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番外13
江辛最後挑選了一個純黑色編繩,黑色襯他,容家以黑為尊,族徽便是黑色。
她幾乎毫無猶豫地選擇了這個顏色。
但是在挑選吊墜上時,她犯了難。
京都太子爺何等身份,隻怕這等小物什也配不上他的身份,可是再貴重些的她也拿不出手。
眼前的女孩眼中露出些許為難,目光一瞬不眨地盯著麵前的櫃台,容初咬了咬牙,突然道:
“這個吧,我喜歡這個。”
他指著櫃台裏的一枚愛心,上麵是菱形的波紋,猶如一條水麵。
江辛心頭微動,江…心?
是她想多了嗎?
容初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神色,擔心她拒絕,連忙說道:“你該不會是想拒絕,不送給我了吧?”
“啊?”
當然不是。
江辛轉頭對店員說道:“那就這個,辛苦姐姐告訴我編織的方法了。”
店員剛招待完兩位客人,坐了過來,“行,選好啦?”
“是,選好了。”
江辛將選好的圖案和吊墜指著她看。
店員笑著點頭,“很漂亮。”
說著找出對應的黑線,“我教你前麵的,等後麵你來?”
“好!”
說著身子往前傾了傾,目光極為專注地看著店員的手指在編織上翻飛。
容初幹脆也湊了過去,他看不懂,隻是鼻尖隱隱傳來她身上的香氣,他就忍不住想近一點,再近一點。
“好了,你來吧!”
店員將織到一半的編織繩給江辛。
江辛正欲接過。
容初一把抓住她,“你會了嗎?”
江辛愕然,隨即點了點頭。
“那行,既然你記住了那你重新織吧,我不想要別人織的。”容初眉尖一挑,隱隱可見少年人的傲氣。
江辛不由失笑,幹脆找店員重新要了兩根新的編繩開始織起來。
“把你的手給我一下。”江辛說道。
“嗯?幹嘛?”雖不解,容初還是將手伸了出來。
江辛拿著線在他手腕上比劃了一下,“我給你先量量。”
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勾勒出經常鍛煉的運動線條。
江辛將線條在他手腕上繞了一圈,抬眼問道:“這樣可以嗎?”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手腕,他幾乎都能看到他皮膚上起的戰栗。
他清了清嗓子,“大了點。”
江辛將編繩往裏收縮了縮,“現在可以嗎?”
“嗯……差不多吧!”
江辛點點頭,將編繩拿下來做了標記,然後套在專用具上開始編織。
窗外的陽光下灑進來,有兩束光落在她的眉睫上,顯得有些淡,映在那琥珀色的雙眸越發專注。
容初忍不住拿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你也織吧?”
江辛突然就轉過了頭,容初心虛得手一鬆,手機啪嗒就掉在了手機上。
江辛不解得看著他,“怎麽了?”
“啊…….”
容初低頭將手機撿起,垂眸的時候咬了咬牙,再次抬起頭時已恢複如常,“沒事,剛才我媽給我發消息,說看見了稀奇的東西,沒有想到是逗我的,一個恐怖片,手機沒拿穩。”
江辛不過隨口一問,沒有想到他會解釋這麽多。
於是笑了笑,“阿姨挺幽默的。”
“嗨!我媽她哪是什麽幽默,她就是喜歡整人!”
容初偷偷地看了一眼手機,沒想到手機剛好定格在她轉過頭的一瞬間,整個畫麵美好得不像話,就連那光都仿佛是偏愛。
他忍不住輕輕在上麵撫了撫。
將照片設成了屏保,方才抬頭,“那現在把你的手給我吧?”
江辛正好編織到係吊墜的時刻,手得了空,於是將一隻手遞了過來。
白皙修長,柔若無骨,一隻手握都綽綽有餘,容初看著那隻手,腦海裏不如想起剛才握著她的手腕跑出來的時候。
這或許是他做過最衝動的事了。
但他一點兒都不後悔。
他給江辛挑選得是紅色,唯有正紅色才能在她這雙白皙的手腕開出一朵明豔的花來。
他將紅繩放上去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他根本不需要量,因為那隻手的尺寸在他心中已有數。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他怎麽好收回。
他快速量好了之後做了個標記,放在了專用工具上開始編織。
不過這種精細的活,他實在是做不來,不是捏著的線突然就沒了,要麽就是織錯了又得重新來。
不過一會兒,容初額上已是密密細汗。
他直起身子,長長地舒了口氣,抬眼正好看見江辛在做收尾,不由好奇地湊了過去,“這麽快織好了?”
江辛點了點頭,“正好,我給你先試試,若是不合適我還可以重新織一下。”
她下意識地抓過他的手,正欲將織好的手鏈往他手套去,卻突然反應過來,觸電般地鬆了手。
容初哪會容她逃脫,一把將手抓在了手中,目光逼視著她。
江辛退無可避,隻得望進他那雙清亮的眸子裏,此刻又多了一絲別的東西,看得她心慌。
她掙了掙,“我…..我不是有意的。”
“但我是有意的。”容初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我……..”
“嗡嗡——”
容初放在桌上的手機微微震動著,淩昀打來的電話。
他下意識地蹙眉,剛才的衝動已經煙消雲散。
江辛將手抽出來,“最後的結尾我不太會,我去問問店員,看能不能做成一個活扣。”
說著,不等容初說話,直接低頭走了。
容初突然就有些煩躁。
手機斷了。
淩昀鍥而不舍地又打來了一個電話。
他不耐煩地接起來,“什麽事?”
電話那頭愣了足有三秒,“誰惹我們太子爺了?”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個大傻子。
容初吸了口氣,“有事?”
淩昀聽他語氣正常了,笑道:“我就是聽說我們太子爺居然拽了個女生從溟德跑了,我當然得過來問候問候啊,那女生誰啊?能讓您動了凡心?”
容初挑了挑眉:“想知道?”
“當然!”淩昀簡直好奇得不得了。
“行,晚上去皇色,當麵告訴你。”容初用舌尖了頂了頂腮幫,他又沒犯法,喜歡個姑娘,為什麽不敢說?
大不了公平競爭好了。
容初掛掉電話,目光沉沉地繼續跟編繩做鬥爭!
他就不信,他會搞不定這編繩!
他就不信,他追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