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發現秘密

  「你……你……想幹嘛？放開我，不然我叫了啊！」


  「別動，我好冷。」


  聽他一說冷，金燦燦才猛然覺得，他渾身冰的就像冰塊，自己被他抱著，就跟和一個冰雕在進行著擁抱，不帶這樣折磨人的，他是冷，可她又不是暖爐，她也好冷好不好。


  她抬起腦袋，剛想怒罵他幾句，卻發現他眼睛又閉了上去，眉頭擰成一團，臉色白得就跟死人差不多了。她心裡一軟，再不掙扎，咬著牙緊貼著他，盡量用自己體溫溫暖著他。


  她實在想不明白，什麼樣的病，會讓一個人如此冰冷？她被他抱著都尚且如此，那他本身又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唐少？」


  車門口，幾個西服革履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金燦燦抬眼望去：「你們是他的家人嗎？他昏迷了，我已經打了120了。「


  「你爬在唐少身上做什麼？「


  「他說冷，我只是給他取暖而已。「


  幾名男子看著再度昏迷過去的唐一凡，誰都沒有心思和功夫提聽她的解釋，只是目光在掠過金燦燦時，儘是鄙夷。也許，在他們眼裡，她要不是唐一凡玩的女人，要麼是貪圖唐一凡的男色，想趁虛而入。


  嗯，他們就是這麼想的。


  金燦燦被他們粗魯的拉出了車子，幾人迅速上車，掀起一道水花，開著車揚長而去。


  留下金燦燦在風雨中，獨自凌亂。


  現在這是什麼世道？她明明在做好事，怎麼整的像是……她犯了QJ罪似的？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急救車聲，金燦燦一個激靈，再不敢停留，一溜煙的小跑起來。不要怪她逃跑，等會兒急救車一到，發現沒有病人，她指不定被當成神經病給拉走也說不準。


  唉，世風日下啊！

  金燦燦收了雨傘，打開門，客廳里卻沒了陸子明和白蘭的身影。她眸光四下尋找，腳步輕輕的，在廚房門口有女人清脆的聲音傳過來。


  「我知道，我離開你是我的錯，可是我已經後悔了。這兩年來，我想你想的就快瘋了，那個老頭已經死了，我繼承了他全部的財產。你跟她退婚，我們重頭開始好不好？我知道你還愛著我，你根本就不愛她對不對？你當初只是想隨便找個人，來忘記我。」


  是白蘭的聲音。


  金燦燦心弦驀地一動，腳步定定頓住。


  透過廚房未嚴關的門縫裡，只見一抹黃色的身影驕傲篤定地迎視著男人深邃的眼光。陸子明的身形隱於光影中，金燦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心臟卻像是被人一下子捏住了，這個白蘭果然和他不是單單的兄妹關係，是他的曾經嗎？

  「不回答就是默認。明哥哥，我知道你還愛我，我可以等，直到你離開她為止。」


  白蘭的聲音脆亮而且篤定，自信滿滿。金燦燦的心臟登的一陣抽搐，全身忽然間感到一陣的無力，她轉身匆匆走開了。


  雨點打在身上冰涼，直透心田。


  金燦燦看著手中拎著的速凍水餃，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陸子明，你當初選擇我，真的是為了忘記她嗎？


  手裡的餃子滑落，掉在了地上。她瞅著地上的餃子袋子，心裡忽地竄上一股子狠勁，


  使勁踩了上去，隔著袋子，踩了個稀巴爛才停住了腳。


  驀地，她又有點心疼了，這餃子好歹都是錢買來的，平時她可是節儉到連上班情願走十幾里路，都不捨得坐公交車的。而且，她的性格向來溫和，今天的舉動大大的出乎意料。


  吸了吸鼻子，看著地上的餃子，一個人獃獃地站在那裡，一顆心仍是抽搐般的疼。


  白蘭突然哭著從房裡沖了出來，撞了一下金燦燦肩，回頭怨毒地瞪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沒入了雨簾。


  陸子明沒有追過去，只是看著雨里的金燦燦頗有點溫怒地問著：「你怎麼不進去？站在這兒淋雨很好玩嗎？」


  還不待金燦燦完全反應過來如何回答，陸子明腳步匆匆從門口走了出來。他瞥了眼金燦燦腳邊被她踩的稀巴爛的餃子，目光微頓，什麼也沒說，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她的身上，便攔著她的腰向房裡走去。


  金燦燦依偎在沙發上，微垂著眸，有雨滴從臉頰上淌下來。


  「你到底有喜歡過我嗎？」她好半晌，才問出了心裡壓抑著的問題。


  「燦燦，你怎麼了？」陸子明微微斂眉，語氣間似是不可思議。


  「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金燦燦抬了眸，看向雨滴敲打的窗外。金燦燦很想賭氣地說出「不喜歡我，我們就分手吧！」可她沒有勇氣說，她怕失去他，怕說了，她的一切美好的回憶，那守護了一年的愛情將變成一場夢，一場遍體鱗傷的夢。


  自從跟了陸子明，她從來沒有想過分手，她認定了她此生只是他的人。


  陸子明側了眸，眼神里隱隱地出現不耐來：「燦燦，如果你是在為了白蘭的事情生氣，那麼我無話可說。但是請不要再問這麼無聊又愚蠢的問題。」


  金燦燦驀地一呆，唇角有些發抖，那雙美麗的眼睛更是溢出一抹叫做不可思議的神色來。她緩緩轉眸看向身旁的男人，而他，嘴角緊抿，下頜綳著，神色一片肅稟。


  金燦燦只覺嘴裡湧出一片苦澀，只低了頭卻不再說話。


  心裡卻有個聲音一直在說：「他也許還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只是那個白蘭在糾纏他而已。」


  雨一直持續到深夜，下得連綿不疲。


  金燦燦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吐了一口濁氣，想著跟陸子明的過往種種。


  金燦燦和陸子明是在上班的第一天認識的，那時金燦燦剛高中畢業，因為家裡貧寒上不起大學，19歲便自願綴學工作供應比她大三歲的哥哥上大學。


  金燦燦第一次去應聘，特意給自己淡妝打扮了一番，還穿了身白色的連衣裙。（事後，陸子明還誇過她，初見她時就像一個小仙子。）

  不料，金燦燦生理期總是不怎麼準時，時常犯抽，而就是在那天穿著白裙子的金燦燦，大姨媽來了。


  當時金燦燦並不知曉，看著電梯門快關上了，一個箭步擠開門，鑽了進去。好在電梯里只有一個男的，他就是陸子明。


  陸子明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給人很是乾淨幹練的感覺，且嘴上還掛著禮貌的笑意，並大方地跟金燦燦道了聲早安，更讓金燦燦對他產生好感。


  小心臟撲撲亂跳，一直都不敢直視陸子明。


  直到電梯到的時候，金燦燦準備離開時，他突然從後面叫住金燦燦：「小姐，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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