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媳婦的用處
唐一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閑了看著早間報紙。見金燦燦進來,嘴角掛著笑意,揶揄道:「別愣著,做飯去。」
「憑什麼讓我做?」
「憑你是我媳婦。」
「媳婦也不是用來做飯用的啊!」
「那是用來幹嘛的?」
金燦燦眨巴著眼睛,努力地想著「媳婦的用處……」
唐一凡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眼中露出一分邪氣道:「我不介意做一些早間夫妻運動,聽說這早間運動,對女人挺有美顏養身的效果。」
「我去做飯。」金燦燦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不是說媳婦不是用來做飯的嗎?「唐一凡反駁。
「我媽說了,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哦,原來你還知道這個理兒。「
金燦燦腹誹:「你大爺的,都是被你逼的。「
吃過早飯,金燦燦又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唐一凡則接了一通電話,叮囑了她幾句別亂跑,就出了門。
把她當什麼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下午,金燦燦去了霍春住的酒店。
到的時候霍春已經打點好了行禮,說要回老家。
金燦燦本來想讓霍春留下的,可霍春堅持回老家,說住在城市裡不自在,她習慣了鄉村的生活,金燦燦也只得作罷。
至於金飛已經完全沒有大礙,休學了大半年,也該回學校了,就同霍春一起坐車回去了。
送走了金飛跟霍春,金燦燦有點彷徨若失的情緒。
一個人站在車站裡,看著來往的人群,不同的面孔,不同的命運,來去匆匆間大家最後還是會殊途同歸。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不遠處,下了車的金飛。
他默默地看著前方那個纖細的背影,看著她的身影消失。
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女子,出現在了金飛面前。
紅唇挑起,聲音帶著幾分慵散的嬌媚:「怎麼?你想好了?要加入我們?」
「想好了。」
女子「呵呵」笑了笑,格外的明艷動人。
一切彷彿又歸於平靜,金燦燦每日里上下班外,就剩下伺候唐一凡的膳食了。
金燦燦很想不明白,唐一凡的手藝不知道比自己好上多少倍,卻硬是要求負責他每日里的早晚兩餐飯。還好午飯都是在公司里吃的,不然一天三餐都受折騰,那貨還搬下命令,只要他在家,她必須回家給他做飯,陪他吃飯,不準預約任何人。
太不人道了!
越想越氣,金燦燦把碗里的雞蛋用筷子攪拌的「啪啪」響。
客廳傳來一道質疑的聲音:「別把碗打碎了。」
「哼,知道了了。」
某人壞點子一上來,拍碎了一個蛋殼一同攪拌進了雞蛋里。反正自己是不愛吃蛋的,他喜歡吃,就讓他吃個夠咯。
飯桌了,唐一凡夾起一塊帶著碎小蛋殼的雞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書上說了,蛋殼裡的營養可比雞蛋多多了。」
「哦,這樣啊,那你多吃點。」
然後,幾乎整盤雞蛋都夾入了金燦燦的碗里。金燦燦含淚吞咽著夾雜著蛋殼的雞蛋。
唐一凡看著金燦燦滿臉欲哭無淚的小臉,突然覺得,有個人讓他欺負欺負,生活真是無限樂趣。當然,這個人只能被他一個人欺負,她是他的私人專屬。
夜裡,金燦燦是被凍醒了。
她睜開眼,就感覺自己被一塊冰塊抱著。轉頭,唐一凡慘白布滿冷汗的面龐映入了她的雙眸。
他犯病了?
今天不是初五嗎?她記得他每次犯病應該是每個月的初七啊?因為每個月的初七,他總是回來的很晚很晚,且面色慘白無瑕。
「一凡,你醒醒,你沒事吧?」
唐一凡微弱地抬起眼皮,看了金燦燦一眼,又耷拉了上去。
金燦燦慌了,立馬拿出手機就要撥打120,卻被唐一凡突然抬起的手給打落了下去:「不,不要打,我的病只能我的私人醫生才懂得看。今天不是初七,我的私人醫生應該還在飛機上,正從美國趕來。」
金燦燦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裡沒來由的感到害怕。到底是什麼病?為什麼非要私人醫生才能看?
「可是,可是……你現在怎麼辦?」金燦燦聲音里已經帶著哽咽。
唐一凡此時已經汗如雨下,臉色白的比紙還白,就連唇色都成了白色。
金燦燦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心底揪著疼。她在心疼他,是啊,她在心疼他。
他一定很痛苦,一定很痛很痛,我該怎樣做才能幫到他?
「我只是有點冷,有點痛而已,你抱著我就好了。」他強自扯動下嘴角,露出一個蒼白的笑,說的是那麼地輕描淡寫。
金燦燦把他攬進自己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背脊,盡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這個冰冷的男子。
「一凡,你不會有事吧?」金燦燦不安地問著。
懷裡的男人沒了回應,眼睛靜靜地閉著。
「一凡?」
「一凡?」
「一凡,不要睡,你醒醒,不要睡,快點醒醒啊!嗚嗚……「金燦燦使勁搖著懷裡的男人,慌得六神無主,臉上布滿了淚水。
唐一凡緊蹙著眉頭,強撐起眼皮,聲音虛弱道:「我還沒死,哭什麼。」
「嗚嗚……我怕你死了,我好怕,好怕。「
「放心,我死不了。「
「那你不要睡。「
「好,我,不睡。你給我唱個歌聽聽吧。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
金燦燦緊緊抱著唐一凡,又把被子使勁掖住。哽咽地唱著
「愛上一朵花就陪她去綻放
愛上一個人就伴著她成長
每個人都是會綻放凋零的花
請留下最美剎那
愛上一個人就陪她去流浪
愛上一朵花就伴著她成長
KaPuBoLuoPengPengLieBiePan
NiEnANieLaZuAMan
愛上一朵花的芬芳
愛上一朵花的倔強
愛上一朵花的姿態
它在黑夜中發亮
愛上一個人的目光
愛上一個人的家鄉
愛上一個人的傷疤
他在記憶的遠方
(摘自阿朵:一人一花)-
她不停地重複唱著這首歌,直到天亮,嗓子變得嘶啞,直到他的身體漸漸恢復體溫,慢慢沉睡。
「一凡?「金燦燦溫柔地喚著床上的男人,只是嗓子啞得像個老太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