喬絲愣愣的看著顧墨,一口咬定的說,「是她…」


  「是你妹啊」司綿終於忍不住發飆了,操起旁邊的瓷器就準備砸過去,被顧墨一把抓住,安撫道,「別生氣,她要跟我們打官司,沒關係,整個顧家律師團等著她」


  安東健看見這一幕,暗自在心裡說,這下子鬧出火來了。


  顧墨揉揉她的腦袋,「我就跟你說了吧,這種人靠近了只會惹一身腥,看你以後還敢亂好心不,這次算是給你一個小教訓」


  「我那兒知道人家在這兒等著我呢」司綿雙手一攤,一臉無辜。


  「你們相信我」喬絲怯怯的在那兒說著。


  顧墨鬆開司綿的手,大步的朝她走去,推開擋路的喬可欣,一把將喬絲從地上扯起來,「喬絲,你行啊,連這一招你都想得出來,不過你都是要自殺的人了,她還有必要多此一舉嗎?你是不是把我們每個人都想得太愚蠢了」


  「我…想通了,但是她不放過我…」喬絲一臉憔悴,眼神毫無神采,衣服頭髮都是亂糟糟的,手臂上被划傷了,還流著血,看起來可憐不已的摸樣。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顧墨氣場大得沒有人敢上前勸阻,「你既然想玩,行,我奉陪」他掏出手機立刻報了警,掛掉電話說,「警察馬上就來了,要是找不到證據是她要殺你,那麼我們就告你誹謗和蓄意謀殺」


  喬絲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安東健忍不住上前說,「顧墨,這件事鬧大了不好,要不還是算了吧,司綿不是沒事嗎」


  顧墨立刻一瞪,「現在說算了,憑什麼?」


  警察來了,組長一看是顧墨,立刻打起精神來,點頭哈腰的說,「顧先生,怎麼是您」


  「是我報的警,你們現在立刻取證,給我找出真相」顧墨強大的氣場令警察都生畏。


  看見顧墨發著火,組長趕緊要屬下去檢查,整顆心都吊著,偷偷的給局長發了一條消息,沒多久,局長也趕來了,看見顧墨有點忌憚,連忙迎上去,「顧先生」


  「恩」顧墨從頭到尾都冷著一張臉,局長坎坷的站在旁邊,也不敢搭話。


  沒多久,取證完成,聽取了手下的分析,組長走到顧墨的面前,坎坷的說,「顧先生,刀柄上兩人都有指紋,而且很凌亂,應該是兩人在發生爭執的過程中都搶過這把刀,現場提取了兩位的指紋顯示,顧太太是握住刀柄的那一方,而傷者是側握住刀柄,屬於是後來去搶奪,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顧太太先拿了刀」


  這話令顧墨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了,隨即憤怒的瞪著喬絲,「喬絲,你跟我玩這一招,很好,不過你小心點,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顧先生,您別生氣,現場的證據也不夠說明是顧太太的錯」局長連忙說,「我們會加緊調查,還顧太太一個清白的」


  顧墨盯著局長,突然說了一句,「那現在被調查,她是不是暫時不能出境」


  雖然不知道顧墨為什麼要這麼說,局長愣了一下,然後快速配合的說,「是,所以還請顧太太暫時不要離開南華市」


  司綿說,「啊,可是我買了15號的飛機票啊」


  「老婆,我們是良好公民,不能耍特權,所以要配合調查,回去把票退了吧」


  「可是…」司綿還想說什麼,顧墨已經過來攬著她的腰,偏頭對局長吩咐道,「希望你們能儘快給我消息」


  「是,一定一定」局長頭點得脖子都快斷掉了。


  車子里,司綿皺眉的說,「是她情緒激動,想要去拿那把刀,我怕她拿刀殺我,所以我就率先拿刀了,但是沒想到她又過來搶,然後爭奪的過程中刀就划傷了她」


  這就是刀柄的指紋為什麼是她握著刀柄,而喬絲是側握的原因。


  「我知道」顧墨勾唇笑了一下,雖然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但是還是大致能猜到一些。


  「那你幹嘛不把你知道的跟警察說」


  顧墨漫不經心的說,「老婆,我是你老公,我說大家肯定以為我包庇你,所以真相是怎麼的,還是留給那些人去查吧」


  司綿抓抓腦袋,「靠他們查出來還不知道要多久呢,我15號的飛機就來不及了」


  這正是他的目的,顧墨不著痕迹的勾唇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經過這場鬧劇,喬家屬於案發第一現場,所以被封鎖了,喬家連夜被迫搬家,而且還不許拿走房間里的任何東西,因為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證據,喬絲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的,喬可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去那兒住,最後是安東健把自己的另外一套公寓暫借給他們家住。


  顧墨帶著司綿回顧家,當他們踏進來的時候,全家人都怔住了一把,視線全部落在她染血的衣服上。


  呂青燕連忙過去拉住兩人,「出什麼事了?」


  司綿笑了一下,「媽,沒事,這是別人的血,不是我們的」


  後來顧墨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顧啟當場就真怒了,又是喬家,立刻要管家拿來電話,又給局長打了一個電話,語氣生冷的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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