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說最美的情話給你聽
我命令道:「你給我跪好……」
我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讓男人給我下跪的,因為他太讓我難受了?
怎麼可能用這種事情來騙我呢?
「我說你可不可以別這樣啊?我一個大老爺們……我……膝下有黃金的。」
他別彆扭扭的,估計這也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麼整治的,可是我給他說,他要是不跪的話,我就死給他看,他就拿我沒轍了。
我指著他說:「你給我少羅嗦,你信不信我讓你跪在大門口去……你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嗎?你不是說現在的女性都是花木蘭、穆桂英嗎?
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說你吃我的軟飯嗎?你不是要裝殘疾人嗎?我讓你跪兩下怎麼啦?你信不信我讓你在地上爬?你看你挺喜歡這樣的。」
「你不要這麼生氣嘛,我這也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論,也並不是單純地為了騙你,我這是為了引蛇出洞,為了給莫沛設局。
我要是不裝殘疾的話,他怎麼會認為我沒有能力跟他斗呢?又怎麼可能斷送南陽的基業,改投到A市來呢?
不這樣,我怎麼會抓住他的把柄呢?我只是想要騙你幾天而已,後來都是為了騙別人的。」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在外面裝就可以了,為什麼在家也要裝啊?
我每天晚上給你洗腳,給你按摩,給你修腳趾蓋,給你各種伺候,你可以的啊?你這雙腿就那麼放著,一動不動的,跟真的一樣呢。」
我想起來我就不能不生氣啊?
我罵罵喋喋的,他一把抱住我的腰將我撲倒在地上說:「我受不了你了,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敢這麼對我?
來來來,讓我發揮一下男人的長處,撫慰一下你受傷的心靈,這世界上男女之間就沒有做愛不能解決的問題,如果一次不能,那就再來一次……」
我想要踹開他,可是他壓得我死死的,我根本就掙脫不開。
他笑說:「現在,你想收拾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我跟你說,我裝癱瘓是得了你不少好處,但是,我也是付出代價了,你簡直是不知道珍惜啊?
再想在我這裡為所欲為,當女王,當主子,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一隻手抓著我兩隻手,幾乎是將我按在地毯上,然後說:「繩子呢?我要將你綁起來再談話?」
我踹他,罵他,可是並不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說:「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難道我這個堂堂七尺男兒就這麼被你給你拿下了,偶爾放肆一下,我當你是可愛,但是過分暴躁,那就是恃寵而驕了。
我讓你知道知道,我與你,誰高誰低,誰上誰下?誰的力氣更加大?誰才是需要跪地求饒的那個人。」
他最後找了一條我的絲綢圍巾過來將我雙手給捆住了,我說:「你撒謊騙人,你還有道理啊?我還不能行使一下我的權利了啊?」
「我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怎麼樣啊?你追著我打了整整半個小時,我還了一次手沒?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能夠讓你這麼虐啊?」
我回嘴說:「誰讓你騙我啊?你說過你不會再騙我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輩子對我有過多少謊言?」
「那都是善意的謊言……」
我罵道:「我呸,什麼善意的謊言,你以為謊言之前加上一個『善意的』就是合情合理的啊?
從前我知道你嘴巴沒有幾句實話,但是我沒想到你現在已經發展到,身體也作假了。」
我也不是那麼好拿下了,我們幾乎是扭打成了一團,我敢打他,他可不敢打我……
他捆我手我就用腳踹,他要按我腳,我就用手抓,總之分身乏術,最後只能直接壓在我的身上,以便全面控制。
「別鬧了,我能夠安然無恙地站起來,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嗎?你不也日日都在求神拜佛地希望我站起來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難道我還能夠坐視不管嗎?周浩然他再對不起,他也在雲家對老爺子盡孝了那麼多年,這事兒我不去管,誰去管,周曦嗎?
他踏入社會才多久,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處理得來?在海顒的船上,他們穿著海顒的制服,然後有去無回,甚至有一些屍體都回不來,你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兒嗎?」
我說:「假設你的腿是好的,上一次,我就不會這麼攔著你,不讓你回去……
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做什麼都不跟我商量,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不敢全部地依賴你,也不敢全部的信任你,總覺得你跟我不是一條心的。」
「我不與你一條心,誰能夠跟你一條心,我不跟你商量是不想你參與進來,我說過,讓你別惦記著韓焱的仇,但是,我沒說我不惦記。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癱了,莫沛還是不放心,要我坐著輪椅出現在他的面前,好好地踹了我一腳。
假設我告訴你,你能夠演得出來嗎?你不一下子就露餡了?」
我們爭論了許久,最後也沒得出個結論來。
他最後對我說:「你別鬧了,我買了下午一點的機票,這就要趕回去處理,他們待我無情,我不能待他們無義。
因為他們早就知道我是榮柏,但是鬧得再怎麼凶,他們也沒有用這個來威脅我,這說明他們從未想要過我的命。
既然這樣,我又怎麼可能看著周浩然死得這麼慘而什麼都不做呢?」
「你總是有道理……你以為你是什麼?你是城牆上的一塊磚,哪裡漏風你就堵在哪裡?」
我這輩子最大的轉折點就是去了一趟海城。
假設我相信韓焱,或者我相信葉秋,我不離開我的故鄉,不去海城,那我就不會與他重逢,也不會惹上林總、莫沛等人,接下來的時候可能一樁一件都不會發生?
他愣住了,說:「我知道我能力有限,我也知道我不是救世主,我也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你讓我坐視不管,我做不到的,不知道便罷了,我既然知道,我肯定得回去的。」
「是啊,我真希望你的腿是癱瘓的,這樣我就可以控制你了……一旦你好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我這份風箏線能夠奈你何呢?」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我又要與他分開了?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我又不是一去不回頭?」
「你會回來嗎?」
「當然,處理好了這事兒,我就回來。」
「給我個日子?」
他算算說:「我給不了日子,但是,我一定會回來。」
「我不信,我不信你……」
「你為什麼不信我?這世界上除了你,我還有別的牽挂嗎?我又不是上戰場,又不會死在那裡,為什麼這麼擔心呢?或者我在那邊有女人嗎?
你這個傻瓜,我們分分合合多少次,好好歹歹多少年,打打鬧鬧都半輩子了,你還要問我出門后,會不會回來?」
他稍微放開了我一些,我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他扶著我坐了起來,我問道:「那你還會跟我結婚嗎?還會跟我生孩子嗎?」
我三番五次跟他說,我願意跟他生個寶寶,他卻一直都勸我吃避孕藥,給我的借口就是他現在雙腿殘疾,不能照顧懷孕的我?
既然他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那麼這一切都是不是僅此是個借口呢?
「匈奴不滅,何以為家?韓焱的仇不了,你怎麼安安分分地跟我過日子,我原本就是想把莫沛送進監獄之後,再來做這事兒的。
我回來就辦這事兒,那時我會給你下跪,我會跟你求婚,那時,我依舊想要讓你盛裝嫁給我……」
我知道,我這次是留不住他的,我哭著說:「撒謊,撒謊,一定是在撒謊。」
到了那時候,他要守住海顒,我要守住唐氏,我們各有各的一番領土需要捍衛……
誰又能夠輕易放棄對先人的承諾呢?
「我發誓……」
他舉起手,我抓住他的手說:「好,你發誓……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是你不能如期歸來,你將永久失去我……我將再不會原諒你……」
「我會回來,但是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我答應不讓你久等就是了,何必說這麼毒的誓言?」
我說:「不毒你不怕,那年我帶著唐欣榮,等了你整整九個月……」
此時門外有人敲門喊道:「先生……」
我與榮柏一下子就好像被釘子盯住了,抬頭一看牆上的壁鍾已經十二點一刻了,從唐家到機場開車半小時。
此刻,他就好像要去上戰場,好似一走就會音訊全無似的。
我真是有點畏懼,別看現在交通發達、通訊方便,可是事情也更是複雜,怕是哪次分離就真心是永別也未知的,就好像雲鶩與周浩然一樣。
我一下子抱住了他,知道他要走是必然的事情,卻依舊想要再挽留他一次。
他低頭吻住我的嘴,深刻的,長久的……
手逐漸地朝我腹下而去,想要解開我褲子的紐扣,我抓住他的手說:「算啦,我等你回來、等你回來,你回不回來,我都等你回來。
三月五月,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半輩子,一輩子,都等你回來,總之,我有唐欣榮,我不會孤單,也不會寂寞,更不會孤獨終老。」
他撫摸著我的臉說:「雪兒,我的雪兒啊!你說三個月就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回來,說最美的情話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