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傳家寶
掌櫃的見多識廣,最是明白,除了賭徒當東西不計代價,第二種就是身上補丁打補丁,身著破衣爛衫的才舍得將傳家寶拿出來,最主要的是還可以痛宰,死命的壓價,王寧一露麵,馬上被劃為第二種。
這福隆當鋪有五個窗口,除了其中一個窗口關上了,其他每個窗口後麵都有一個掌櫃,而當鋪裏左右各一張桌子,左麵那張坐了兩個彪形大漢,桌上放了兩把刀,一路上王寧也沒見過除官兵外帶刀的,估計是此時當鋪的護衛,類似於後世的保安。
兩個掌櫃在招呼客人,剩下兩個,王寧看一眼兩眼放光的那位,挺身走向另一位。
“哥是要當東西?死當還是活當?”這位掌櫃的剛才在算賬,並未注意王寧進來,直到眼前微暗,這才抬頭隨口問道。
王寧不知道還有死當活當這兩,奇怪道:“死當活當都怎麽講?”
掌櫃笑道:“死當就是一錘子買賣,東西拿出來看過,咱們當鋪給個價,當不當全在哥。”
“至於活當,哥想當多久,咱們店鋪給立個字據,定下給多少銀子,字據銀子一並拿走,約定的日子之前,拿了字據銀子並利息一並送回,歸還物件。”
“這死當活當,差的銀子可不少,反正就是死多活少,並且是活當的時日越久能拿走的銀子越少。”
掌櫃的的明白,王寧點點頭笑道:“那就死當吧,掌櫃的你掌掌眼。”
王寧著,把那對鋁葫蘆拿了出來遞過去。
這倆鋁葫蘆被王寧打磨的鋥亮,掌櫃的眼前一亮,裝作不以為意隨手接過,入手比預想中輕得多,這一下心跳加快不少。
左右手各自掂掂分量,對著光線看過紋路,看看王寧在看看手中的葫蘆,沉吟道:“此物非金非鐵,入手輕盈,倒是一件奇物,恕老朽見識淺薄,倒是聞所未聞,讓老朽出價,一件本該一百兩,好在成雙湊對,一對三百兩,這位少爺你看可好?”
一下從哥升級到少爺,而且那出價一下就是三百兩,王寧一看有門。
王寧想了下感歎道:“去了幾間當鋪了,還是掌櫃的給的價最實誠,不過這倆物件有個瑕疵要於掌櫃的知曉,免得日後爭競。”
“啊!有瑕疵?還請少爺指點!”掌櫃的一聽有瑕疵,頓時心中一突,如同瓷器玉器,要是看不出瑕疵,被東家責怪克扣工錢還是事,若是虧大了,弄不好可是會被趕出當鋪卷鋪蓋走人的。
王寧接過葫蘆,轉身就走。
掌櫃的本還等著指點瑕疵呢,見王寧這般,一愣之後很快慌了,忍不住喊道:“少爺留步!五百兩!一千兩!三千兩!少爺您出個價吧?”
他這一喊,別那兩個客人,就是兩個護衛外加三個掌櫃,全都愣住了,向來吃人不吐骨頭的當鋪裏,啥時候聽見過這價啊,而且還是當鋪這邊給的,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五千兩。”隻是扭頭並未轉身,王寧的不容置疑,仿佛掌櫃的上一個不字,他馬上就走一般。
“好!”掌櫃的咬咬牙,一口應下,鬆了口氣問道:“少爺您是要金子銀子還是銀票?”
聽聞這話,王寧心中感歎,這當鋪還真有幾分實力,五千兩銀子,自己還能選擇要哪樣,還用,肯定是金子啊,自己長這麽大,還沒擁有過金子呢。
王寧含笑問道:“隻要金子有幾兩?”
掌櫃的笑道:“此時金銀是二十五兌一,五千兩銀子,金子計有二百兩。”
王寧知道半斤八兩的,就是古時候一斤是十六兩,二百兩,那就是十二斤半的黃金,這可不是大白菜,是黃金!黃金啊!
王寧心中激動,笑道:“那就一百九十兩金子,剩下的換成銀子。”
掌櫃的不敢怠慢,慌忙去取金銀了,不久之後端著個托盤回來,上麵正是一錠錠的金元寶銀元寶,大不一。
金元寶還好,黃橙橙的,銀元寶就寒顫人了,看上去髒不啦嘰的,完全不是電視劇中的那般光滑鋥亮的耀眼。
王寧也不懂,見當鋪中的幾人都呼吸急促,估計銀元寶就這模樣了,接過掌櫃的遞來的包袱包上,這才做一臉不舍的肉疼模樣將鋁葫蘆遞過去,仿佛這玩意真是傳家寶一般。
王寧看看當鋪內眼熱的四人,走向空桌,拿出四錠個頭最的銀子放在桌上,笑道:“今兒把傳家寶當了,雖是血虧,總算是手有餘錢了,四位見者有份,每位一錠銀子拿去喝茶。”
其中一個當客本是來當衣服的。
那衣服雖是完好,當鋪掌櫃又能給多少銀子?
當鋪給七錢,當客要一兩,在王寧來前早爭競半了。
此時聽聞王寧這話,箭步過來拿了銀子,聲‘謝過少爺!’自家的衣服銀子都不要了,一溜煙跑出當鋪轉眼不見,生怕當鋪的護衛搶銀子一般。
另一位也歡喜地的拿了銀子,千恩萬謝過,又回了窗口。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各自搖頭又先後點頭,一同走過來抱拳道:“我兄弟二人謝過這位少爺茶水,職責在身,恕不遠送!”
這意思是不會殺人奪財了?王寧也不管這是不是許諾,點點頭,大步出了店鋪。
拎著包袱穿行幾個巷,見四下無人,眨眼間將包袱收進工業園,沒事人一般的繼續前行。
又七拐八繞的,確定無人尾隨這才安心。
六公斤的黃金啊!自己隨便弄點東西出來,將大明朝的當鋪逛上一遍,大明首富沈萬三算個屁啊!當然,這也就是心裏想想罷了,如果被人知曉自己有這手段,估計比造反帶來的麻煩多多了。。
有了銀子,王寧在一家飯館吃了頓午飯,算是嚐過最正宗的大明菜肴了。
讓王寧點評的話,鹽少油稀,淡的一逼,味道詭異不,關鍵還不辣,他哪裏知道此時辣椒還是觀賞植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