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415章立足準備
笑罷，駱大胃撇著眼問道：「擎天兄弟，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明明是一個陷坑你還往裡面跳，他們所給出的條件是不錯，一個村落和一家店鋪，可是一但惹惱陳家可不是好玩的。」
「我自省得。」擎天走到床前躺下伸展開雙手，說道：「不過，事不由人，從陳息對我下手之時，我便已經註定了要與陳家死克。」
駱大胃斜靠著桌子，看著擎天道：「怎麼說。」
「不難想像。」擎天說道：「一個散人與世家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誰勝誰負，可事實上，陳息並沒有世家的實力，結果如何不是已經註定了么。我敗，陳家可不了了之，反正一個散人而已。若是陳息敗，就會直接影響到陳家的聲望。可惜，陳息本身沒有戰勝我的實力，所以，我與陳家的立場註定是對立的。除非我能在短時間內聚集起讓陳家，不，應該是讓所有世家忌憚的實力。因此，我沒有任選擇的餘地，二來，這姓毛的傢伙自己送上門來，正好可以得到一個立根的機會。我為信要錯過呢。」
「有道理。」駱大胃眯著小眼睛，戲謔地說道：「不過，你認老毛真的會幫助你么。」
「為了他們的目的，他會。」擎天想了想道：「但是他們的做法一定與他所說的有些不同。也許他們會實現諾言，但我預料他們不會出全力。」
「怎麼個不同法。」駱大胃不解。
擎天沉著聲音，喃喃說道：「他們要的是齊身世家的契機，而我的出現正好攪亂世家的視線。其中有一個關鍵點，就是我與陳息之間的間隙。如果，我們草草了解這段恩怨，姓毛的設想也就不成立，他們負出的東西就等於打了水飄。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們唯一的可能，就是暗中推動，讓我和陳息打起來，卻激烈他們就越高興。」
駱大胃頓時醒悟，怒道：「你是說老毛在幫你的同時，也會幫助陳息那小子。」
「不錯。」擎天把雙手放到腦袋下枕著，思索道：「如果沒有猜錯，他們很有可能暗地向陳息透露我的行蹤，然後，再把陳息的行動告訴我。只有這樣我與陳家才會不段地發生衝突，又能很好的保護我。當然，這只是暫時的，只要時間一長，他們就會捨棄我，然後……」
沒等擎天把話說完，駱大胃蹭地坐起身來，「那你還一腳踏進去！」
擎天咧嘴一笑，「呵呵，我有分寸，到最後誰捨棄誰還不一定。」
「好吧。」駱大胃不明白擎天有什麼打算，深吸兩口氣，看著擎天說道：「兄弟，在東海城我幫不了你什麼，不過我必竟是駱家嫡系，在東海城外肥爺的話還是有些份量的。到了那裡，有困難直接找我便是。」
駱大胃是駱家族人，不能離開太久，與擎天悶聊了一會便告辭離去。
今天擎天少有地沒有修練，而是像凡人一樣躺在床上，思索著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兩份地契放在枕邊，擎天看了幾遍便把地契收入儲物代內。擎天在接下來幾日不斷打聽著無邊海村落的情況，得到的答案非常模糊。
無邊海處處遊盪著妖獸海獸與妖族，除此之外還有數不勝數的猛獸。人類為了生存只有團結起來，可相比起強大的妖獸凡人實在是太過於弱小，所以，他們只能聚集在強者的身旁，修仙就是強者，充滿威能的仙術道法，讓修仙有對抗強大外族的力量。因此，分一個人類聚集地的首領幾乎都是強大的修仙，不過，修仙的內心是自私的，對於這麼一群人來說沒有任何事物比長生更加重要。想要無嘗得到修仙的庇護那是不可能的。凡人無法對抗妖獸，也無法獨自生存，最後只能成為修仙的奴補，才得以修仙的庇護。可是，如果奴僕無法給修仙帶來價值，那麼就會被修仙無情的拋棄。在無邊海這個地方沒有家國，只有生與死。
阿木村一個幾乎沒有多少人認識的村落，這樣的地方在無邊海多如牛毛，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卻養活了數代阿木村村民。地處萬妖林邊，又臨海洋，正好是妖獸與海獸的交界處，妖獸智慧不大但領地意識非常強，強大的妖獸輕易不會進入另一頭妖獸的領土，故此才給了阿木村人生存的空間。不單單是阿村，無邊海中大多村落都由此產生。
這些情況都是擎天結合毛姓中年人的介紹與一些傳聞猜想出來的，致於真實情況要到達阿木村才知道。擎天在思索的幾日中，做了一些準備，首先是糧食。在無邊海糧食大致有兩類，一種是修仙糧食，其中蘊含著靈氣，是還無法避俗的修仙主要的食糧。這種糧食大多為妖獸肉與一些強壯的野獸。，另一種就是凡人食用的普通糧食，米面為主。也不知為何，神州浩土外圍的靈氣要比中源強上很多，但凡是生靈在這裡成長到一定的年月多少都會帶有靈氣。這些東西凡人是無法食用的。也許是這個原因，這裡的糧價很很，一戶人家吃上一年的糧食就要花，十到二十塊靈石。換作中源，用一塊靈石交換來食糧足夠一家人吃一輩子。
可是無邊海卻不行，這裡是修仙的天下，金銀在這裡沒有任何價值，靈石便是這裡的庫幣，所有東西都只能用靈石交換。
擎天對此非常奇怪，怎麼也想不通凡人是怎麼得到靈石的。
擎天每次出行時都習慣在儲物袋中存放大批的糧食，應該說幾乎所有散人都有這種習慣。雖然修仙可以長期不用進食，卻不代表修仙就不用吃飯，當年與慕雲熙一同被困在地下洞窟的經歷，讓擎天明白糧食的重要性。修仙無疑是強大的，可是修仙的境遇也是非常兇險的，一但被困，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下一頓飯。
內城物價高，擎天可不願意為了糧食而浪費一塊靈石，結了客棧的房錢后便來到外城，外城修仙與凡人混居人頭洶湧，擎天穿過人身在一處繁華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門面頗大的的糧鋪。眾糧食的擺方位置就可以看出，凡人的地位永遠也不可能與修仙平等。
不可否認，修仙糧食對修仙來說確實是一種好東西，即能補充肉體消耗，同時又能把污垢減到最低。
店家是一位肥胖的中年人，三四十歲左右，留著一個大肚皮，一身暗紅錦綢員外裝束。擎天神念掃過便知此人也是一名修仙，可是他給人的感覺與凡人無二，一樣的忙碌著，無論是修仙還是凡人只要走入店中他都是熱情招待。為了客人能多買一些東西，毫無保留地送出大量的花言巧語。
擎天在糧鋪里轉了兩圈，店家送走一位客人這才看到擎天的存在，面上的笑意不由一斂，忙上前來到擎天身後說道：「前輩恕罪，太忙了一時不知前輩駕臨，不知小的有什麼可以幫助前輩呢？」店家心中狐疑，無邊海築基期修仙都是富有的人群。他們很少在外城出現，今天怎麼突然來到自己的小店呢。店家不禁疑惑地想到，難不成自己招惹到了一些不能招惹的人？想了想，又想不起來。只好惶恐不安地看著擎天。看到糧鋪中的修仙食糧合擎天想起在五藏府中得到的那批靈麥，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
擎天緩緩地看著修仙糧食，大多是肉糧，還有些充饑的靈藥。店家花了很多心思，將幾種單調的食物造成不同的吃法。可惜，這些東西雜質還是太多，怎麼不能與靈麥，擎天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你們這，怎麼沒有靈麥？」
「靈麥？」店家一怔，忙道：「前輩說笑了，小的只是小本經營，靈麥那可是珍貴之物除了大世家誰能買得起。」店家說著心同時暗暗鬆了一口長氣，只要不是來找麻煩的就好。
擎天很是意外，轉身看向店家道：「無邊海果真有靈麥？」
「呃，前輩你不知道？難道前輩不是無邊海的人？」店家愕然抬起頭，當看到擎天臉上的白面具之時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道：「前輩恕罪恕罪。」
擎天擺擺手，追問道：「我問你，無邊海果真有靈麥么？」
「有是有，可也只有各大世家才有，外面沒得賣。」店家小心地回答。
「為何？」
店家想了想道：「靈麥是真正的修仙糧食，不但對修仙無害，長久食用反而能提高修仙的修為，不過，它太難耕種，除了大世家沒有人能種得起，也很少有人知道靈麥的種植方法。」
擎天大致上已經明白了無邊海中靈麥一樣很少，走過修仙食糧才看到凡人食用米面，上面的標價是兩塊靈石一擔，擎天眉頭就是一挑，有意無意地說道：「你這的糧食可真夠貴的。」
店家已經確定並不是無邊海修仙，對這一句沒有感到奇怪，他哈了哈腰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們無邊海雖然地域遼闊，可能種植糧食的地方實在太少，呃，並不是說沒有地方種，而是野獸與妖獸太多，就算種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收成。所以糧價才會如此之高。」
擎天點點頭轉念想起青竹商會之事，心中一動問道：「不過，你們為何不從中源運糧過來，在那裡一塊靈石就能換取一座糧山，其中利益可不少啊。」
店家搖了搖頭，「別說是一座糧山，就是一塊靈石買一城的糧食也不會有人願意去做。」
這回倒擎天意外了，「何故。」
「呵呵。」店家笑了笑答道：「前輩大可算一算，一擔糧食不過一兩塊靈石，而一個儲物袋能裝多少，頂多也就十來擔。也就是說一儲物袋糧食也不過幾十塊靈石而已。再則這一來一回又要花上數年，這樣算來，就連本錢也無法保障，又有誰會去做呢？」
擎天恍然，接著又旁敲則擊地從店家口中套取消息，店家不敢得罪擎天很配合地不可查地把無邊海的情況告知擎天。而後，擎天便從店家中收了大批的糧食，讓店家賺去了幾千靈石，對這樣的小店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不過，店家當然不會以為擎天買糧食是自己吃的，作為精明的商人，店家很明白擎天的意思，這筆靈石是封口費。
擎天離開糧鋪在外城轉了幾圈，收了一些煉製傀儡的材料便想看看青竹商會的店鋪。如果能抬上這條絲，把傀儡與一些法器交與青竹商會便賣的話，就是一條很不錯的靈石來源。
青竹商會的情況很是尷尬，商會沒落隨時都有可解散，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商會卻在城中城的主街道上佔了一家不小的鋪子。讓人無法想象的是這麼大一家鋪子裡面居然沒有什麼好的貨物，客源自然少。擎天來到青竹商會時，看到了碧可青的那名丫環。丫環大喜過望，可惜，碧可青跑商去了，擎天留了一封信，如果碧可青想做生意的話就到阿木村找他。並下了一批材料定單后，擎天給駱大胃幾人各發了一道傳音符旋即動身前往阿木村。
出了東海城，擎天遠遠地搖望著這座聳偉的奇迹之城，對那連綿幾十里的高城巨壘感嘆不已，心中升起幾分堅定之色。
「元遙，你認為這樣一座城市合理么。」在這裡只有元遙與器靈才能感受到擎天孤獨，行路萬里才來到這裡，連根都沒開始生出，就被逼離開。這讓擎天心中的惱悶怎麼也無法放下。
「存在就是合里的。」很久沒有出現的元遙，剛一出來便坐在擎天的肩膀上坐下。「古神時代可沒有如此龐大的集建築群，不過，這裡確實是一個修練的寶地。厲兄當你將此城踏在腳下之時，便是古神重現之日。」
「古神重現？哈哈哈哈……」擎天放聲大笑道：「你說的古神是我么？」
「嗯。每位古神在成長之前都會遇到一扇門，只有將這扇們打開才是真正的古神。我有一種感覺，這座城市就是你的那扇門。」元遙很認真地點點頭，看著擎天說道：「也許你現在不明白，可當你金丹大城之日，就會明白。」
擎天危些沒把舌頭給咬了，道：「你的意思是將來我有可能會與這座城市敵對？」
擎天自然想不出其中奧密所在，巨靈神訣裡面的功法只有修仙到一個境界才能看到下一層的功法，對此時的擎天來說金丹期后的功法還是一個迷。
擎天把這個想法按下，搖望著氣勢磅礴的巨城，想象著裡面隱藏著的世家巨頭，便覺得東海城就像一頭沉睡的猛獸，一但醒來就能發揮出毀天滅地的力量。擎天就禁不住打了寒磣，道：「你知道裡面有多少強者么，不算世家，單單那是那群等級修仙就可以將我給熔了。」
元遙看到擎天慌張的表情，一陣得意地擺擺手，道：「看把你嚇得，開個玩笑而已。」擎天眼角一抽，才知別丫頭給耍了。
元遙不待擎天反駁，面容一正，嚴肅地說道：「言歸正專，厲兄不覺得這裡很怪異么。」
「怪，當然怪，這裡與中源相關實在太大。」擎天正容說道：「凡人與修仙混居，修仙經商，世家森立，只有一個軍事府，而軍事府上面還有升仙壇。怎麼看都怎麼怪異。」
元遙搖頭說道，「我指的不是這事，而是……，你不覺得裡面的氣氛與修仙很不相符合么。」元遙抬頭望著東海城，說道：「修練講究清靜無為，可是，你看看這座城市，所有修仙就好像看到密糖的螞蟻，就算做低下的商人也要往裡湊。更奇怪的是，他們都以在裡面定居為榮。」
擎天聳聳肩說道：「有什麼奇怪的，先前我還不是一樣忙活著買房財么。」
「不一樣。」元遙抬頭看著城中心最高的堡壘建築，手指指了指，說道：「那裡面讓我有一種熟悉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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