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599上界
第五百九十章初入上界
擎天心中一震，不敢肯定地追問道：「一年？」
傳功長老點點頭，又嘆氣道：「可惜的是他最終沒有破開生命壁壘，結嬰失敗了。往事不堪提，好了，你的來意我已明了。按規則，我會為你講解真相。」
「上界的真相？」擎天心中一動問道。
傳功長老眼皮微微一抬，又合上道：「是也不是。準確來講應該是世界的真相。」頓了頓，傳功長老才接著說道：「世界廣闊無邊，神洲浩土四周是無盡的大海，可少有人知在人力無法涉及的地方，同樣存在著數不盛數的陸地。如同島嶼一般，又似那萬妖島。有的比神洲浩土更為之遼闊。」
擎天聞言心中一跳，卻是沒有接話，靜靜地聽著。傳功長老微微停頓半晌，道：「而在開天之時這些陸地本來是連成一片的，后經數次天地大劫才崩裂成如今的模樣。」
擎天插話道：「傳言上界原本是凡間的地心，難道是真的不成。」
「那只是一個利益演生的謊言罷了。」傳功長老擺了擺手道：「除非未日，一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分離成兩開個世界，就如同金丹期的世界一般，只有損落不可能增加。」
擎天心中一動，「也就是說，上界其實是另一個世界？」
「不錯，上界就是一個如同凡間一般的世界，而且是由虛空演生而成的世界，它的出生至今不過兩百餘萬年。萬物初開，一切都剛剛開始。當真是修仙的福地。」傳功長老解說道：「我們的先輩找到了那個世界，並打開了一條通道，可來往上界與凡間。可是，沒過多久，越來越多的外界之人找到了這個新生世界，並大舉遷徒。如此，就形成了不同的種族，我們便是人族。隨著越來越多外界之人進入，各個種族的利益就越來越少，種族戰爭便如此開始了。百族強弱不等，我們人族先天壽命不長，因而最弱，但繁衍卻是最快，又佔了先居優勢強者一一湧現，經百餘萬年戰鬥，最終在上界站穩了腳根。居大地一方與百族抗衡。」
說到這裡傳功長老沒有再說下去，等擎天慢慢消化所得，才接著往下說。
「腳根站穩了，是分果的時候了。」傳功長老無不敢概地說道：「名與利使然，上界又如同凡間一般出現無數的國度，又衍生出一股股勢力，梟雄人傑野心者不知繁幾……」傳功長老微張眼皮，問道：「你想，果子分完了，又無力量搶奪他人的果子，梟雄們接下來會怎麼辦？」
擎天眼角一跳，道：「果子沒了，然祖業由存。」
「哈哈哈哈……，然也。」傳功長老放聲大笑，道：「最後就連凡間界也被他們刮分去了。國家、宗門、家族、勢力，少的難分一片，多者數十。我們，如神洲浩土便有九片。」
擎天思索片刻問道：「我們為何？」
「宗門。」傳功長老緩緩地回答：「三仙宗，由三位仙人所創立，因而得了三仙之名。開宗至今已有八萬三千餘年，效力於大楚仙朝。」
在器靈處早料些事，擎天想了想似乎有所，還是問道：「然，我等神洲浩土修士進入上界后便是三仙宗弟子，效力力大楚。」
傳功長老搖了搖頭，道：「進入上界你便是大楚臣名，然不一定便是三仙宗弟子，能否入門還要看你造化，當然，若能成為宗門弟子不僅有宗門庇護，每數年都會有宗內強者開壇講道，有幸者亦會有元嬰期高手收徒，以老夫看來，你也知如何選擇。」傳功長老說著便沒了下聞，好久見擎天不再發問，才開口說道：「可還有疑惑？」
「有！」擎天道：「元嬰期后是什麼？」
「仙！」傳功長老回答簡潔。
擎天心知此次過後再無機會，立即追問道：「仙后呢？」
「仙壽長，而後悟道，為化神。」傳功長老解說道：「成仙后壽元大長，而後積累直至擁有斗轉星移，指點星辰為點星期。而後踏腳星辰翱翔天地，袖裡布霧為踏星期。身化天星，依託星空不佔紅塵是為天星期。天星者仙神也，至尊也，不老不死，不生不滅，與天齊，是為永恆不滅。也是我等修仙之人最後的目標。」
擎天聞聽，心中火焰高漲，臉色可見，再問道：「如今有天星至尊否？」
「有！」傳功長老回答異常肯定，道：「我大楚天朝，皇族高祖，開國武威皇帝便是天星至尊，號北帝。」
擎天再問：「初入上界何以立足？」
這次傳功長老臉色不相平靜，眼皮微長看了擎天好一會兒，最後緩緩合上說道：「入宗有門護有師承，入朝可為仕投主為謀，功有嘗有罰。據一山一地可開山可傳道，終有死有滅。此三法常為立足之不二途經。可還有疑或。」
擎天心雖多有不解，不過，可以聽出傳功長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耐煩，便閉嘴不言，微微一禮。而心卻是中變幻不定，傳功長老一翻言詞沒有半分虛假，但前後對上界的講述無寧兩可，若非擎天早前就在器靈處對上界有所了解，不然，定然不會發現傳功長老有意忍瞞諸多事情。而有意地將擎天往大楚仙朝，三仙宗方面引導。
可以肯定的是，神洲浩土修仙進入上界必入大楚，首選三仙宗已是必然，負則能否活著進入上界都兩說。再著仙朝內有著不少諸候，為搶那一絲的氣運常有相互伐，只要不造反，仙朝是不會理會。
不過，對於三仙宗器靈卻是了解不多，只知宗內有不少弟子在大楚仙朝為仕，遊走在各諸候國之間，因而在大楚中三仙宗也是一股寵大的勢力。然同們弟子效力敵對不同的兩個諸候也是常有之事。各為其主陰謀算計必不可少，也不免發生同門相殘，三仙宗對此是不會理會。也就是說，只要不明著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擎天所知不敢在外人流露半分，盡量地收起多餘的心思，以免傳功長老生，一禮之後便閉目養神。
金丹期修仙人間至尊，可對於三仙宗，對於大楚仙朝這樣的龐然大物什麼可不是。自然也就不會單為金丹期修仙一人，耗費大量的資源開啟天門。
上界對於凡間界修仙來說只是一個傳說，詳情無人知曉，顯然是三仙宗，甚至是大楚仙朝有意為之，然而擎天卻有大周天星空盤在手，對上界不說了如指掌也十知八九，往後行事難免會與凡間修仙有所不同。為此擎天接到天門開啟的消息后思索良久，決定先一步趕來，與傳功長老交談一翻，如此，縱是往後有別他人也可以說是受到傳功長老的指點而混熬過去。
接下來十來天,擎天與傳功長老二人盡在閉目中過去,離天門開始時間漸近,得到名額前來的金丹修仙與等級修仙慢慢地多了起來。到來之人處覺地尋空位跪坐，從他們所處的位置可以看出大致分成兩波，金丹期一批，築基期一批，形成兩個不同的團體。擎天自然就與金丹期一團。
擎天本在百餘年前必可進入天門，在這期的金丹期修仙中算是老得不能再老的前輩，加之厲金邊在神洲浩土的威名，後來者自覺地微微后靠，以顯尊榮。
由於凡間有天道壁壘存在，凡間修仙只能止少金丹期，故進入上界的誘惑是所有修仙都無法阻當，那有人會像擎天這般在凡間逗留近兩百年之久，因而，擎天以往所結識的金丹修仙基本早他一步去了上界尋道。此時所見的金丹期修仙都是後起之綉，沒一個認識的。擎天也懶得理會他們，閉目養神。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月後便是天門開啟之日，通天峰上能入天門之人已有近百人。而觀禮之人更多。或駕法器於高空，或立樹木停台靜后，或靜坐於四周養靜，好一翻千仙駕靈，萬仙來朝之象。
通天聖地，沒人敢在此地肆無忌憚，交談也只能用神念外音，是故人雖然卻落針可聞。
「時辰到，天門開！」
突然，久坐不動的傳功長老驀一提周身法力，開口打破了通天峰的寂靜。眾修仙心神同時一震，紛紛抬頭望向天空。
依如兩百年前一般，天門出現緩緩地降落下來。
「法不傳六耳。」傳功長老再度開口，在混厚的法力帶動下更像是一種警告。旋即就見傳功長老對著擎天等一縱修仙點出一指，無數的光點憑空出現，自主地飛向擎天等人，有資格進入天門的人正好一人一個，金丹期修仙都知道，這隻不過是一種傳送信息的法術，因而無人反抗，任由光點飛入精神海中。
擎天看了一下，這信息與先前跟傳功長老所說的大同小異，只是在大楚與三仙宗的介紹更為詳細，由其是待遇方面，更是誘人之極。更總要的是可以得到庇護。
擎天心中不覺有些好笑,卻也不在此點破。待所有人接收完上界信息，通往上界的天門緩緩打開。
不等傳功張老發話，擎天一干金丹修仙立即駕起遁光沖入天門。
門內是一片黑暗空間，擎天細微感覺了一下，立即往靈氣濃厚的方向沖了過去。
在靈氣當中世界一白，就覺一陣清新撲面，這是來自上界的靈氣，無論精沌與濃度都不是下界所以比以的。擎天來不急多想，剛入上界，天道轉變，法則同時轉，如同洗滌去塵換新，對於適應新世界新法則非常重要。而且機會僅有一次。
擎天立即盤膝而坐，新世界的靈氣蜂擁而來，洗去下界的塵舊氣息，在天道法則的作用下，不僅擎天體內的靈力，就連巨靈神丹，身上的衣物，法器，靈器，法寶以及身上的靈石材料都被新世界的法則替換，直至下界氣息完全消失，擎天周身涌動的靈氣這才平靜下來。
擎天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出現在前的景物已然改變。這是一處寬曠的石林廣場，廣場八方立著八條巨型石柱，石柱整齊有續地擺放著許許多的半人高的石頭，石頭上布滿玄秘的圖騰，靈光時而閃動，紫氣靈靈。
擎天四周同樣立著四塊石頭，石頭上有著肉眼無法看清的力量將其與其他修仙分離開來。顧而使得諸人在洗滌的時候不會產生干攪。
當擎天看明白石頭的作用后時，石柱外一築基期修仙架著一件靈器飛入石林。擎天抬眼看了看那人，從來人身上衣袍與腳下的靈器便可辨認出此人並非下界修仙，那人在高空中舉目四顧見得擎天看望向自己，先是一怔，再看擎天修為時，臉上立即露出肅容。駕著靈器來到擎天近前一禮道：「大楚仙朝接引仙人陸跡見過前輩。」
擎天沒有作聲，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陸跡也不奇怪，但凡下界而來之人，大多謹慎，又是一禮道：「請前輩隨我來。」說著便駕著靈器向著石林外飛去。
擎天想了想，旋即駕起遁光破空而起，緊跟其後，來到高空這才發現，石林廣場中除了與擎天一同前來的百來人外，竟有不下數千人之眾，其中不乏金丹期修仙。思索片刻擎天就明白，其餘人應該同樣來自下界，只是出自不同陸地。
石林廣場位於一片不知名的山林之內，林木高大，百年野草千年藤蔓遍地，這些東西拿到下界都是難得一見藥引子。
不說山林天材地寶，擎天隨著陸跡飛行半日仍未到達目的地，心生好奇問道：「我等現在去那？」
陸跡臉上神態恭敬，答道：「為前輩辦理路引。」
「路引？」這個名詞擎天是知道，如同凡間官家所發放的腰牌一樣，是一個身份的象徵。擎天聞言一怔，道：「我等修仙之人，來去如風，路引有何用。」
「前輩方來，有所不知。」陸跡解答道：「原本是不用的，只是我大楚仙朝諸候國眾多，常有爭戰，修仙流動無常，仙朝管理起來實是不方便，一但敵國入侵，難以及時將國中修仙集中，因為便有了路引。修仙每到一地都必須出示路引，並記錄在冊。若無法出示路引難免會被仙朝大軍當成細作捉捕。」
「區區大軍能奈我何！」擎天眼睛微合道。
陸跡聞言一怔，想起擎天的出身才反應過來，說道：「前輩切莫拿凡間國度與我大楚仙朝相提拼論。在我大楚仙朝當中，官有九品，爵二十九等，前輩可知在朝中想成為三品大員或拜將封候的基本條件是為何么。」陸跡也知擎天回答不上來，自問自答道：「在大楚仙朝有一句話，不結金丹不上朝，不立元嬰不拜相。要成為三品大員最少要有元嬰期修仙作為基礎，負則，縱是有開天之功，終究入不了王候將相之列……」陸跡似乎打開了話甲子，滔滔不絕地將大楚仙朝與凡間國度的不同一一道來。
擎天聽了半天，總是明白了七八分，凡間修仙超脫俗世不受王法，但在上界，修仙與普通百性的地位差異不大，只是多了一個稱乎，仙民。但依舊受仙朝約束，最明顯的是修仙買賣交易依舊要如同凡人一般向仙朝上交稅務。
陸跡說了半天將仙朝中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不說仙朝中強者如雲，就是仙朝各地的鎮守大軍就能讓任何修仙膽寒。不是晚輩取笑，縱是前輩您這樣的金丹期修仙也敵不過一千守軍。」
擎天心中一跳，問道：「難道，仙朝大軍都是修仙不成。」
「這倒不是，仙朝雖然也有這麼一支大軍，但是修仙萬中無一，一萬人口也不一定能出現一名修仙。仙朝又怎捨得將如此寶貴的軍隊用來守城。」陸跡搖了搖頭說道：「各地的守軍其實都是由武者組成，說實在單憑武者的力量確實無法與修仙抗衡。但若是配上威力強大的武器那就另當別論。哦到了！」
兩人說話間一座城池出現在擎天兩人眼前，城高六丈，大門前有十數軍士守衛，不時對出入城門的百姓進行盤問。擎天與陸跡降落之時，守門的軍官只是多看了兩人幾眼，並未露出驚奇之色。
陸跡帶著擎天來到城門前，那守門軍官上前幾步，對兩人語帶客氣地說道：「見過兩位仙長，仙長要入城可有路引？」
陸跡也不多言手掌一翻，手中便多了一面銅質令牌，上書接引正七品中郎四字，顯然就是陸跡的官位。
「原來是中郎大人，下官失禮了。」那軍官只看了一眼便將令牌還於陸跡，而後一禮讓開道來，說道：「兩位仙長請。」
陸跡點點頭帶著擎天往城內走去。
在陸跡與軍官交涉之時，擎天有意留心了一下城門的守城軍士，軍士身著戰甲腰帶長刀，背後人手一套長弓與一壺箭矢。大多內力不高，三四級武者左右，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獨他們的長刀與箭矢上散發著淡淡的靈氣，顯然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