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司綿調侃,「原來你也會笑啊,我還以為你天生就長了一副苦瓜臉呢,笑起來好看多了」


  被她這麼一說,顧墨竟閃過一抹不好意思,收斂了微笑,恢復成了嚴肅。‖ .。


  「嘟嘟嘟…」後面響起了車鳴聲,然後傳來梵森洪亮的聲音,「顧先生,聽說你讀書期間曾經是籃球隊的隊長,剛巧我也喜好,不如今天我們兩個切磋一下」


  司綿挑眉,笑米米的開口,「顧大叔,人家這可是下戰書哦,你接還是不接呢?」


  平日里顧大叔都是西裝筆挺的,很難想象在籃球場瀟洒奔跑的樣子,不過都一把年紀了,灌籃的時候會不會閃到腰啊,真想看看。


  「臭丫頭,我才不會讓你看我笑話呢」


  「哦——」司綿拉長尾音,這麼有自信。


  籃球場,當梵森拿了籃球做熱身運動的時候,就看出不是泛泛之輩,絕對有兩把刷子,最關鍵的是人家比顧大叔起碼年輕五歲。


  司綿接過他的外套,幸災樂禍的說,「顧大叔,人家是高手,不行千萬不要逞強,我真的不會笑話你的,而且這裡就我們三個人,我不說你不說,沒人知道的」


  「聽你的口氣,很想看見我輸」顧墨怒目一瞪。


  「我只是讓你注意安全,免得回家還要買補骨質疏鬆的東西吃」


  他會用實力告訴這丫頭,她老公不是中年老大叔。


  當兩邊開始較量的時候,司綿選擇了一個最佳的觀戰位置,看得目不轉睛,當顧墨幾分鐘內,連續投了兩次三分球時,司綿忍不住輕佻的吹了口哨。


  哇塞,打籃球的顧大叔一點都不大叔耶,反而看起來好年輕,好帥啊。


  迷得司綿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顧墨站在場中央,偏頭沖她眨了眨眼睛。


  司綿一個激靈,剛才顧大叔竟然對她拋媚眼,哦買噶的,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


  高手對決,那當然是無比精彩的,當梵森也投了三分球,司綿在旁邊潑冷水,一臉的不屑,,「切」


  「顧大叔,加油——」司綿在旁邊吶喊。


  她老公輸了,她多沒面子啊,雖然平日里,他們楚漢分界,但是面對敵人的時候,要一致對外。


  顧墨一個虛假動作瞞過了梵森,然後趁他不備,帶球而過,立刻來了一個大灌籃。


  「碰」籃球敲擊地面,發出重低音的節奏。


  「哇,好帥——」司綿激動的跳起來,不停的鼓掌,「顧大叔,好樣的」


  比賽結束,顧墨贏了,兩人都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濕了,梵森靠在欄杆上,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喘得說不出話來。


  司綿小跑的來到顧墨的身邊,崇拜的看著他,「顧大叔,第一次覺得你這麼的牛」


  「我以前就不牛嗎?」顧墨質問,敢說不,回家打她屁股。


  「當然牛,牛,很牛——」司綿很興奮。


  被她崇拜的眼神望著,顧墨只覺得心裡有一股濃濃的滿足感,這種感覺相當不錯,累點都值得了。


  「哇,剛才你灌籃那個動作,之瀟洒帥氣」司綿還意猶未盡的比劃著。


  顧墨仰頭喝了一口水,喉結性感的上下滑動,司綿看見,快速撇開頭了,媽呀,今晚她怎麼覺得顧大叔變得格外的you惑人了呢。


  梵森過來,自嘲的一笑,「原本打算削你的,結果反被削了,顧市長真是寶刀未老,佩服」說完,掃視了一眼司綿,又看著顧墨說,「你們?」


  「很多事情,不太方便現在說,所以抱歉」顧墨淡淡的開口。


  「無所謂,算我沒問,走了,有空再聊」說完,梵森就離開了。


  司綿也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結婚的事情,畢竟現在二十歲就結婚的,一般都是奉子成婚,所以要是傳開了,她肯定就沒清靜的日子過了。


  她還想對外單身瀟洒幾年,才不想被人貼上黃臉婆的標誌。


  「對了,你說他是天恆的太子爺,我怎麼沒看見過呢?」


  顧墨又是嫌棄的口吻,「在天恆,你是什麼職位,人家是什麼職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呵呵」顧大叔好像說的也沒錯,她說不好聽就是一打雜的,司綿不以為然,抓了抓腦袋,一臉笑米米。


  「傻裡傻氣的」不過傻人有傻福,活得也輕鬆一點。


  他敲了敲錶盤,「再跑三圈,就回去睡覺了,快點」


  司綿立刻就笑不出來了,「還跑…三圈…能不能不跑啊…我想睡覺了」魂淡,他到底知不知道小區的花園有多大啊,跑一圈起碼要半個多小時,他以為她是運動健將,還是劉翔啊!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本錢都沒有了,你拿什麼跟別人比」他突然嚴厲起來。


  整個人瘦不拉幾的,連坐個車都能吹感冒了,體質太弱了,而且既然結婚了,她早晚都要面對生孩子這件事情,就她這樣,如何能孕育一個生命。


  今天出來主要就是為了鍛煉她,但是結果,她成一打醬油的了。


  司綿撇撇嘴,剛才還有說有笑的,現在又立刻變臉,真是陰晴難測啊。


  被他瞪得,她都快自己擰著耳朵蹲在地上求饒了,媽呀,眼神太犀利了,都快成犀利哥了。


  「顧大叔,我更喜歡你笑的時候」她怯怯的開口。


  安靜了一會兒,顧墨偏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牽動了一下嘴角,臉稍微沒那麼臭了。


  「跑一圈,跑完就回去,我陪你一起」


  司綿快速抬起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一圈,一下子就減了三分之二。


  見她傻傻的看著自己,顧墨忍不住笑了笑,語氣變得溫和,「開始吧」


  算了,跑就跑吧。


  路燈下,兩抹一高一矮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跑著,顧墨時不時的回頭,「追上我」


  「你等等我」司綿努力邁步兩隻腳。


  「你的速度跟蝸牛一樣,快點行不行,還想不想睡覺了」顧墨叉腰站在前面,看著她的龜速。


  想啊,怎麼不想啊,關鍵是她覺得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聽她的指揮。


  當司綿再次蹲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時候,顧墨怒了,「跑二十分鐘,你就休息了十一次,你這樣還鍛煉屁啊,還不如回去睡覺算了」


  「顧大叔,我最後休息一次」


  「你慢慢休息吧,我不奉陪了」顧墨轉身就走。


  「哎,別啊,等等我」司綿連忙追上去。


  四周雖然有路燈,但是這帶綠化好,到處都是樹木,晚上看起來黑漆漆的,怪嚇人的。


  顧墨的手插在口袋裡,邁步走在前面,感覺到她在後面馬不停蹄的追著,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


  對付這丫頭,還是需要點手段才行。


  追上之後,司綿就扯著他的衣角不放手,不過顧墨腿長,邁一步相當於她兩步,所以她還是小碎步跑著。


  最後她乾脆抱著他的手臂,讓他拖著自己走,這樣輕鬆多了,而且感覺到衣服下的精瘦的肌肉,讓人覺得格外有安全感。


  他走路時,背脊挺得很筆直,司綿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其實他不臭臉的時候,挺迷人的,要是能笑就更好了。


  突然顧墨偏頭,兩人的視線就對在了一直,司綿立刻心虛的移開視線。


  「你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司綿搖搖頭,才不告訴他,她是在看他呢。


  顧墨懶得理她,拖著她往回走去。


  轉眼這個月就要完了,下個月他就要離開南華市,司綿詢問,「你這次出差去幹什麼?」


  「有一個交流會在上海舉行,我要去參加」


  「哦,上海啊,聽說上海美女多喲,說不定有艷遇哦」


  「我是去開會的」顧墨強調,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裡怎麼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都結婚了,還艷遇什麼。


  「那你要去幾天啊?」下周三就是下個月是五號。


  「一號去,五號晚上回來吧」


  但是那天的晚會是下午六點舉行啊,他回來都散場了。


  「哦」司綿有氣無力的回答,「那你注意安全,一號我要上班,我就不送你了」


  顧墨笑笑,沒在意,早上六點的飛機,他也沒奢求這丫頭能五點起來送他。


  回家洗完澡,司綿吸了吸鼻子,感覺沒那麼堵了,嘿,出了那麼多汗還是有點效果的。


  司綿走出浴室,顧墨已經靠在床上了,正在翻閱一些雜誌,這男人有個習慣,不管多晚,睡前必須要看點東西才會睡。


  床很大,被子也很大,所以儘管兩人蓋一條,也不會碰觸到彼此。


  「還想打噴嚏嗎?」顧墨頭也不抬的詢問。


  「不打了」司綿搖搖頭。


  「恩,那睡覺了,要是沒好,今晚你就只能睡沙發了,我可不想半夜聽到耳邊有噪音」顧墨放下書,躺下去。


  我去,感情他這麼死命的操|勞自己,還是為了他自己。


  今晚的空氣下降了,躺下去,動物的本能就是往溫暖地方靠去,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她的腿攀在了他的大腿上,那裡有熱量源源不絕的流露出來。司綿的腳立刻縮回來,背對著他,然後快速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手抱著膝蓋,又像小狗睡覺一樣。


  遭了,腳都碰到他大腿了,而且剛才收回來的時候,好像還不小心擦到他那兒,完蛋了,顧大叔肯定要生氣了。


  被她的腿一碰,顧墨感覺到自己那兒漸漸的蘇醒過來。


  既然有感覺了,那麼就繼續啊,有老婆了幹嘛要憋著,所以顧墨理所當然的將她扯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她。


  司綿以為他要揍她,結結巴巴的開口,「顧大叔…我不是.,…故意的……」


  「恩」他用鼻腔出氣,然後隔著衣服圈住她,手臂剛好挨到她的胸下緣,可以感受到那兒的弧度。


  她才二十歲,多揉揉,應該會促進第二次發育吧。


  現在,顧墨也忍不住往這方面想。


  等了一會兒,他都沒有揍她,只是緊緊的摟著她,她的背脊貼著他的胸膛。


  司綿的腦袋有點空白,這什麼意思,抱著她幹什麼?吃她豆腐?


  「顧大叔…有點熱…能不能鬆開我啊…」


  「剛才你不是冷嗎?我抱著你,你又嫌熱,你難不難伺候啊」他的口吻很霸道而且很兇,讓司綿不敢再說什麼。


  真是只是為她取暖嗎?怎麼她覺得不是啊,司綿一下子就緊張了,顧大叔這欲|望來的也太沒徵兆了吧。


  當他的手隔著衣服抓住她的小饅頭的時候,她立刻綳直了身體,嚇得瑟瑟發抖,「你…想幹什麼?」


  顧墨的掌心下可以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你說夫妻同睡一張床會幹什麼?」


  「不知道」聲線都在顫抖。


  「那我就告訴你」


  能不能不知道啊,司綿方寸大亂,陣地失守。


  當顧墨吻上她後頸的時候,她呼吸都停止了,他的薄唇有點涼,但是卻像帶著電流一樣,從上往下,直至尾椎骨那兒,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撩開她的長發,他貪婪的吻著她每一寸的肌膚。


  最後,他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扳過來,佔領了那兩片嬌嫩的紅唇,司綿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


  嗚嗚嗚,真的完蛋了,這比挨揍還恐怖,這個時候,她真想挨揍。


  感覺到他的舌頭想要伸進來,司綿那是抵死不從,緊緊的閉著紅唇,仍由他怎麼弄就是不張開。


  她睡覺前肯定又偷吃了冰淇淋,他都從她的唇上感覺到了香草的味道了,不過他已經沒心情去教育她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墨一直想把這新婚夜沒做的事情給做了,一直到今天,他想乾脆就今晚吧。


  他後天就要去上海一趟,一去又是一個星期,在走之前要了她也好。


  夫妻兩個想要長久的生活下去,這件事情肯定要和諧才行,他們都有夫妻之名了,就差夫妻之實,他想今晚就給坐實了。


  今晚一過,她司綿就是他顧墨正兒八經的妻子了,誰都不能不再說他是她舅舅,連她都不可以。


  心裡帶著這樣的念頭,顧墨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從她的下擺處溜進去。


  司綿緊張的都忘記反抗了,僵硬的躺在那兒。


  顧墨那兒還管她硬不贏,只要那兒軟的就成,親著摸著,上下其手,簡直就是流連忘返,這滋味真是美妙。梵苦臉響。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提示燈在黑暗中特別的明顯,是顧墨的手機。


  這個時候打來,顧墨都想爆粗口了,能再準時點嗎?

  司綿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響了,不接嗎?」


  能不接嗎?這大半夜的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誰敢給他打電話。


  對準她的紅唇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快速接起,「喂…」


  說了幾句話,顧墨臉色就有些嚴肅了,眉頭一皺說,「我馬上過來,你們看著」


  說完,沖沖的掛了電話,快速換上衣服。


  還真有重要事情,看來今晚註定又要失敗了,媽的,碰自己的老婆一下怎麼就這麼困難呢。


  「怎麼了?」司綿問。


  「官場上的一些事情,我去處理一下,你睡吧」說完,顧墨就沖沖的走了。


  室內恢復一室冷清,司綿半羅的縮在被子里,剛準備入眠,她的手機又響了。


  今晚這是怎麼了,奇了怪了,一前一後的找他們。


  拿起來一看,是顧席打來的電話,司綿趕緊接起,「喂,顧席…」。


  「嫂子,大哥呢?怎麼給他打電話一直都是佔線啊」顧席的語氣有些著急。


  「有什麼事情嗎?」


  「爸剛才摔倒了,站不起來被送往醫院了,讓大哥趕緊來看看」留下了醫院的地址,顧席就沖沖掛了電話。


  今晚事情真挺多的。


  司綿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就出去了,知道他那邊肯定也有要緊事情處理,不然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出去,所以在計程車上,她給他發了條簡訊,告訴他她先去看看情況,然後再跟他說,讓他別擔心。


  去了醫院,呂青燕焦急的站在外面,裡面還穿著睡衣,拖鞋都沒換就穿來了,可想而知當時是多麼的緊張和慌亂。


  「媽,爸不會有事的,別擔心」司綿走過去握住她的手。


  呂青燕有些無助,就像是天快塌了一樣,「以前老爺子也摔倒過,差點就摔裂了骨頭,差點弄得癱瘓,最後幸好沒事,這次摔得不比上一次輕」


  司綿心裡也挺著急的,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慌,必須要鎮定,「媽,不會的,相信我,爸不會有事的,耐心的等等」


  「恩,……」呂青燕的眼眶都紅了,隨即往旁邊一看,「顧墨呢?他怎麼沒來」


  「好像是出了點事,他半夜接個電話就出去了,不過剛才我已經給他發過簡訊了,他處理完就會立刻趕過來的」


  「也好,來了也是等著」呂青燕靠著司綿坐在椅子上。


  見呂青燕穿得不多,司綿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呂青燕怕她冷著不穿,司綿搖搖頭,「媽,我不冷,你快穿上吧,不然爸沒事,你又住院了」


  婆媳兩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等待著結果。


  今天吹冷風,空氣一下子就下降了十度,晝夜溫差極大,剛才出來的急,什麼都沒帶,顧席去醫院的超市買了毛毯,圍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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