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永不後悔
我聽著,心中一震,耳朵都快豎起來了。
雲霞說:「少爺問你今晚回來嗎?」
電話那端傳來韓焱的喝聲說:「你別說我問的。」
雲霞急忙說:「哦,少爺讓我別說是他問的。」
雲霞的性子,我最清楚了,我能夠想象到此時韓焱的「崩潰」。
「他在家啊?」看來還是關心我的嘛。
「額,要我去接你嗎?」
突然電話那段傳來韓焱的聲音輕輕地問道。
我感覺自己的心在跳,他的聲音穿點電波而來,更加的悅耳動聽,感覺很蘇。
我捂著心口問道:「有、有事兒?」
「不是答應你陪你出去旅行的嗎?剛好明天要去法國出差,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就不情不願的,洞房花燭夜都是個悲傷的回憶,就更別說度蜜月了?
我有點「上腦」,我曾經多次幻想過與他單獨出去旅行的情景,對我而言,這是個抵擋不住的誘huò。
見我沒回答,他試探地說:「要不,我去接你吧。」
「別、別了,我、我自己回去吧!」
我急忙掛了電話,榮柏正愁找不到他呢,這個時候送上門,那還能夠有好果子吃啊?
我急忙穿鞋下樓,榮柏喊道:「要吃飯了,你去哪裡啊?」
我快速地跑出門說:「我回家。」
榮柏追出來說:「回什麼家?這裡才是你的家。」
我早就鑽進了車子搖下車窗說:「你別裝傻,我嫁人啦,我老公的家才是我的家,你、你趕緊給這房子找個女主人吧!」
榮柏指著我說:「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外甥女兒?就你這樣,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我們在唐家住了四年,等著榮柏十八歲成年,繼承了原本屬於榮家的家產,能夠自由支配財富的時候,我們就一起生活在這裡。
直到我二十二歲出嫁,共計十一年時光。
韓焱說是出差,但是,卻沒有帶李秘書,可見並不是公事。
李秘書從他開始到唐氏任職的時候就跟著他的,兩人合作都已經有了默契度了,如果是公事沒道理連他也不帶的。
到了法國住店的時候,他也只開了一間房。
我心裡就好像裝了個鼓,慌慌的,每次與他親密接觸,我都是期待又緊張,像只待宰的羔羊,也像塊乾旱的稻田渴望雨露的滋潤。
我在衛生間里準備洗澡的時候,韓焱不知何時進入了浴室,不等我反應,唇已經貼到我的唇上。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接觸」,但是,卻與以往都不同,這一次,他是溫柔的。
浴室淋浴水聲嘩啦啦地響著,氤氳讓浴室的鏡子蒙上了一層霧氣,我甚至有著天旋地轉的感覺,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前奏」。
從浴室出來,早早就已經「萬事俱備」,他將我放在床中央,我發現我也是第一次在燈光下,如此清晰地觀摩他健碩的臂膀。
剎那,我好似清醒了一下,擋住他俯身而來的唇問道:「韓焱,我問你,你放下姚琪琪了嗎?放下了,咱們就開始,放不下,我給你足夠的時間放下。」
他並不理會我的問題,大手撫摸著我的臉龐,濕噠噠的頭髮粘在臉上,如同螞蟻在爬,癢到了心尖尖上。
他說:「我從前對你,愛不能愛,恨不能恨,現在,我終於知道我是該愛你,還是該恨你了?我終於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女人。」
他的溫柔並沒有延續,身體相融的那一刻,幾乎讓我痛得尖叫起來,並沒有因為感到羞恥而忍耐下來。
從前喜歡揪著床單的手,這一刻,緊緊地抓著他的背,指甲如同貓爪一樣留下了深深地痕迹,最後,迷離得不知所以。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從前不懂,現在懂了。
事後他也不如從前那邊將我狠狠地推開,溫存並未「曲終人散」,我依偎在他的懷中說:「韓焱,我愛你,更愛你。」
他稍微有點沙啞的聲音靠近我的耳邊說:「但願,你不會後悔愛上我。」
我信誓旦旦地說:「我永不後悔。」
人說,無知便無畏,那時,我天真的以為,男人跟女人一樣只能與自己心愛的那個人做這樣的事情?
後來才知道,男人可以與心愛的女人水乳交融,也可以與不愛的女人肉帛相見,甚至可以與痛恨的女人情意纏綿。
我想,砒霜應該是甜的,只是吃的人都死了,所以,無人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