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我的主子已經沒了
「免禮。」司空魘睨了柳塵一眼。
「王爺，卑職剛才遇到了霍家小姐。」柳塵看著司空魘，妄圖從那雙浩瀚深邃的眸子中看出一點點不同的神色。
但結果還是叫他失望了。
「所以？」
「王爺和霍家小姐已經走的這麼近了？」柳塵再次開口，話語中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7;150838099433546。
「柳塵，注意你的態度！」莫沉一聽柳塵這語氣，冷聲出聲提醒。
被莫沉這麼一提醒，柳塵這也才察覺自己的失態。
「王爺抱歉，卑職想到往日的一些事情，有些激動了……」柳塵抿唇，再次恭敬開口。
司空魘看著柳塵，緩聲道：「前塵往事，又何須記掛。」
柳塵聽著司空魘的話，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終究還是鬆開。
「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司空魘再次開口。
柳塵聽著司空魘的話，他也是今天剛回京，沒想到在他離開這段時間已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霍昭汐從鄴都回來，卻被皇帝荒唐的許給了司空謹。
一切的一切都變化的太快了，他自己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柳塵，很多事情都要她自己去完成，我所能夠所的便是在這之前一直保護好她，一年之後若是塵埃落定，那麼我欠那個人的也就還清了，若是一年之後還有變化，那麼之後就要交給你們了。」司空魘看著柳塵，語氣輕緩帶著幾分冷沉。
柳塵和莫沉一聽司空魘的話，皆是狠狠一怔。
「王爺！任何事情都會有轉機的！您不是也相信著……」莫沉看向司空魘，眼中是無奈也是擔憂。
司空魘抬手，沒有讓莫沉繼續說下去。
「我在邊疆的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尋找你們讓我找的那些藥材，最近應該會有眉目了。」柳塵攥緊了拳頭沉聲說道。
在他的印象中，司空魘永遠是強大的，永遠是屹立不倒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用這種交代後事一樣的口吻和他們說話。
司空魘半勾唇角：「命這種東西，還是握緊在自己手中比較踏實。」
「等那人回來，這京城必然會掀起風雨，你們記住，任何時候都將她的安全放在首位。」司空魘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想法，吩咐好之後便離開了了涼亭。
柳塵看著司空魘的背影，有些恍然。他是因為那個人才認識了司空魘，並且決定這一生都追隨司空魘的，這麼多年來他確實也這麼做了。
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前進著，作為一個領頭者一個中心人物他無疑是最為成功的。
可是這麼多年來，他什麼都不要，任憑別人抹黑皇家孤立，他依舊在這一方天地中掌控著風雲，他一直都相信，只要司空魘說要那皇位，必然會有很多人揭竿而起為他上戰場。
他也好，莫沉也好，那許許多多的暗影和朝中的臣子皆是如此。
但這麼多年他從未說過。
任何人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也看不透他這個人，究竟想要什麼……
這邊霍昭汐帶著春雨離開后，想了想又吩咐車夫去往另一個地方。
「小姐，您說的那個地方好像是貧民窟誒！」春雨一聽霍昭汐的話，皺眉道。
那裡最多的就是地痞流氓之類的，總歸是有些麻煩。
「我要去見個人。」霍昭汐想到上次吩咐的事情，緩聲開口。
等馬車到達霍昭汐吩咐的地方后，霍昭汐下了馬車春雨去敲門，車夫就守在外面，雖然是車夫但司空魘身邊的人哪裡可能是簡單的車夫。
開門的是一個美艷的女人，看到春雨後有些疑惑道：「請問您找誰？」
春雨看著眼前的女人，幾乎要石化了，這是誰？！哪裡來的小美人，她家小姐竟然背著她私藏了一個小美人！是要來取代她的位置了嗎？！
看著女人前凸后翹的身材，春雨縮到一邊默默垂淚。
春雨閃到一邊，女人便看清了來人。
「恩、恩人？！」女人看著霍昭汐很是驚訝的開口。
雖然此刻霍昭汐不如那天晚上看到的那樣，但她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睛。
霍昭汐微微頷首，春雨一聽女人對自家小姐的稱呼，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走到霍昭汐身邊推著輪椅進了這小平房。
進了小平房之後，霍昭汐便沒有繼續坐輪椅了，「你母親現在情況如何了？」
「家母經過上次恩人的救治已經好許多了，現在已經能夠下地走路了，相信過了不太久就能夠徹底痊癒了，真的多謝恩人了。」女人看著霍昭汐很是感激的開口。
霍昭汐微微頷首。
「小綰，是誰來啦？」蒼老的聲音從屋子裡響起。
女人很是高興的應道：「娘親，是恩人來啦！」
話說完，女人很是高興的請霍昭汐進屋。
狹小的屋子中，一個老人躺在床上，看霍昭汐進來后掙扎著起身，女人趕緊過去扶著，老人想要下床被霍昭汐阻止。
「您身體還沒好，就不要下床了。」
老人看著霍昭汐，激動的淚眼婆娑。
「恩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小綰已經和我說過了，您救了我們家小綰也救了我這個老太婆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啊！」老人掙紮起身一下跪在床上就要給霍昭汐磕頭。
就連女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霍昭汐走過去把老人扶起來：「您不用這麼客氣，這種事情任何人見到了都會出手相助的，我不過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老人被霍昭汐扶起，抬頭看著霍昭汐，一下子就呆住了。
逐漸瞪大的眼睛中是驚訝是激動。霍昭汐被老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剛想說話老人就激動的抓著霍昭汐道：「是主子啊！我主子啊！小綰，快來拜見咱們主子啊！」
老人這麼激動，這下子就連老人的女人都有些疑惑了，畢竟眼前的恩人還這麼年輕，而娘親口中的主子應該早就過了不惑之年，而且還是個男人……
「娘情，您認錯人了！她是我們的恩人，也是我的主子，但不是娘親口中的那位大人。」小綰扶著自己娘親輕聲說道。
聽自己女兒這麼說，老者這才醒悟過來，很是慚愧的搖頭。
「我真是老了，老眼昏花了啊……主子他、早就……早就不在了啊……」老人搖著頭，淚花迸出。
霍昭汐看著眼前的老人，心中卻有些震撼，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夠讓曾經的僕人這般忠誠？
「老人家，您的主子貴姓，或許我可以幫您尋找一番。」霍昭汐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老人搖搖頭道：「多謝恩人費心了，我的主子在十七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霍昭汐聽老人這麼說，短暫沉默后輕聲道：「抱歉，觸及您的傷心事。」
「沒有沒有，恩人別這麼說，我是這老太婆太激動了，剛才眼花總覺得您像我那主子啊，特別是這一雙眼睛，真真是像極了，或許我這老太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去下面陪主子了……」老人輕輕搖頭，剛才看到霍昭汐時，眼中閃亮的光芒已然消失。
「小綰和我說了，想要跟著您，我一開始還有些猶豫，現在看到您本人了，也沒有什麼猶豫的，我給不了這孩子什麼，更甚至早年還要帶著她東躲西藏逃命，現在活成了這般模樣，我這老太婆沒什麼能給恩人您的了，這塊玉佩是當年主子給我的，現在我將這玉佩交給恩人您，希望您不要嫌棄。」頓了頓，老人繼續說著，顫顫巍巍的從自己枕頭下拿出一塊玉佩交給霍昭汐。
「您放心吧，以後我不會讓您和小綰受一點委屈的。」霍昭汐沒有推辭老人家的好意，將玉佩小心收起。
老人點點頭，眼中滿是欣慰。
等老人睡下后，霍昭汐替老人診查了一番，「這葯一天兩次，每次兩粒用溫水服用，服用之後不可食用辛辣食物。」霍昭汐遞給小綰一個瓷瓶，緩聲吩咐。
小綰接過後，輕輕點頭，很是感激。
「多謝恩人！」
送霍昭汐出來后，霍昭汐看著小綰淡聲道：「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和你母親去鄴都，那邊比較適合她養老，到時候你在鄴都那邊也有事情替我處理。」
小綰聽著霍昭汐的話，沒有反對狠狠點頭，眼淚墜入地面。
「我洛清綰對天起誓，此生此世侍奉主子一人，絕不背叛絕不後悔！」
霍昭汐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深深凝視了她一眼道：「我是霍昭汐。」
話語落，霍昭汐再次回到輪椅上，春雨推著輪椅帶著霍昭汐離開了這小小的平房中。
洛清綰整個人還有些愣，這是真的信任她了吧，所以才會把真實的身份告訴了她……
就連霍昭汐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一次善意的救助，竟能活的一顆真正的忠心。
「小姐，您是什麼時候救了人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回去的路上，春雨還是很疑惑。自己平時都和小姐一起行動，怎麼就不知道呢？
「秘密。」霍昭汐故意吊春雨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