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開門見山比較好
愛睏的揉了揉眼睛，霍昭汐沙啞著聲音道：「當然了，我不是連夜行衣都沒脫么。」
「小姐，萬一這今天進來的人不是我，你這是要被發現的！」春雨看著霍昭汐，嚴肅開口。
「我可以說這是我的睡衣。」霍昭汐從被子中把夜行衣給扔了出來，伸出一直白皙如玉的手看著春雨，意思很明顯，拿衣服來。
「你看看，哪家的姑娘會像你這樣？」春雨痛心疾首的看著霍昭汐開口。
她一直致力於將她家小姐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淑女，但這種事情好似沒有一天進步的，就連她有時候都會被小姐給同化了。
霍昭汐擰著眉頭看著春雨道：「你最近倒是胖了許多，話也跟著多起來了。」
春雨一聽霍昭汐的話，直接把衣服塞到霍昭汐的手中，一個箭步衝到鏡子前審視著自己的身材。
「難怪，上次綰碧給我的裙子，我都穿不上了……我還以為綰碧偷工減料，用了會縮水的料子……」春雨看著鏡子，忍不住自言自語。
霍昭汐聽著春雨的話，笑道：「知道就好，你就是因為管的多，話也多，所以才會長胖的。」
「小姐，你歪門邪說最厲害。我說不過你。」春雨抖了抖裙子，自動隔絕霍昭汐說她胖的事情。
霍昭汐剛想說話，外面的侍女敲門道：「春雨姐姐，小姐醒了嗎？二皇子來看小姐了。」
霍昭汐和春雨一聽，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疑惑，這路人甲來做什麼？今天有需要他出場的地方嗎？
「啊！哦，你帶二皇子去客廳，我服侍小姐起床。」春雨雖然疑惑，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小侍女應下后，腳步聲漸行漸遠，霍昭汐一臉疑惑的睡在床上，根本就沒有起來的打算。
「我實在太困了，你代替我去見一下二皇子吧。」霍昭汐看了春雨一眼，話說完，頭直接縮進了被子中。
「小姐，那可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可不是我的！」春雨叉著腰，站在霍昭汐床旁邊呵斥道。
「你對自己的婚事不上心就算了，二皇子那麼一個沒有什麼志向，軟弱又沒骨氣的，怎麼就成了你未婚夫呢，就算是選未婚夫也是要選霸氣的，有錢的，非常寵你的那種啊。」春雨想到縮頭縮腦的司空謹，心中一陣無奈。
和這麼一個皇子有了婚約，真是她家小姐這輩子的一個污點。
霍昭汐聽著春雨的話，不禁莞爾。沒有志向？軟弱？那可未必。
「扮豬吃老虎聽過嗎？有的人不要單單看表面，司空翎那種面上正義，心中小算盤頗多的人不難對付，最難對付的就是那種前一秒你覺得他沒什麼用處，后一秒他就可以從後面狠狠咬你一口的人。站在明亮處的人很好對付，但躲在黑暗處的人，攻擊是無聲無息的。」霍昭汐掀開被子，衣服竟已然穿好。
春雨聽著霍昭汐的話，半天沒反應過來，等霍昭汐都已經洗好臉了，春雨這才道：「那小姐，你的意思是那二皇子一點都不簡單？」
霍昭汐給了春雨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本來腦袋就不好使，萬一這麼一想更是不好使。」
「小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不正是你說的那什麼……對了！韜光養晦么！」春雨再次忽略了霍昭汐的話，一下子激動自己又記住了一個成語。
霍昭汐點點頭，給了她一個7;150838099433546孺子可教的眼神。
「所以，看人切記不要膚淺只看表面，走吧，我們去看看二皇子，又想做些什麼了。」霍昭汐眸光晦暗的看著門口，緩聲開口。
據她所知，這司空謹應該更是喜歡霍明彩才是，畢竟霍明彩對於他現在的局勢而言，好像更有用一些。
春雨點點頭，推著霍昭汐出了門。
來到客廳后，霍昭汐看著正在品茶調笑她侍女的司空謹，眸光淡淡。
侍女見到霍昭汐來了之後，完全是如獲大赦一般飛快離開了。
「你的兩個小侍女長的還挺水靈的，你以後進我皇子府了是否要帶過來？」司空謹有些遺憾的看著離開的侍女，遂轉頭看向霍昭汐說道。
依舊是沒什麼血色的臉，卻讓他覺得這女人越發的不簡單。
霍昭汐淡聲道：「你若是喜歡，現在也可以帶走。」
「別別別，雖然本皇子名頭是不太好，但也不能現在就做出這般無法無天的事情吧。」司空謹一聽霍昭汐的話，立馬擺手道。
霍昭汐半勾唇角：「我以為，二皇子不在乎這些世俗禮節。」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司空謹調整了一下坐姿，喝了一口茶，人倒是很悠哉。
霍昭汐也沒準備開口。
「我剛才看你這庭院外面都是家丁，這是被關起來了啊？要不要本皇子來救你水火之中？」司空謹看向身邊的霍昭汐，雖然在笑，但眼中多的是探究。
「不需要，我最近不打算出門。」霍昭汐斂眉。
「嘖……真是冷淡。既然不想出門，那我就不邀請你了，我們來談點別的吧。」司空謹聽著霍昭汐的話，深深看了霍昭汐一眼，遂調轉視線。
「請說。」
「你昨兒個去見了我皇叔。你知道現在整個京城怎麼傳的嗎？」司空謹幽幽開口。
「沒刻意去打聽。」
「現在京城中的人估計很少有人敢惹你了，畢竟你是皇叔力保下來的女人，呵……閻王爺的女人，誰敢招惹啊。」司空謹有些嘲諷的看著霍昭汐說道。
霍昭汐一聽司空謹的話，皺眉道：「不要用這種陰陽怪氣的口氣和我說話。」
「不過，閻王爺，倒是與他挺配的。」話鋒一轉，霍昭汐有些玩味的開口。
魘王爺，閻王爺。難怪昨天她那麼喊他的時候，他眼神還有點怪怪的。
「你和我皇叔是如何認識的？」對於霍昭汐這種態度，司空謹是習慣了，她這段時間的壯舉已經足以說明，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何欺負的軟弱少女了。
「我的隱私，好像沒有必要像你彙報。」霍昭汐皺眉看著司空謹。
司空謹聽著霍昭汐的話，冷聲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現在和我皇叔傳出那樣的事情，你將我置於何處！？」
感情這是來問罪的？
「二皇子說我之前，是否好好審視自己？」
「男人與女人豈是能夠相提並論的！」司空謹一聽霍昭汐的話，不禁冷哼一聲。
「是嗎，不過在我眼中卻是一樣的，既然二皇子也是這般，那就不用管我做什麼，別忘了，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有婚約而已，如果你想要好好的扮豬吃老虎，就不要在我這裡做無用功的事情。」霍昭汐也懶得和這麼直男扯皮，直接開門見山道。
「你什麼意思？！」司空謹看著霍昭汐，眼神冷了幾分。
「前天晚上，你人在行香樓，有些誰呢，我們來一個個說說看吧，威遠侯的小侯爺？今年的文科狀元李義？何尚書家的公子？」霍昭汐沒說出一個名字，司空謹的面色就白了幾分。
「怎麼，男人玩樂這你也要管了？」司空謹看著霍昭汐，有些譏諷的開口。
「我自然是不會管，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你，談論事情的時候，女人最好叫幾個進去，打昏也好下藥也好，總比幾個男人在青樓中，不叫女人自嗨好吧？你說是不是？」霍昭汐莞爾，笑容淡淡，但在司空謹的眼中卻是莫大的諷刺。
司空謹沒有說話，深深看了霍昭汐一眼，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如你所見，如假包換，霍昭汐。」
「你最好不要騙我，這些事情如果你想活命，就繼續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啞巴下去，若不然，便是與我有婚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司空謹深深吸氣，最後眼中滿是陰戾和警告。
「老實說，我對你要做什麼不感興趣，今天和你說破，只是想要告訴你，我不會進你皇子府，我們僅僅保持在有婚約就好，你的目標很明顯我不會妨礙你，時機一到我們就解除婚約。」霍昭汐也不怕司空謹有什麼動作，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
司空謹聽著霍昭汐的話，還來不及開口，外面侍從有通傳。
「小姐，三小姐來拜訪。」
霍昭汐一聽侍女這話，睨了司空謹一眼，心中有幾分猜疑。
「帶她進來。」
司空謹看著霍昭汐：「這可是你說的。」
「我霍昭汐向來說一不二。」
司空謹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你若是想出去了，派人知會我一聲。」
霍昭汐倒是沒有想到，這說開了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待遇？
「後天一早你過來，我要出門兩天。」
霍昭汐也不客氣。
司空謹一聽霍昭汐的話，瞬間氣急，這女人還真是得寸進尺的厲害！
「知道了。」瓮聲瓮氣的應下后，司空謹剛剛踏出廳門就與迎面而來的女子撞了個滿懷。
「對、對對不起……二皇子，民女不是故意的。」怯懦的聲音響起，讓司空謹本想呵斥的慾望也弱了下來，轉頭卻見霍昭汐看都不看這邊。
司空謹調笑道：「別道歉，本皇子怎麼會怪罪如此美貌的美人呢。」
說著，還伸手捏了捏女子的面頰，在女子滿臉羞怯的模樣中離開。
霍昭汐或許不知道，剛才那女子道歉時的模樣，像極了四年前的那個霍昭汐，那個他曾經遇到過的霍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