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究竟是誰？

  “她父親是莘城有名的商人，剛預交了幾年的稅，局裏這才發了上個月工資。”


  這種事不罕見，李良雖氣憤，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他也算是因此“拿到好處”的一個人。


  師年年表示理解，“估計如果不是京都千姐壓著你們，隻怕就不止是吳以晗不在了吧？”


  李良不置可否，“可能這件事當就已經結案了。”


  三人邊邊往審訊室走。


  容時在最後，無人注意到他在聽到“千姐”三個字的時候神情閃過一絲不自然。


  師年年在終端上敲了兩下，“幫我先把錢謙叫過來。”


  完又對著容時道，“節省時間分開審，審完互換信息。”


  容時挑挑眉，這個安排與他想法一致，於是點頭同意，偏頭對著李良：“麻煩幫我叫一下他們的班主任老曾。”


  老曾？


  師年年沒想到容時居然會先審他。


  容時比師年年高一個頭，看她的時候微微垂眸，不開口的時候會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生的領導者。


  師年年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移開了目光，轉身進了另一側審訊室。


  進去的瞬間強行使用終端斷了主控室的監控。


  容時在原地站了片刻，緩步離去，去了走廊盡頭的那一間審訊室。


  李良效率很快，師年年不過坐了三分鍾不到，錢謙就已在外叩門。


  錢謙沒想到這麽晚了還有人要審他。


  先前他都是和大家待在一起，有吃有喝一點兒也沒有在警局的緊張感，甚至在得知再有幾個時就可以出去時，他連鬆一口氣的感覺都沒有，平常到讓他覺得不過是下了晚自習回家途中去吃了頓燒烤，等到家的時候洗個澡就可以睡了一般平常。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此刻站在門外的時候突然就緊張了，那種埋藏在心裏最深處，密密麻麻的後怕終於在此時漫了出來。


  理智告訴他在這件事上，根本沒有錯。


  可情感卻一再提醒他，如果他平時能夠多問一句，多看一眼，或許，李黎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那麽衍哥也不至於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進來。”


  一道微冷的聲音打斷了錢謙的思緒。


  他連忙清了清嗓子，抬步走了進去。


  “怎麽是你？”


  錢謙望著坐在桌對麵的師年年驚呼出聲，那個在校門口甩他們麵子踢他們下牆跟他們站在教室外對嗆，每次都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結果到現在都沒能實施計劃的實習老師怎麽會在這裏？


  是她審問他？

  她究竟是誰？

  師年年將手中的筆在指尖轉了一圈，抬眼看向他，“坐。”


  錢謙麵上閃過遲疑。


  師年年不由輕笑了一聲，“你那在頂樓倒下那三盆劇毒之物時都沒有怕過，怎麽倒怕我了？”


  錢謙心咚咚快速跳起來，她是在笑自己這樣的反應嗎？


  他清了清嗓子，坐到了師年年的對麵，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背脊繃得筆直，一雙眼睛眨得飛快。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不過我先前將我所知道的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