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
「她怎麼喝成這樣?」喬絲皺眉問。
「實在是攔不住啊」愛麗絲都快累趴下了,滿頭大汗的,「見酒就喝,別人用杯,她非要用瓶」
「再喝,酒,給我酒」喬可欣醉醺醺的,手不停的在半空中揮舞,然後一把抱住喬絲不停的傻笑,「呵呵,走,喝酒去」
喬絲一把拖著喬可欣往浴室走去,打開花洒然后澆在她的頭頂上,水有些冰涼,喬可欣抱著自己縮在地上,「好冷啊,好冷…」
「碰」喬絲把花灑頭摔在地上,憤怒的質問,「清醒了沒有」
喬可欣的妝花了,假睫毛也掉了,她有些愣愣的,慢慢開始緩過神來。
喬絲一把將她扯到鏡子面前,將她按在鏡子上,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你已經不是十七八歲了,能不能成熟一點,要不是愛麗絲也在,你今晚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回事,是不是非要鬧出事你才甘心」
她抬起頭看著鏡子,打扮的像個舞女一樣,烈焰紅唇,她突然有些厭惡的抬起手擦拭掉口紅,「姐,對不起,下次我會少喝一點的」
喬絲憤憤的看著她,見她滿身狼狽不堪,都濕透了,自己即生氣又心疼。
「我困了,我去睡了,姐你早點休息」說完,喬可欣就搖搖晃晃的走出去,東倒西歪的。
「喬可欣——」自己那麼生氣,但是她卻像沒事人一樣,喬絲氣得把洗漱杯給摔了,「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喝得這樣醉」
她的步伐漸漸停住,雙手揪了揪頭髮,「他要結婚了,我真的好想醉一場,只要一清醒我就會想起他們,我受不了了,我好痛苦」說完,她緩緩的蹲下,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喬絲冷靜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她緩緩的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喬可欣,她知道最愛的人結婚時那種滋味是什麼,明明很想去阻止,但是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牽著別的女人說著最美好的誓言。
「你就算醉死也阻止不了他結婚,何必呢,還不如開看一點」
「你話說得好聽,即使如此,你為什麼又要使那麼多手段,」
喬絲語塞了一會兒,「我…」
「我只是用醉酒來麻醉自己,可是你卻用手段傷害別人」喬可欣嘲諷的一笑。
「對,我承認我是使用了手段,但是現在我不是得到了報應嗎?你沒使用又如何,下場還不是跟我一樣,誰叫你當初要跟葉斯寧糾纏不清的,誰叫你不好好珍惜顧席的,現在怪得了誰」
喬可欣咬著下唇看著她,喬絲撇開頭,心裡有些委屈,擔心了那麼久換來的卻是一句句刺疼她心口的話,想著,她忍不住就哭了。
「姐,對不起」喬可欣即無奈又抱歉,「我不是故意跟你頂嘴的,下次我不會再喝醉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男人喝醉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她自己是深有體會,所以她才會忍不住擔心,「別這樣傷害自己了,知道嗎?」
「恩,我不會了,只不過今天看見他陪趙思雨去試婚紗,我心裡難受」
看見她這樣,喬絲也不忍再說她什麼,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上樓洗個澡休息吧,明天你不是還要拍廣告嗎?」
喬可欣點點頭,「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她上樓之後,喬絲拿起鑰匙出門了,開著車子在街上亂逛,臉上不知不覺早已經淚流滿面了,心裡莫名的有一肚子的委屈卻不知道找誰傾述,想起顧墨,她哭得更加的厲害了,以前被何志偉威脅,但是至少身邊還有顧墨陪著她,但是現在連最後的一絲幻想都被他親手打破了。
此時此刻,她需要一個人陪,快速踩下剎車,打了一個電話,「喂,東健,我想見你一面」
安東健來的時候,喬絲坐在車子里還在哭,他皺了一下眉頭,抽了兩張紙遞給她。
他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的陪著她。
「我爸進過監獄,從小,同學就嘲笑我,沒有人瞧得起我,但是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活得高傲,為什麼我那麼努力,卻什麼都得不到,最後還落到了這個下場」
「人有時候不能去鑽牛角尖,凡事要看開一點,太過於執著反而不好,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而且你要告訴自己,你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還有人活得比你更加的辛苦,那個時候,你心裡就會好受一點」這話不僅是告訴她,同時他也是告訴自己。
他知道他跟喬絲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他把愛意隱藏,用朋友的身份陪著她,起碼這樣,他不會像她這樣痛苦。
「我不甘心,明明是我比她先遇見顧墨的…」
「愛情里沒有早晚,只有對錯,你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他,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之後不管怎麼做都是錯誤的」安東健的話里藏著深意。
喬絲擦了一下眼淚說,「我總是剋制不住想他」
「你不停的想他,那是因為你活在記憶力,這個車子,留著有什麼用,他根本就不在乎,痛苦的還不是你自己,還有那些照片、襯衣,該捨棄的就要捨棄,平時沒事,朋友之間多出來聚一聚,別讓自己有空閑的時間去想那麼多,時間久了,你自然而然就不會再想起了」
喬絲點點頭。
……
一個月多的時間飛速過去,關於婚禮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顧席一如平常那樣,去酒吧工作,然後下午去接趙思雨下班,一起吃飯,最後送她回家。
看似他跟平常無異,但是細心一點就會發覺,他的話越來越少了,也越來越愛加班了,常常工作到半夜才回來。
晚上七八點了,還不見他回來,呂青燕說,「老頭子,你兒子今晚又準備熬夜嗎?」
顧啟正在一個人玩象棋,頭也不抬的說,「有幹勁是好事」
「他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啊,一點都不關心」
「他是不是我兒子應該問你啊」顧啟逗趣的說了一句,「你不是最清楚嗎?」
「死老頭子…」呂青燕抓了一把他的象棋,顧啟緊張的說,「我都快贏了,你現在來搗什麼亂啊,快把象棋還給我」
「咦,我說你個死老頭子,象棋比你兒子還重要是不是」呂青燕氣得不行,直接把棋盤上的象棋一把抓亂,顧啟差點跳起來,「你幹什麼嘛,兒子不回來,我有什麼辦法,他都是大人了,難不成我還去擰著他的耳朵把他帶回來啊」看著象棋,他嘆了一口氣,左手好不容易馬上就要贏了,結果她一弄,哎。
晚上,顧墨給顧席打了一個電話,「她有沒有告訴你她什麼時候的飛機啊?」
「有啊?」
「什麼時候?」
顧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如果飛機沒誤點的話,應該是今天中午十一點到吧」
「現在幾點?」
「十點十五了」
「什麼?」那邊立刻傳來咆哮,「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該死的,我告訴你你完蛋了」說完,那邊立刻掛了電話。
顧席勾唇邪惡的一笑,嫂子回來了,他有空管自己才怪,難得可以捉弄,鬼才會錯過這個機會呢,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大哥現在已經是忙成一團了吧。
顧墨一把扔掉手機,邊走邊脫,衝進浴室洗了一個戰鬥澡,然後快速換上一身新衣服,鬍子頭髮,弄的一絲不苟,最後還特地噴了香水,不敢在鏡子面前照太久,怕錯過了她。
開車的時候,他還不放心的對著後視鏡照了又照,她喜歡自己多笑,等下見面他一定要時刻保持微笑。
久別了幾個月了,他竟然像初談戀愛的小夥子一樣,內心澎湃不已,好激動,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不行,必須穩重一點,顧墨輕咳了幾聲,恢復了招牌式的表情。
司綿沒有帶行李,她沒打算長待,只提了一個包包,看見湛藍的天空,她深吸了一口氣,好熟悉的味道。
除了顧席,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今天要回來的消息,她也讓顧席不要來接自己,所以她並沒有看那群擁擠的街機人。
她繼續往外面走去,突然,她覺得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她嚇了一跳,媽的,不會那麼倒霉吧,才回來好不好。
她往旁邊瞧了瞧,人來人往的,也沒什麼可疑人啊,應該是她多慮了吧,她又不是什麼大腕,不以為然繼續走。
顧墨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本來剛才他打算上前打招呼的,但是他又遲疑了,怕她又受驚的跑開,或者從她的眼裡看到排斥。
幾個月的時間,她的短髮已經長到了肩膀了,發尾略微往裡卷,俏皮中多了一絲絲的小嫵媚,幾個月不見,她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外面攔車的人比較多,有好幾次明明是她攔的,但是卻有人搶先她一步上車,氣得她不行,好不容易來了一輛,她比任何人都跑得快,哼。
打開門坐上去,司綿說,「師傅,錦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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