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 天才和蠢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看著眼前的女孩，齊權的表情也放鬆許多，畢竟劇中人物既然已經有了瑪麗蘇這種討巧的設定，有一副好容貌簡直是理所應當，要不然一個容貌平平的人就算是再怎麼營造出天下求的效果，也只能被認為是一個笑話吧。
柯馨彤福了一禮，動作標緻，雖然臉上還是帶著笑容，但那笑容中卻沒有半分輕浮，一眼看去就是個大家閨秀。
旁人疑惑，按理說女一號是個開朗活潑的設定，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刻板？
只是導演卻眼前一亮，他是個拍紀錄片的，最討厭的就是歷史感的混淆，要知道當初一個將門之女就算是再怎麼開朗也不會脫離於時代，變成現在女孩子這種可愛甚至賣萌，大家閨秀就是大家閨秀，在那個男女大防的時代，笑不露齒舉止端莊是女一號必須具有的氣質。
而柯馨彤眼中一閃而過的靈動和俏皮更是讓導演滿意。
這種將本身氣質藏在內里的演員才是他想要的。
裴玖看著柯馨彤的表演，淡淡道。
「剛才她好像站在我們身後來著。」
「沒注意。」白恬兒渾不在意地搖頭，裴玖挑眉。
「但是她好像聽進去了你說的話。」
「嗯，說明她是一個聰明人。」
裴玖點了點頭，明白了白恬兒的胸有成竹。
就算你聽了我的話，但那又如何，靠著作弊來完成的演技，永遠算不得最出色。
只是在齊權眼中，柯馨彤已經理解了他想要的感覺，不錯，他要的就是這種輕快而不輕浮的大家閨秀，加上柯馨彤的古裝扮相很美，他心中已經給對方加了幾分，甚至比之前幾個一線明星的分都高，齊權畢竟不是那種非要看名氣選演員的導演。
在場的都是人精，當然看得出來齊權眼中對柯馨彤的滿意，一時之間那些目光更像是箭一樣射在了柯馨彤的身上。
女孩說完了台詞，施施然又欠了欠身，這才離開鏡頭，行走間裙擺不動，儼然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齊權心中更是滿意幾分。
柯馨彤試了鏡，走到白恬兒身旁，笑容親切。
「白小姐，多虧了你呢。」
絲毫不掩飾自己偷師的事實，白恬兒淡淡一笑，沒有像柯馨彤想象中那般被激怒。
「不客氣。」
和白恬兒作對的人恐怕經常能夠體會到這種一拳頭打到了棉花里的感覺，對方不急不緩，從來不會因為旁人的言語產生太大情緒波動。
這種對手若是配上一個三十來歲的年齡倒也正常，但放到了十八歲的年少輕狂時光上，只會顯得難得。
「白小姐應該知道，第一個用玫瑰來歌頌愛情的人是天才，至於第二個嘛，只能算個蠢材。」
柯馨彤還未卸妝，卻再也沒有了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在發現不能愚弄白恬兒和對方拉近關係以後，她索性就破了臉。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她已經用了白恬兒所說的表演方式，打眼看去，那邊的女演員一個個也都明白了齊權心中的女一號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所以一個個表現的絕對比大家閨秀還要大家閨秀。
正如柯馨彤所說，在這種情況下，導演所能記住的當然是第一個表演出這種感覺的柯馨彤，至於現在還未表演的白恬兒，就算是出彩，恐怕也比不上第一個人。
「你說的對。」
白恬兒毫不在意，放下了手中的劇本，看了看前面的人數。
「小玖兒，我們的時間差不多了，去上妝吧。」
「嗯。」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就連目光也沒有施捨給柯馨彤，後者原本是前來炫耀加打擊對手的，誰知道竟然落得了這樣平淡的反應，反倒是讓柯馨彤心中充滿了不痛快。
正在這時，之前不在身邊的經紀人梁進姍姍來遲，柯馨彤強忍著怒氣，問他。
「大梁，你幹什麼去了？」
經紀人很神秘地一笑，朝著白恬兒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我去還不是為了你。」
柯馨彤先是朝著旁邊看了看，聲音立刻低了下去。
「小聲點，周圍都是人，你要死啊。」
梁進撇了撇嘴，「你昨天床上可不是這樣說的，是不是之前周老闆被你伺候舒服了，你就忘了我的好？」
「閉嘴！」
柯馨彤更是惱羞成怒了，梁進嘿嘿一笑，也就不提這件事了，話鋒一轉。
「你不是問我剛才幹嘛去了嗎，我真的是為了你，我去化妝間那邊了。」
「嗯？」
柯馨彤看懂了梁進眼中陰險的光芒，當初願意讓這個人爬上她的床，就是為了讓梁進死心塌地為她謀划，因此兩個人是經紀人和明星的關係，同時也是情人關係。
平常梁進也的確沒有白瞎柯馨彤的在床上的賣力，凡事倒真的是為她盡心儘力安排著，一肚子壞水全部傾瀉出來。
「我剛才去了化妝間，你放心吧，那邊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用擔心那個白恬兒超過你。」
「真的？」柯馨彤頓時雙眼放光，她雖然是前來打擊對手，做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但實際上心中也是有點犯嘀咕的。
畢竟白恬兒對角色吃的透，顯然能完全明白齊權想要的女一號究竟是怎樣的，柯馨彤還真的吃不準到底白恬兒能發揮到什麼程度。
但現在既然梁進那邊已經打好了招呼，這件事就容易許多了。
「親愛的，你真棒，今晚我一定……」
柯馨彤看著周圍無人，悄然捏了捏梁進的手掌，笑容更是熱情幾分。
白恬兒和裴玖到了化妝間，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之前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試了鏡，但現在化妝師還是沒有空下來的，其中有幾個生面孔更是不曾見過。
「她們也是來試鏡的？」裴玖指著那邊一個長相尋常的女孩問化妝師，化妝師手裡一邊給她畫著，一邊回應道。
「我們也不清楚，剛才張副導來通知的，說這幾個也要化妝。」化妝師還補充了一句，「所以現在衣服也不夠了，得等那邊試鏡結束的人把衣服還回來。」
裴玖皺眉，等她們還回來？那到時候白恬兒怎麼辦，根本來不及！
可她的目光看向白恬兒時，卻發現後者不慌不忙，走到了服裝間的牆角處，目光看向一副造型精緻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