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融合之初
不管擎天性子如何鎮定,眼看著蚩尤心血所化牛頭怪身上如同實質一般的戾氣,宛若溝渠混物的模,喉嚨也由不得一陣抵觸。
何況這牛頭怪身上的精氣猛傲的殺氣,與遠古上位者的恐怖氣息,僅是殘存之氣依然讓人無法直視。在這些遠古氣息下心中難免是存有幾分恐懼與忐忑。畢竟,那要將吞下去的。很可能是一個極其不安分的炸彈。擎天有一種莫明的感覺幾乎是有著極大的可能在吞噬的那一剎那,就會被這近乎癲狂的氣息淹沒。
隨著擎天的遲疑,四下一片寂靜,沉悶的氣氛讓人有一種說不明白的壓抑,彷彿下一刻將要發生什麼似的,內心中生起了掙扎。
元遙沒有催促,她非常明白心志不定的情況下漠如感吳古神精髓,就是成功融洽古神血脈都是兩說。
望著面將由如活物一樣的牛頭人,往日種種不斷在眼前逞現。
當年,還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童,被賈先生逼上了絕境,不得不先擇了一條常人無法想樣的道路。親人離散之時,自己以十二之齡行流浪天崖,過著如同乞丐的生活。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承受多少苦難僅有自己明白。修仙界人心醜惡,陰詭狡詐讓他不得不硬著頭不斷向前奔跑,稍有懈怠便會身死人亡。
「往日種種苦難都能走過來,現在親人已然安定,狗子有了娃子,阿貴少年懂事十歲就有了武道三層的驚人修為,繼承厲家有望。我又有什麼顧忌的?」擎天渙散的目光慢慢凝實,一種從所未有過的堅定閃爍。「既然不會放棄…那便把道握住。生與死,強者與弱者,只是一念之間,而這就是我的選擇。」
堅定了意志,擎天張嘴吐出一口靈力,牽引著牛頭送入嘴中。
牛頭怪撕著嘴發出無聲的咆哮,在最後一刻,都堅持著自己不屈的信念,那怕是死亡也要征戰到底。
擎天不由生出敬佩,在強大與仁慈間,他果斷地放棄了後者,張口就把牛頭怪吞入腹中。
轟,牛頭怪在最後一刻,拼發起必死之心,那股不屈爆發。
擎天剎時如遭雷擊,渾身一顫,立刻緊閉上了嘴唇,而饒是如此原本還有血色的臉龐驟然變的慘白了起來。
強忍著體內傳出來的陣陣灼熱的火浪。擎天眼眸緩緩閉上,心神逐漸的沉進體內。
在牛頭怪,或者說是古神蚩尢傳承無數萬年的意念,在感觀之中形成一片霧氣蒙蒙的世界。
這是遠古蠻荒的時代,天地初啟,大地崩裂,地火瀰漫,雷電遊離,世界一片混沌之象,雷火是這個世界,準確點來說是這個時代的主題。無邊無際的火海,僅有一小塊地面也被雷電佔據。
電閃雷鳴,瘋風怒號。在某個飄渺的角落,一塊厚土堆上方,混頓的天空徒然裂開,伸出一條無比粗壯的手臂,布滿鱗片的手掌無視雷電與地火的狂哮從天而降,由如九天之上的魔神,降臨人間。手臂穿過雷電,直伸到地面,抓起一抱泥土,揉捏起來。
泥土在這隻無比巨大的手掌中不斷變幻著各種形態,最後,手臂一頓,泥土終於成形變成一種六角青牛。
那從天空伸下的巨大臂膊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成果,興奮地抖動幾下,慢慢地縮回,天空中混沌的裂隙隨之消失,就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僅有那泥牛靜靜地承受著地火與雷電的洗禮。
「吽——!」
多少個歲月過去,天地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屬於雷電與地火的聲音,泥牛活了過來,發出天地間唯一個屬於生靈的叫聲。
此時擎天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眼前的場影,心中無比震憾久久不去。創造,這是天地間最為神秘與強大的力量,整個過程彷彿在演練著最為簡單的規律,所有法則有這一刻化凡為簡。
在那彈丸之地青牛驚險地躲避著雷火侵食。在這個處處兇險之地,青牛不屈地騰挪著強壯的身軀,飛快地奔跑著,騰挪著。為的僅僅是一小塊生存的空間。
沒有停頓的運動中,青牛也越發地強壯,全身長出了青黑色的絨毛,青牛茫然地發現自己不再懼怕雷電,一道道粗大的雷電擊打在身上,僅僅只能讓自己身體微微一顫。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倒讓它越發地壯實。青牛見此,一對牛眼精芒四射,呆立在原地不動,任由雷電不斷擊打。
慢慢地這裡的雷電對青牛已經沒有任何作用,青牛開始四處尋找更加猛烈的雷電,以其雷火之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擎天看著青牛的變化,突然明白了青牛為什麼會自動地去尋找雷火,在這地火與雷電的世界中只是不斷地變強才能生存下去。青牛的舉動僅僅只是為了活著而已。
天地間有土、風、火、雷四個主調,而在某一天那條巨大的手臂往世界中投放了一拋水。
水凝凝成珠,冰冷的它與爆燥的地火開始了一淪劇烈的戰爭,剎時間山洪爆發,天搖地動。雷電與風自動地將戰場留給他們,遠遠地躲了開去。
青牛經過無數雷電洗禮身體變得無比巨大,此時他肅立在一片空曠的泥土之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水與火的戰鬥,讓土堆崩坍塌陷,青牛發現自己能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最後僅剩下讓它立足之地,它怒了!
「吽——!」一聲帶著無窮怒火的吽回蕩開來,如同天威再現,化作一道道狂風將土堆附近的水與火驅趕吹散。土堆的面積變大了一分,青牛四蹄終於得到伸展的空。
然而青牛的舉動並沒有停止,不斷地吽叫驅逐四周的水火,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土堆的面積越來越大形成一片大陸,最終水火之戰已經無法威脅到陸地。
「開天避地!」看到這裡,擎天突然明悟喃喃說道:「青牛壯自己為了生存,驅趕水火為了生存的空間,一切的始沒都與生存息息相關。」
大陸的出現,代表著有了生存的空間,萬物應孕而生,地面長出了青草,給青牛提共了美味的食物。使它變得更加強壯,力量也越來越大,驅逐水火越加快捷。
終於,有一天,水與火都平靜了下來,水勝了,火只能無奈地躲到地下,不與之相遇。但是水突然發現他們兩個都不是勝利者,他們都輸給了大地,輸給了那頭青牛,水此是已經無力再戰,只能平靜地圍繞著陸地遊動,顯示著心中的不甘。
又一次勝利,青牛興奮地在陸地上來回飛奔,不時向天吽叫,萱泄著勝利帶來的歡快。
然而它卻不知自己身軀有多麼的巨大,那如山一般的巨大的牛蹄每踏一下,大地都會因此塌陷,顫抖地發出一聲沉鳴地衰鳴。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青牛所過之處,留下一排排足印,隨著青牛沒有克制的奔跑,大地變得坑坑窪窪,兩印凸出的地方形成了高山,凹陷之處滲出水形成湖泊。慢慢地出現山脈與河流。
綠草長滿了大地,長成樹木形成森林。
青牛對此沒有任何反感,水火土都是被它征服過的手下敗將,無論它們怎麼變化,青牛都不會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