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欠我個交杯酒

  事發突然，不說韓焱有點意外，我也是大吃一驚。


  今晚在這裡欣賞塞納河美景的人，可能都是異國的戀人，專門千里迢迢地感受巴黎的浪漫氣息，全部都是成雙成對的，到處都是荷爾蒙氣息。


  我們還真是放不開，有人起鬨說：「如同求婚時一樣的隆重，將你的誓言告訴你的妻子。」


  求婚？哪裡有求婚？如果有，那也是我求的。


  韓焱看著我，我看著他，四目相對，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見我們許久沒得動作，不知道是那國家的一個男人喊道：「哦，聽聞中國在愛情上非常的保守，他們將當眾接吻、與妻子說情話視為一種很羞恥的事情。」


  有人附和笑說：「哦，我的天，中國人太不懂愛情了。」


  還有個美國的大漢，立刻吻住了他身邊女伴性感的唇，有點挑釁地說：「美麗的姑娘，需要我激情的吻……中國人連接吻都會顧慮。」


  韓焱聽了這話，淡淡地笑了聲，說：「不不不，我們中國人接吻不需要顧慮……」


  說著一下子捏住我的下顎，輕輕地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解釋道：「但是，你們不懂我跟我太太之間的故事，我們中國有個成語叫『青梅竹馬』。


  這是我中國獨有的文學，你們也許並不能夠懂這個『詞』，我十歲那年就認識了我的太太，那一年她五歲，時至今日，整整二十年。」


  人群里一片歡呼聲道：「哦，我的天……」


  「我們中國男人的愛，不僅僅是愛，還包含著『責任』，你們不懂……」


  他一把摟著我的腰，十分親密，朝這群來自異國的朋友們說：「我們中國人的愛，不在於親吻，不在於誓言與承諾，他在於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久處不厭便是最深刻的愛情，日復一日的平常日子比不停轉動變遷的日月星辰更考驗愛情……」


  韓焱的英文說得非常流利，沒得一點點中國口音，此時，我發現他特別的迷人。


  不知道是誰端上了兩杯紅酒，再回神，發現所有的情侶都端著紅酒。


  韓焱用標準的法文道：「巴黎是個讓人快樂的城市，海明威說過『如果你有幸在年輕時到過巴黎，那麼以後不管你去哪裡，它都會跟著你。』


  我很有幸，各位來自異國的朋友們，讓我們為這美好的夜晚干一杯……」


  眾人舉杯，三呼乾杯，場面壯觀，韓焱與我輕輕碰杯，輕聲說：「我好久沒有這麼快樂過……」


  我有點迷戀地告訴他說：「我也是……」


  他想要喝酒，我踮起了腳尖，手臂繞過他的手臂，說：「韓焱，洞房花燭夜裡，你欠我個交杯酒。」


  他意會，微微彎腰遷就著我，「咔嚓」一聲，不知道是誰拿著相機給我們拍了一張。


  有人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韓焱解釋說：「交杯酒，在我們中國傳統風俗之一，又稱『合巹』，寓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也不知道大家是否聽懂了，紛紛效仿起來，塞納河邊N對異國情侶共飲交杯酒，這畫面有點美。


  我是真沒想過，有朝一日，韓焱能夠給我這樣的浪漫，把我這幾年漸漸冰冷的「少女心」似乎有召喚回來了。


  回到酒店后，我摟著韓焱說：「韓焱，你今晚真帥……」


  韓焱問道：「我從前不帥嗎？」


  我想想說：「從前只是臉帥，今晚，你的心比臉更帥，如果我們天天都能夠如此郎情妾意，我願意少活十年……


  哦，不，即便我明天死了，我也此生無憾了。」


  我勾著他的脖子去吻她，韓焱說：「雪兒，你控制一點，我感覺你要強我……」


  我說：「對，我就是要強你，我不要掩蓋，我不要隱藏，我想要像他們一樣勇敢的、豪邁的、放縱的、直接的表達我對你的愛。」


  韓焱抓著我的手說：「不不不，這不合適。」


  我一把勾住他的領帶往床上拖過去問道：「哪裡不合適？我覺得挺合適的。」


  「你這樣會讓男人變得狂野的……」


  我挑釁道：「那你狂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