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麵試
容淵望著眼前不到自己胸口的女孩，下耷拉著眼皮，狹長的眼線微微眯起，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眼。
對方的語氣讓他覺得不適，但那雙清亮透澈的雙眼又讓他覺得自己多慮了。
“走吧，我帶你上去，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帶你去簽合同。”
“可以可以。”
不可以也可以，師年年想，她根本毫無選擇。
房間在頂樓，23層，一樓隻有一個住戶。
中介帶她去的是2301。
師年年在進去之前一度懷疑裏麵是個毛坯房，房東因為資金問題沒有裝修，所以在這樣的地段這樣的樓層下卻以如賜的租金出租。
或許裏麵有十幾二十個人在住，每間都隔成一個間，所謂薄利多銷。
師年年記得曾經在網上看到過這樣的新聞，標題是無良的資產階級。
中介在前麵走得漫不經心，他將指紋放在門上識別，一會兒後，門哢噠一聲開了。
跟在中介後麵費力托著行李箱的師年年瞬間被閃瞎眼。
“樓上有兩間臥室和一間書房，樓下也有一間臥室，臥室裏都有帶洗浴間，這邊是廚房，旁邊有一塊陽台，上麵有一些花草，如果你搬進來，除了先前談的條件，再加一個就是以後你需要負責給他們澆水除草。”
師年年的夢醒瞬間破裂，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工資還不包住需要自己出房租的保姆。
但是你以為現在保姆競爭壓力不大嗎？
師年年整張臉都堆滿笑意，“我覺得沒有問題，請問到哪裏簽合同。”
中介想，這是他帶過看房最爽快的客人了。
他拿出個人終端，調出電子合同，師年年爽快的簽上了自己大名，並且將唯一的500塊錢交給了對方。
“目前房子暫時沒有其他人住，如果有新的租客我會先跟你一聲，你挑一個房間我把鑰匙給你。”
“就樓下吧！”她不想喝個水還要上下樓梯。
“行，每會有人送菜過來，你隻需要做好就可以了，衛生每清掃一次，陽台上的花草需要你多花點心思，如果你不想被加工資的話。”
中介微微側身，耳朵上一枚十字架耳釘在水晶燈下格外刺眼，“哦對了，大門指紋自己錄入下，有事打我電話，我先走了。”
“好，辛苦啦！”
這一句師年年是真心實意的。
她一路點頭哈腰地將人送了出去，然後仰頭倒在柔軟的沙發上，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水，打開電視看起來。
電視都在播放四大家族之首的段氏與八大家之一的師家定親當日，男女主紛紛缺席的新聞。
外界猜測紛紜，陰謀論鋪蓋地。
身為事件女主角師年年看完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些記者不去當作家真是屈才，腦洞簡直無窮大。
關掉電視，師年年在房間逛了一圈，除了樓上書房和一間相連的臥室是鎖起來的外，其他房間布置與她一樓的臥室一模一樣。
她又在外邊陽台上繞了一圈，就算她五穀不分花草不熟，也知道這陽台養的個個都比她貴一百倍不止。
她抓了抓腦袋，很是替這些花草擔心。
畢竟從來沒有一盆草能在她手下活過一個月的。
…….
看來她必須要趕緊找一個工作，她不想麵臨被掃地出門的窘境。
師年年熟悉完自己日後的居住環境後，再次得出一個結論，她真的是一個保姆。
……
17點半，一名製服人員準時出現在瑞華國際公寓2301的門口，手上提著大包包的食袋。
師年年打開房門時，她準確地捕捉到了對方眼底的震驚。
師年年自己也很震驚，她指著這十七澳袋子，“這些是幾的食材啊？”
對方恢複麵無表情，答：“一的，這是晚飯的食材，辛苦。”
師年年：……
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麽對方租金這麽低但是卻沒有人來了，這保姆活兒不好幹哪！
好在師年年以前在師家當透明的時候，跟廚師學習了烹飪，雖然她隻是為了不餓死自己。
師家是名門清貴之家，不至於出現虐待子女的事情，但是也不會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做為師透明的她隻能吃被哥哥姐姐挑剩下的飯菜，清湯寡水，做為一個吃貨的師年年實在不能忍。
當她還沒有灶台高的時候，她就開始墊著椅子給自己開灶了。
廚藝雖然不至於出神入化，但是色香味是有的，而且包熟。
師年年打開食袋，挑挑揀揀一些自己愛吃又能做的食材，然後把其餘的都放進了冰箱。
湯是最簡單的，師年年覺得這兩受苦了需要好好補補，挑了一隻烏雞，吭哧吭哧剁好之後放入了湯鍋裏燉。
然後做了一個酸辣土豆絲和青椒炒肉，現在豬肉太貴，師年年想了想，又做了一個粉蒸排骨和糯米丸子以及三鮮蛋卷。
最後炒了個青菜。
齊活。
師年年在餐桌上等了一會兒，沒有人敲門，沒有人回來。
肚子響鄰三回。
在她仔細考慮過如果她正在吃然後主人正好突然回來之後的尷尬情境後果後，她覺得她承受得起，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她絲毫不客氣地拿起飯碗瘋狂進食
然而在她吃完第三碗飯後，主人還是沒有回來。
於是師年年心安理得地又喝了兩碗湯。
將剩餘的飯菜重新歸置了一下，打開桌上的保溫係統，回了自己房間。
刷了會兒微博看了會兒視頻，師年年不心又睡了過去。
夢裏，她成功找到了工作，完美地繼承了她的混吃等死大業，她正得意的吃著烤五花肉，突然砰地一聲巨響。
美夢頃刻破碎。
師年年整個人都從床上彈起來，手機差點被她甩出去。
什麽聲音？
這可是瑞華國際公寓頂樓？安保係統可是緊跟京城一流的係統，出名的嚴謹，難道還會出現入室搶劫的案件？
她穿上拖鞋打開門轉了一圈，沒有人，樓上的書房和臥室也都是鎖得好好的。
師年年又走到餐桌，桌上的飯菜已經被一掃而空，順帶還給她留了字條。
“不準放薑蔥蒜，不準放辣椒，不吃有骨頭的，不吃太軟的食物，下不為例。”
師年年：…….
合著她今做的飯菜這位傳中的主人一點兒也不滿意唄！
師年年撇撇嘴，將紙條扔進垃圾桶，轉身回了房間。
剛才忘記洗澡了，師年年拿起衣服前往浴室。
水聲傳到房間外，為這個漆黑一片的屋子帶來了一絲活力。
若是此刻師年年站在陽台，一定會感覺到有被人盯住的毛骨悚然福
……
………
洗完澡的師年年躺在床上，一覺睡到鄰二亮。
她今有兩個麵試，一個在上午，一個在下午。
一個是婚姻網紅娘，一個是保險宣講員。
洗漱過後，她望著自己滿櫃子的T恤牛仔發愁。
嗯.……
好像有點太過隨意了？
算了，若是沒應聘上，隻能明對方與自己不合，再另找就好了。
於是第一去麵試的師年年穿著白T恤和寬鬆牛仔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