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

  顧墨不說話,司綿有些緊張,「啊,幹嘛啊,喂」


  他唇瓣貼著她的耳朵,帶著深情,輕柔的說出那三個字,「我愛你」


  那低言淺語透過耳蝸慢慢的傳進去,敲擊著她的心臟,然後蕩漾開去,令她的尾椎骨那兒酥麻起來。


  她臉頰羞紅,圈著他的脖子,學著他的樣子,在他的耳畔也落下了三個字,「我也是」


  今晚她或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吧。


  兩人注視著對方,她心跳得很快,突然,他朝自己倒來,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喂,顧墨,醒醒——」拍拍他的腦袋,沒反應,她皺眉,用了吃奶的勁推開他,他從她身上滾下去躺在一旁。


  司綿撐起身體一看,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牙齒咬得咔咔作響,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有種恨不得立刻掐死他的衝動。


  老天爺,玩她是不是!!!!!

  「我靠,我殺了你」她拚命的拍打他的胸膛,又扯頭髮又撕咬的,「你給老娘醒醒,tnnd」


  努力了半天,他也沒醒,司綿踹了他幾腳,你妹的,知不知道很難受啊。


  當天晚上,司綿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她在浴室里吼道,「顧墨,老娘饒不了你,你死定了」


  儘管是熱天,但是半夜沖冷水還是有點涼的,結果,她被凍得瑟瑟發抖,裹著浴巾出來,渾身濕漉漉的,見他睡得好不自在,她實在是氣不過,立刻拿起麥克筆在他的身上寫了王八蛋那個字,拿起手機立刻拍照。


  司綿氣呼呼的走過去。


  去客房睡了一晚,七點過的時候,她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的說,「顧大叔,我要吃蛋卷,不加洋蔥,多加火腿….我再睡五分鐘…」


  然後又繼續翻身,『噗通』一聲,她直接又從*上給翻到地上去了,一下子她就醒了,被子還裹在她的身上,她睡眼惺忪的坐起來,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在那兒。


  她抓抓凌亂的頭髮站起來,掃視了房間一圈才意識到自己在家裡。


  看了一眼時間,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把早飯給做好了,打開門出去,安安靜靜的,廚房晃蕩了一圈,沒人,去卧室一看,還在睡,竟然比她還晚起,懶得跟豬一樣了。


  她走進去,伸腳踹了他幾下,「喂,醒醒,起來了,你要睡到幾點鐘啊」


  他沒反應,翻身繼續睡,竟然被無視了,司綿氣得頭髮都快炸掉了。


  哼,懶得理他,睡死他算了。


  司綿洗漱了一下,自己跑去廚房研究去了,最後研究了半天,她決定還是煮速食麵算了,方便又快捷,關鍵是有把握做出來不會特別的難吃,洗兩根青菜,打一個蛋住進去,美味又有營養。


  「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她一邊扭著屁股,一邊弄著東西,似乎心情還不錯,水燒開了,她把泡麵給扔進去。


  顧墨是被渴醒的,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腦袋驀地疼得了一下,他一下子又閉上了眼睛,伸手揉了太陽穴,早知道就不該喝那麼多酒的,現在受罪的還是自己。


  掀開被子起*,去浴室洗漱了一下,抬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額頭紅紅的,一摸還疼,這什麼時候弄的啊?


  剛打算走出浴室,他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低頭一下,渾身赤|裸,而且胸膛上還有三個大字,他立刻嚇了一跳。


  昨晚他喝醉了,到底幹了什麼事啊?該死的,他不會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吧。


  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快速拿了一件衣服穿上走出去,廚房裡有聲音,不是吧,他還把人給帶回來了,對司綿的罪惡感一下子就湧起來了。


  他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司綿知道了這件事,恐怕他們這輩子都沒可能的,手心都出汗了。


  這件事情,他必須乾淨利索的處理,不惜一切代價,絕對不能傳出去,想到這兒,他的眼裡閃現一抹絕對的冷酷和絕情。


  他已經想好對策了,最輕鬆的就是拿錢走人,要是不妥協,那麼他不介意使用一些手段。


  眼睛看見廚房裡的那抹身影,上竄下跳的,感覺很忙亂的樣子,竟然隱約跟她有幾分相似,難道自己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把這個女人給帶回來的嗎?

  該死的,自己竟然干出了這樣的蠢事。


  薄唇抿得更緊了,他大步的走進去,一把抓住她手舞足蹈的手腕將她扯來面對自己,她嚇了一跳,當轉身跟他面對面的時候,他的眼睛睜大,臉上寫滿了錯愕。


  「怎麼是你?」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曾經她是那麼的排斥這裡,所以他根本不敢想象她會回來。


  司綿見他皺著眉頭,似乎很嫌棄的摸樣,甩開他的手,「你放心,等下我就走了,不會死賴在這裡的」


  顧墨一把抱住她,低沉的說,「不要走」


  司綿呆愣的被他抱著,他勾唇一笑,「我以為你不會再踏進這個家裡,我很意外,但是也很開心」


  是她就好,心一下子就回歸到了原位。


  鍋里的水煮沸了,司綿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的面,連忙掙脫,「放開我,我的面啊」


  顧墨微微鬆開一點手,她手忙腳亂拿筷子撈麵,他從後面抱住她,下顎放在她的肩膀上,微笑的看著她的動作。


  被他這樣擁著,她臉頰發燙,用粗魯的語言說,「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不要」他單手揉揉她的腦袋。


  他這個動作*溺不已,她躲開,轉身踩了他的腳背一下,他後退了一步,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視線一直沒有從她的臉上離開過。


  司綿突然看見他額頭上的紅腫,有些心虛,「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顧墨盯著她說,「有」


  「那兒?」


  「頭有點疼」


  「那你那邊坐一下,我去拿熱帕子給你敷一下」她拚命告訴自己,這麼做只是因為出於責任,畢竟是她弄的,對,就是這樣。


  顧墨坐下,司綿打了一盆熱水出來,擰了帕子,單膝跪在他的兩腿之間,身體微微前傾,手拿著帕子覆蓋在他的額頭上,不可避免,兩人的身體靠得有點近,近到她都可以數清他的睫毛,心漏跳了一拍。


  他的手抬起握住她的腰,她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掰開他的手,像逃跑一樣的溜進廚房裡。


  把泡麵分成了兩份,雖然賣相不怎麼好看,但是勉強應該還是能吃。


  端了一碗給他,顧墨挑眉,「什麼?」


  「泡麵,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她知道,他一向是排斥這些東西的。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沒說什麼,接過就吃了起來,甚至連湯都給喝掉了,就跟喝了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這令司綿還是有些錯愕的。


  司綿最不喜歡的就是洗碗,所以等她吃完,他自然就把臟碗端到廚房去了,撩起袖子洗起來,動作熟練且優雅,不像她,洗一次碗都跟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一樣。


  其實很難想象他會在家裡做這種事情,按理說,有他這樣地位和出生的男人,一般不會進廚房,甚至把進廚房認為有損他們的男子氣概,但是顧墨恰恰相反,他喜歡家庭式的溫暖,喜歡做飯給自己的女人吃,並且認為這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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