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而我,只有你
我跟榮柏還有韓焱都是一起長大的,我深知他們的為人與本領。
榮柏這個人風風火火的,他面對什麼事情都是這幅「遊戲」的態度。
但是,自我記事以來,他可從來沒有擺不平的事情,也許方法方式頗有爭議,但是辦事能力非常強。
就是天塌了,也能夠給你頂起來的人,故此,跟他在一起是安全高爆棚的。
跟他過馬路可以閉上眼睛,蹦迪可以不幫安全帶的,我對他的信任就是到了這種地步。
而韓焱呢,他的性格稍微溫潤點,很多事情,是不會說出口的,可是他內心是門清的。
也許,他的效率沒有榮柏的高,但是,解決問題的思路他是有的。
只是,他在考慮用怎樣的方式最為合適?故此,動作慢了點。
這二十四小時過去了,失蹤都可以報案了,這兩個人竟然還沒有想出脫困的辦法來?
那麼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問題了。
我不由有點擔心起來,於是,我就讓莫家的傭人給莫沛傳話,說我要見他。
莫沛倒是也沒有怎麼刁難我?
就過來見我了,我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為了什麼要這樣為難我們?
莫非,你真的以為,憑你們南陽莫家,就可以同時對付海城的雲家跟A市的唐家么?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真的要撕破臉,對誰也沒得好處的?你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
莫沛說:「假設,我只放一個人,你選擇讓誰先出去?」
他有點嚴肅,但是,與平常比,又似乎和善了點。
「你最好都放了,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結怨對誰都沒得好處的,你也不想你家的生意就局限在南陽這個小地方吧?
莫家在南陽再厲害,也只能在南陽威風,到了別處自然也要看別人的臉色,莫非你們莫家的人或者產業,一輩子都不去A市?或者不去海城?
據我所知,你們莫家跟海顒,跟青雲國際,有著不少生意來往吧?」
「是有一點。」
「海顒與青雲國際是什麼關係,你也知道吧?」
「他們是合作多年的兄弟公司,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得罪雲家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雙手一攤說:「沒好處……但是,莫非,你這麼天真地認為我莫沛做事兒,單純是為了什麼好處嗎?
我們莫家有錢有勢,就算我把雲澈留在這裡做做客人,改日,只是要我們稍微在合作上讓點利益,也就過去了,結怨沒得那麼容易。
雲家本身複雜,雲澈剛剛掌權,他不敢與我為敵的。」
他是擔心我不知道其中利害,故此,特意很明朗地給我解釋一下?
「那唐氏呢?」
「一個服裝公司,再大的規模,也終究是個服裝公司的,我不會放在眼睛里,因為唐氏做得再好,他也不是獨一無二的。
唐氏一倒下,多的是其他服裝公司頂替上,他沒得後台,沒得不能倒下的硬性理由,說白了,就是大型民企,沒得保障的。
不出事,利益滾滾,一旦出事兒,也是夠韓先生焦頭爛額的,上次阻燃劑的事情,不也讓他著急上火嗎?」
我不以為然地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唐氏有錢,什麼不能做?誰告訴你,唐氏沒有不能倒下的硬性理由,誰告訴你,唐氏不是獨一無二的?
我們唐氏的設計部,從幼嬰到老年各個年紀段,從婚紗到西裝,以及特殊服飾,包括運動、休閑、時尚等等數百個品牌。
中國著名的服裝設計師,多半在我們唐氏,在出口這一塊我們唐氏在中國服裝業也是數一數二的翹楚,從創業到現在風風雨雨幾十年的歷史。
那年唐氏出事,先是大股東拋售,緊隨著是經營權的搶奪戰,唐氏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你認為唐氏不堪一擊?
從設計師到工廠普工,全國上下幾十萬員工,你覺得我們唐氏是你可以小視的?你覺得唐氏是可以倒閉的?
那麼幾十萬員工的失業,是你們南陽莫家來買單嗎?」
雖然我不了解雲家具體有多少產業,也不知道莫家到底有多大勢力,但是論錢,我覺得唐氏是最有錢的。
畢竟服裝是必須消費產業嘛,誰也不能不穿衣服吧?
「沒有唐氏還是李氏、王氏,為什麼非要是唐氏不可呢?」
他懟了回來,我也啞口無言,但是,我可不相信,他有本事讓唐氏倒閉?
倒是,唐氏可以在莫家產業進軍A市的時候,暗中阻攔,畢竟做熟不做生嘛。
「總之,你得罪我們,你就是搬石頭砸腳,你不要好處,你總是會怕疼吧!
識相的,你就把我們放了,井水不犯河水,看上你年紀比較小的份上,我就當你開個玩笑。」
莫沛嘆息說:「那我就當你開個玩笑吧!」
所以,我剛剛說了一串,在他聽來都是玩笑了?
我問:「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不都說清楚了嗎?」
「小彧還是個孩子,你妹妹也是個孩子,兩個孩子的事情,你那麼著急做什麼?一輩子長著呢?」
「那我與你的事情呢?」他朝我進了一步,我就急忙退了一步,沒想到身後有障礙物,我感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朝厚仰去。
他一伸手扶住了我的腰,將我扶了起來說:「你擅長用這樣的方式吸引男人?這樣很容易讓男人心動,是嗎?」
我急忙推開他說:「莫公子,我不怕你的,你敢對我做什麼,我會與你拚命的。」
他一把拽著我的手腕,重重一扣說:「就憑你?」
「你敢動手?我、我……雲澈不會放過你?」
「為什麼是雲澈?不是韓焱?這是不是能夠說明,在你心中已經有了選擇?」
他稍微送了一下手,我重重推開他說:「胡說八道,再說,與你何干?」
「他們兩個都在我手裡,你說與我無關?還是那個問題,只能放一個,你選擇放誰?」
我喝道:「說了兩個都放?」
「不選擇,一個都不放……」
他又來抓我,我自然要跑啊,可是,他長手長腳的,我感覺他抓住我的衣領了,我轉了一圈也沒有擺脫出去。
「我諒你不敢將我們怎樣?」
「別激我,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我比雲澈還沒法沒天的,我殺過人,他有嗎?」
他將我推了一把,這幾句話真是讓我毛骨悚然的,我感覺自己在出冷汗了。
真的殺過人嗎?那的確是很可怕的。
他說:「我把他們兩個給殺了,然後泡在硫酸里,骨頭化不了的,我就放在碎骨機里,我讓他們死無全屍,信不信?」
可能他說得太恐怖了吧!我竟然一下子乾嘔起來,變態啊?
「你怕不怕?」
我彎著腰乾嘔,感覺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但是,實質上沒什麼東西,都是胃水,我擺手說:「你不要嚇我……」
「那你選一個……」
我咳嗽了幾聲說:「那你把韓焱給放了。」
他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又會是他?你這個人真奇怪,難做的事情都推給雲澈,有利益的事情,就選擇韓焱?這樣不公平的。」
「什麼公平不公平?韓焱是我孩子的媽媽,總不能媽媽出事兒了,爸爸也出事兒吧?
何況這本來就是雲澈跟我惹上的麻煩,為什麼要連累他呢?他跟你們莫家有沒有任何恩怨?」
他不通道:「是這樣?」
他家傭人端上一杯水,他拿了遞給我漱口,我說:「我不要,搞不好有毒?」
他就把杯子放在桌上了,說:「我這就去把韓先生給放了。」
我追到門口喊道:「哎,雲澈呢?我呢?」
不過被門口看守的人給擋回來了,他也就聽不見了?
都是些什麼套路啊?我原本一直都沒有想過要逃走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我覺得我得自救。
我到了窗口,我被關在二樓,樓層挺高,大概有七八米的樣子,故此,沒有防盜窗,開窗就可以出去,只是,可能會摔個半身不遂吧?
此路不通,我只能打開窗戶通通風了。
中午有人給我送飯菜過來,我就問她,是不是真的把韓焱給放了?小彧呢?雲澈呢?
他家傭人也沒有瞞著我說:「韓先生昨天就帶著他弟弟走了……我家少爺並沒有為難他,做不成親家,也犯不著做個仇人嘛。」
我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驚訝道:「什麼?」
「我們家五小姐可是我們少爺的心肝寶貝,她可不準人傷害唐家的小少爺,所以,他們兄弟昨天就已經離開莫家了。」
「昨天就離開了?那、那雲澈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再問什麼,傭人也不知道了。
韓焱跟小彧不夠意思啊?自己走了?不管我們啦?
不會吧?這個時候還報什麼私仇啊?他是看榮柏不爽,但是,我呢?你們就這麼放心地把我留在這裡嗎?
為此,我有點悶悶不樂的。
再過了一兩個小時吧,大概是下午三點多時候,他們這邊流行睡午覺,中午熱嘛,從一點到三點,基本上沒有人活動,鴉雀無聲的。
所以,我也躺了一夥兒,等著我再醒過來,就看見榮柏了。
他還是好好的,我急忙坐了起來,說:「你沒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兒,本來我是可以走的,但是,你在這裡,我可不走,某些人可沒得這樣的顧慮哦,昨天就走了,哪裡還會想著管你啊?」
他陰陽怪氣的,我知道他在說韓焱。
我說:「小彧的傷都沒有好全,他又還是個孩子,韓焱當然要把他安全地帶出去才是了。」
「莫家的人真能夠傷他?無緣無故結下這樣的怨恨幹什麼?斷了什麼路,也不該斷財路吧,他棄你不顧,我留在這裡陪你,你還為他說話?不領我的情?」
他有點小小的吃醋,實質上,我並不覺得韓焱哪裡做錯了?
我解釋說:「他也許再想辦法救我們呢?」
榮柏嗤之以鼻,說:「不要自欺欺人了,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一點。
韓焱有弟弟,有兒子,他們對他都是不可割捨的親人,你永遠不能成為他的唯一,而我,只有你,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