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要麽一起去,要麽我去
將容時趕出去之後,師年年命人端上了晚飯。
雖然她睡覺之前才吃過不久,但是和容時打的那一架,體力消耗太大,她又餓了。
晚飯比較簡單,一份沙拉,一份牛排,一份鵝肝。
吃完後,師年年拿了一杯果汁,走到院子裏泳池旁躺椅上躺著。
月影西斜,水光粼粼,有微涼的沁風刮來,美極了。
師年年滿意地喝了一口果汁。
“嘩啦——”
容時自水裏走來,發絲根根分明,有水順著白皙完美的線條滑落,雙瞳在月色下勾人。
師年年心裏閃過“臥槽”兩個字!
容時緩步走來,俯身望著她,“師小姐,需要按摩服務嗎?”
師年年抽了抽嘴角,“……滾!”
容時低頭輕笑一聲,自然不會走,他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將師宇引開,怎麽可能走。
他也學著她的樣子,在另一邊躺椅躺下,手搭在額上,滿足地歎息一聲。
“容少爺真是好本事啊,視我師家為無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師年年偏頭盯著他,那雙眼就那麽定定地瞧著人的時候,無端讓人心生懼意。
但容時何懼,他隻怕她不看他。
他抿了抿唇,笑道:“沒辦法啊,誰叫心上人不肯出來呢!”
不僅不肯出來,還非要趕他走!
師年年:“…….你少嬉皮笑臉的!”
容時將手一攤,“我冤枉啊!我說的都是真話。”
說著抓起師年年的手往自己胸口摸去,“不信你掏出來看看!”
掌心接觸一片微涼,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清晰地傳過來,帶起一絲電流。
師年年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然後張開五指,捏了捏,“手感還不錯!”
容時微怔,隨即又低聲笑了,漸漸地笑聲擴大,直接倒在躺椅上笑得不能自已。
師年年扯了扯嘴角,心想這人笑點有點低。
懶得理他。
師年年將手枕在腦後,望著漫天繁星,舒適地歎了口氣。
她似乎很少有這樣的悠閑時光,小時候在訓練,長大後就開始瘋狂地接任務,師家人丁不算興旺,早些年,為了抵抗瑆係統反噬,折損了不少人。
她的父母也在那一戰中沒了。
大抵千小姐能夠在師家那麽多子孫中挑中她,或許也存了這層關係吧。
也不知道這算是緣深緣淺,如果……她是說如果,她能夠早點遇到他,會不會就好一點?
可是,哪裏會有如果呢!
容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師年年,他見到的她從來都是活力四射熱愛生活熱愛世界的模樣,仿佛永不知倦。
可此時,月光下,她的眸色竟是那般的憂傷。
他的心尖猛地一疼,四肢百骸都受不了蜷縮起來。
他起身,走到師年年身邊,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別怕,我在這裏。”
師年年微震。
容時身上還帶著方才泳池水的涼意,可師年年卻隻覺得心炙熱得滾燙。
她不過是微微流露出一絲憂傷,就連平時師宇與老頭都不會察覺到。
他居然能夠看出來?
“你……”
容時以為她要掙脫,頓時將她抱得更緊,“別怕,以後有我了。”
不管他以前經曆過什麽,以後他絕對不會讓她再受這樣的傷了,不,不會再讓她受任何的傷了。
——
半夜,刺耳的“滴滴”警報聲響徹整個師家,確切的說,是響徹整個H國。
師年年與容時同時收到頂端發來的警示提醒。
其中小九與小年年更是話說到一半,消失無了蹤跡。
兩人神色一凜,看來事態緊急超乎想象。
容時連夜連線了瑆總部,接聽的是一個麵容精致近乎絕豔地女人,瞧不出年紀但周身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師年年第一次見到千小姐。
她沒想到這樣驚才絕豔的女人居然長得如此美貌,是了,能夠生出容時這樣的妖孽,當然不俗。
師年年收起心中的震撼,簡短地與千小姐打了個招呼。
屏幕裏的千小姐看了一眼師年年,又看了看容時,嘴角似乎露出了一絲笑,隻是很淡,看不太出來。
她說:“看來你們已經和好如初了。”
“……”
千小姐見師年年麵色閃過一絲羞赫,不免正色起來,畢竟現在也不是適合敘舊的時機。
於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瑆係統的反噬。”
當年瑆係統第一次反噬,各大家族折損過半,才擋住了攻擊。
如今來勢更為凶猛。
容時擰眉沉聲道:“如何解決?”
千小姐看了他一眼,麵色閃過一次歉意,“需要你和阿九聯手去一趟無妄之巔。”
容時當下立馬拒絕道:“不行,我可以去,她不能。”
師年年也不同意,“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我父母過世後我補習了很多瑆係統反噬的相關資料,我知道如何應對。”
容時看著她,帶著不容拒絕。
師年年亦仰著下巴回望著,不退不讓。
千小姐並不勉強,無妄之巔是係統反噬之地,其中凶險不言而喻,此一去,難歸。
她歎了口氣,“我差不多能夠抵擋十個小時,你們抓緊時間考慮一下。”
說完,切斷了通訊。
房間陷入一片寂靜。
師宇從屋外快速躍過,他自然也接受到了全力抵擋的信息,見屋裏兩人靜默無言,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容時,如果你不能護住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手下匆匆請示:“四爺,千小姐急召!”
師宇拂袖離去,“全麵應戰。”
他們的敵人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朝夕相對的終端,不過是魔化後的終端,威力比之前更巨大,他們已無靈識,卻還保留著之前自己的習慣,能夠憑本能壓製你的任何招式。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一場無硝煙的戰爭一觸即發,代價是生命的消亡。
容時與師年年四目相對,誰也不曾退讓。
良久,容時歎了口氣,“相信我,我會回來找你。”
師年年眉眼堅韌,語氣堅定,“要麽一起去,要麽我去,除此之外,沒有第三個方案。”
容時知道她向來執拗,認定的事情頭破血流也要做好,當初李黎的事件就是一個例子。
他如何能放心她一個人去無妄之巔。
若是需要舍棄求存,那她必然放棄的是她自己,他絕對不能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