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431章水的問題
天機府集傀儡機關與陣法大陣,將某一空間與世界分離煉成可大可小的納質空間,與儲物袋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儲物袋不能承裝活物,而天機府則沒有儲物袋的靈動。施放天機府必要一塊平整的地形,細微的波度都有可能造成天樞府實物后內里的建築傾斜。
擎天在村子里繞了一圈子,最終還是選擇了在小石城堡后落戶。鐵甲牛、火甲鼠與七丈毒蜈蚣這幾頭龐然大物正是最好的翻土能手,一陣地動山搖過後,總算了是開出一片空地。擎天再次巡察地面后,才點點頭讓幾關靈獸回到靈獸袋裡啃靈石去,手掌一翻,巴掌大點的天機府出現手心之上,往天機府中附上一點神念,天機府便能掌握自如。往空地拋去,便見一道靈華衝天而起,引得一眾村民住足觀看,三層高殿枝繁葉茂的青綠竹林在華光散落緩緩際現,依著石堡憑空出現。卻又是混然天成,那竹林就彷彿是自然生長在地面一樣,與石堡村落形成一體。
阿木村窮鄉僻壤,村民見過的修仙屈指可數,所見仙法也是少之又少何曾見過憑空變出樓房的。心中震撼,同時將擎天當作真仙下凡,也不知誰先帶著頭,合拾雙手向著天機府伏地跪拜起來。
擎天此時正細心調整天機府的方位,對外界之事並不知情,外圍竹林尖葉綠節由如翠玉,在輕風之下時而發出輕輕的沙沙之聲,自然而靈動,讓人精神舒暢。然而,竹林可一般,每一株翠竹其實都是安照玄奧的方位載種,形成一個天然般的竹林大陣,凡人進入很容便會被錯落無序的竹影混淆視線,從而迷失方面。若無天機府主人允許此生不別指望走出去。
可惜的是,此座天機府沒有自成靈脈,在天機府中只能位於下品。放開后必須引入天地的靈氣,天機府才能承現生機。因而必須等待一段時間,待內里濁氣消散後方能入內。
擎天在外間待了片刻,聽到風吹竹葉之聲,這才邁步走入其中。天機府中有擎天一點神念,擎天只要一個念頭,天機府內的一切便會瞬間清晰地映入腦海當中,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無法瞞過擎天的窺探,不稍一會擎天輕鬆地穿過了九轉十八彎的青竹林,來到天機府的主殿所在,殿分三層,形似道觀,青石綠瓦,頂過竹梢。在青竹影搖當中,頗有幾分山林隱世居所的的清幽。
一層主建青石,無窗無縫,只有一個兩丈左右的大門,沒有門板,站在門前一眼便能看到裡面是一個廳室,裡面桌椅板凳一應據全,樣式很古老,可都很新不像是舊物。門外是一片空地,空中兩旁開墾了幾行菜地,中間留出一條過道直退殿門。過道由雜亂如蛋一塊的鵝蛋石,由兩旁的打條麻石緊緊地鎖著顯得錯中有序。在長條麻石下擎天意外地看到一些類似陣圖的刻紋,讓過道顯詭異而玄秘,每個圖紋中映都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凹槽,看上去像是……擎天略一沉吟,蹲下身去,手指在凹槽上比較了一會,心中一動,取出一塊靈石往凹槽一放,大小不大不小,正好適中。霍然,靈石四周的陣圖緩緩散發出淡淡的靈光,陣圖被發動了,隨即擎天身前,陣圖對面的一小面片菜地竟散發出有如白霧狀的靈氣,菜地之中彷彿有著一股玄奧的力量束縛著靈氣,使其聚而不散,依伏著泥土。
擎天想了想,似乎發現了什麼,飛快取出一堆靈石,把過道的陣圖都發動起來,果然,陣圖綻放出淡淡華光後過道兩旁的菜地上瀰漫起一層矮矮僅能遮蔽泥土的白霧。
「煉製天機府之人這一手真是絕了,煉不出靈脈便想出此法來彌補天機府的缺陷。」擎天看著兩片菜地也顧不得察看府中大殿,取出一個泥鋤走到菜地中翻起土來。
顯然,這兩片菜地並不是用來種菜,而是讓修仙栽植靈藥所用,只要靈石足夠,這天機府便是一座隨身攜帶的葯園子。
葯園子不大總共也不過一畝大小,可是栽種靈藥非常講究,那些適合混種,那些要單獨分開,所需面積大小,在種植前都要想好,擎天用了一個日夜,才把身上所帶的不同種類的靈藥種子播下。
說來,這已經是擎天第四次種植靈藥,先前三次因種種原因都沒有等到靈藥收,這回總算可以一嘗所願。
想到伏龍山上的洞府,擎天不由抬頭望向天際,「也不知險峰上的靈藥成熟了沒有,若是能有一座傳送陣,那麼就可以把洞府與天機府相連……」擎天搖了搖頭把這個突然生出的想法拋卻。走出葯田,拍拍身上的泥土。整整衣裝。這才邁步走入大殿,進得一層大廳,除了客廳外還有四處偏廳,由石門相隔開來,左邊是檀木梯直通二樓,二層可見四根數人環抱的紅木柱技撐著整座大殿。二層才是真正的大殿,沒有分隔出房間整個二層一目了然,非常寬敞,四面都有油紙白窗,坐在正中央可觀外界影物。從木梯再往上走,三層同樣是二層一般的殿堂,只是空間要比二層小了一倍。
擎天還發現整座大殿,每一處牆腳都有一些與葯田長麻石上的陣圖一樣的圖騰,同樣,圖騰的中央都有著凹槽,只是數量從一個變成了三個。不用猜擎天也知那裡給天機府提供靈氣所用的陣法。
這一發現讓擎天心中大喜,不嫌麻煩,擎天化了數個時辰才把整座大殿的陣圖全數啟動,原本平凡與俗世建築一般的大殿頓時換了個模樣,渺渺雲煙四下瀰漫開來,有若天上的仙宮一般如夢如幻。
只是,維持天機府靈氣,一次便用去了近三千靈石,這數量有點嚇人,也不知道補充一次能使用多長時間,如果只能用一天,那一年下來所消耗的靈石數量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擎天想想心下都覺得發虛,好在,天機府似乎不是坑爹貨色,擎天盤坐在二樓中央修練數日,也不見得天機府內的靈氣消耗多少,這才安下心來。擎天摸索了好些日子,發現了一個不錯的消息,天機府消耗靈氣的速度與外界有著莫大的關係,外界若是靈氣充沛,天機府消耗靈石的速度就慢,外界靈氣稀薄,消耗靈石的速度就快。
「這麼看來,以後放置天機府的位置最好選擇在靈氣充足的地方。」擎天如是想著,一邊熟悉天機府的情況,待差不多時,擎天站起身來,回到一樓。
等級修仙試練就在眼前,擎天目前所能做的便是最大程度地提高自身的實力。而最快的方法就是煉製玄鐵令牌,有了玄鐵令牌就能召喚玄鐵傀儡獸,有了此物擎天的實力絕對能成倍增長,而理重要的是,擎天手中有一塊殘損的古神令,只要參透其中的奧妙,擎天相信絕對能在玄鐵傀儡獸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
天機府二樓與三樓大多是木質材料,不太適合高溫煉器,而一樓里全是石料正合適煉器,雖然沒有地火,不過火甲鼠的火焰天賦勉強可以取代地火。
擎天剛下到一樓,愕然看了一個人。
不知何時,玥怡仙子穿過竹林,冰冷雙眸好奇地打量著這座突然出現的龐大建築,沒有半點生分,在天機府內四處游觀。
擎天看著隨意走動的玥怡仙子,突然感覺似乎她比自己更像是天機府的主人。
玥怡仙子看到擎天從樓上下來,冷漠地掃了擎天一眼,便不再理會,與其察肩而過,往二樓走去。
擎天一陣無語,但是知道玥怡仙子此時處於冰冷人格,擎天自然不會自討沒趣,任由玥怡仙子獨自走上樓梯。擎天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為何對於玥怡仙子現在的人格心中總有些忌憚。
擎天晃去腦中的思緒,擎天在一樓的幾間偏廳察看了一翻,或許是煉製天機府之人刻意為之,四間偏廳所用的石料都是耐熱避火的岩石。說是偏廳更像石室,很適合煉器煉丹的高溫作業。
擎天把四間石室比較了一下,選了一間最大的改造成煉器房,改造也僅僅是在四面石壁上放置一些擺放材料所用的木架與石台,正中央擺上一個打坐用的蒲團便算是大功造成。
做好這一切,擎天取出青鳥全,在石門上刻下『煉器房』三個大字將這間石室區分開來。
字剛剛刻好,身後便傳來了玥怡仙子的聲音,「三樓是我的修鍊室。」
玥怡仙子站在樓梯上說完也不顧擎天同不同意,轉身便往樓上走去。
「呃。」擎天一怔,說道:「那石堡怎麼辦。」這女人看到便宜就占,霸道得沒邊了。若不是玥怡仙子先前佔了小城堡擎天也不會把天機府拿出來,現在倒好,這女人又看上了天機府。好在雷霆仙子這回良心大發,只佔了三樓,沒把擎天趕出去。
「讓給候路便是,村子以後鎖事會越來越多,總要有個辦公之所。」玥怡仙子走二樓口想起了什麼,轉身對擎天說道:「二樓靈氣充足,閑著也是閑著,以後可以作為下屬的修練道場。」
靈氣充足也要靈石的,擎天很想反駁,可玥怡仙子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幾步就消失在擎天的視線當中。
好,二層也被分派出去。擎天無耐地回到煉器室內,在中央的蒲團上坐下。閉目養起神來,待精神恢復最佳狀態,擎天才把古神令取出,潛心參悟其中的玄奧。
夜嘗明亮當空,日觀西下夕陽,轉眼一年多時間過去,在候路等十數修仙與近千村民的辛勤勞作下,阿木村外工程龐大牆城終於落成,看著那五六丈高,三丈寬的城牆,村民們無不歡呼雀躍。
城牆全長數十里,所圍地區足有兩百餘頃,前後兩坐城門,四周都設下了瞭望台,無論敵人從那個方向都能第一時間發現,更重要的是候路在修建築城牆之時,已經在內部布下了陣盤,只要一百靈石便可發動陣盤內的陣法,把城牆保護其中,就算一隻螞蟻也甭想翻過六丈高的城牆。除非能從天上飛過,但是,村子裡面的內城同樣安置了無數的陣盤,一但發動便會出現一個光罩將整座村子罩在其中。此時的阿木村可以說得上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
多少年了,村子終於告別了年年人口死亡的日子,不再擔心夜裡妖獸來襲,也不用為山上的綠皮小妖擔驚受怕,盼了多少年終於有了護家安寧的城牆。孩童們帶著童真的笑聲,在城牆上來回奔跑。上了年紀的村民回想著往日的經歷無不酣然淚下,這淚光還有一個名字,那叫感恩。老混頭猝先向著天機府所在的方向跪下,緊接著魯熊與一眾村民都拜倒在地。
煉器室中,盤膝閉目的擎天周身徒然出現大片奪目的金光,金光純靜而祥和,映得擎天全身與整個煉器室一片金光燦燦,擎天猛地睜開了雙眼,腥紅的雙魚眼中兩條一深一淺的血魚無功自動,緩緩地遊動起。越來越快,散發出一種擎天從未見的氣息,與此同時,額那一絲仙根隱現出淡淡的光華,回應著天地間的金光,霍地,四周的金光彷彿尋找到了目光,向著仙根匯聚進入擎天體內,只是片刻功夫,所有金光都消失得無影蹤,煉器室恢復平靜。
「那來的功德之光。」擎天的雙眼眼中露出幾分茫然,帶著一些不解,緩緩閉上雙目,神念沉入體內,便看到丹田處,巨土神體內的功德之光增加了數倍朋余,在腹部形成一個金光團,把四周的靈力壓擠開去。
當擎天把神念滲入功德之光的時候,一切瞬間明了,原來城牆落城使他與村民們結下了一段善緣,村民們感恩,心香自然才為擎天送來了這一筆功德之光。
「呵,不僅能保護村子,還能得到一筆功德之光,看來這城牆算是修對了。」擎天一陣心喜,站起身來,幾個閃身出了天機府,來到葯田看了看,一年時間,葯田內的靈藥已經發牙,靈石僅消耗一半,也就是說一次靈石能維持兩年的時間,對此,擎天很是滿意。回頭看了看大殿三樓,自擎天閉關以來,玥怡仙子就沒離開半步,從神念反回的影象,擎天知道這一年裡,除了田沛沛與那名叫靈矇矇的女修探望外,玥怡仙子一直都在忙著驅毒。
擎天閉關煉製玄鐵令牌兩月後,候路等十三名修仙正式入住二樓修練,不過,作為擎天屬下他們白天忙著村子里的事,只有空閑與夜裡才會來到二樓道場。此時,正是白天,二樓空無一人,擎天只有到小城堡找才能找到候路。
出了天機府入得小城堡,擎天坐在首位讓人找來了候路與老混頭,當然,還有以後的掌框子田沛沛。
三人到來,候路與老混神色恭敬,田沛沛則眨巴著眼睛看著擎天。擎天當先向老混頭問道:「村子的情況如何。」
老混頭是凡人中背份最高的,自然村子里的俗物都由他打理,老混頭立即肅容答道:「回主上,城牆已經落正,城牆內的荒地大多已經開墾成良田,半數田地已經產糧,現在完全可以自足。如果,完全開墾的話,最少能得一百六十到一百七十頃良田,安照一頃養兩百到五百人算,村子最少八千到一萬兩千人左右。」說到這裡老混頭臉上露出激奮之色,以前阿木村養四百餘人都勉強,何時會想到有一天能養活五六千人。這個數量可只有那些大村才能養得起這麼多的人口。
擎天點點頭沉思一會,問道:「一頃地怎麼只能養五百人么?」雖然擎天不通田事卻也知道一頃良田有多大,安理說十畝能養一家三口,一頃良田少說也能養一千到兩千人才是。直正活人數量怎麼也要過十萬才對。
老混頭一怔,小聲的提醒道:「主上,您可別忘了算了歲糧。」擎天作為村子的君上,沒有地位的村民嚴格來算全都是擎天的僕從,下人所得之物都歸主人所有,這是無邊海恆古不變的法則。老混頭私定十之七已經是大過,若是遇到貪得無厭的君上,村民一年勞作都甭想吃到一頓飽飯。由此也大大地限制了村落活人的數量。糧食在中源修仙界不值錢,可在無邊海,一擔糧便能換一到兩塊靈石,修仙大怎麼捨得把靈石白白送給凡人。要不是擎天在萬仙會發了筆大財,只怕也會如此。
擎天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問道:「以你算的歲糧是多少。」
老混頭如同做了什麼錯事,低著頭諾諾地說道:「十之七。」也就是說種出的糧食有七層屬於擎天所有,無邊海規矩如此,擎天當然不會改動,點點頭對候路說道:「往後歲糧由你處理,囤積一部以防災年,餘下的想辦法換成靈石。記到鋪子的帳上。」
「是。」候路應了一聲。
擎天再次向老混頭說道:「要多久才能把村裡的荒開墾出來?」
「村裡現在人口八百六十三人,其中不能勞作的老人與娃子有三百,真正能幹活的也就五百人。」老混頭見擎天沒追究歲糧之事心下鬆了一口氣道:「耕種同時開荒,最少要三到四年時間。」
擎天輕輕地敲著桌子聽著老混頭說完,想了想道:「人口是一個問題,如果種地的人手不夠就先停止開墾,等人口增加后再開不遲。」
「是。」老混應了一聲,又道:「主上,村子除了人口不足外,還有一個麻煩。我們水源不足。阿木村太接近大海了,地下水都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