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7章 傻子
第1487章傻子
因為一個已經確定死亡人口，再次出現了。
在兩年前的爆炸案中，被炸死的根本不是楊主任本人，而是一個路人。
這個路人本身有嚴重的精神疾病，經常在爆炸地點附近的工廠走動。
無疑，他成了楊主任的替死鬼，加上他身上攜帶了楊主任的物件，當時被炸得面目全非，就被鑒定為楊主任本人。
當厲雪兒趕到警局的時候，意外警局內有一堆人。
所有當年涉事者，都因為接到電話趕了過來。
包括孫謙昊，當年醫院的護士長，以及厲雪兒。
甚至，也包括封心！
封心是最後趕到的！
「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非要把我們幾個都叫上……」護士長只覺得毛骨悚然，早就聽說楊主任死了，現在卻再次出現，就好比在聽一個鬼故事那麼嚇人。
「護士長，你還記得楊主任這個人吧？」司徒戒說，「我們在一起車禍案中，調查到他，證明他還沒死。「
「開……什麼玩笑？」護士長心口微微跳躍，不可思議的問，「他不是死了嗎？」
「我們警局有備案指紋，經過鑒定，確定他就是楊主任……」司徒戒按住眉頭，「因為我先前接受了厲小姐的拜託，所以決定重新調查兩年前的禁藥案。」
「真是好笑，就算他真的命大，沒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吧，只能說兩年前的爆炸案是你們警方判斷失誤……一個好端端的醫生重新復活，也算是一件好事吧，不過我可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好歹過了兩年，護士長也有了自己的生活，當然不想和從前的炮友，再有任何的來往，她還想著，要嫁個有錢人，或者是官二代，從此過上富太太的生活，那麼對於那些不光彩的過去，最好是能見光死。
「當年不光是警局的失誤，是有人故意引導，讓我們以為，死的就是楊主任，那這麼看來，當年的案子，有很多的蹊蹺……」司徒戒繼續說，「我們這邊，已經成立了相關的專案小組，暗中調查這件事。」
「那麼我倒是好奇了，他人呢？」護士長的疑問，同時也是眾人的疑問。
孫謙昊挑眉，「當年我花了不少代價找人，可就連一根頭髮絲也沒找到。」
「是啊，我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了找他，花了多少錢……「護士長連連點頭。
厲雪兒沉了沉眼眸，當年楊主任下落不明，其實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道疤。
楊主任失蹤，一直下落不明，她才會徹底的絕望，絕望到把自己流放……
如果楊主任真的沒死，厲雪兒就想好好的問他，到底為什麼要設陷阱陷害她，不惜毀掉她的未來！
「人呢？」封心表面上還算冷靜，所有的線索，就集中在楊主任這一個人身上！
「現在……情況比較複雜，楊主任雖然沒死，也被我們的人控制起來了，不過他……」司徒戒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直言，「他現在精神有問題，也聽不懂正常人說的話，保守估計，他現在的智商只有七歲的孩子，而且之前發生過什麼，他都不記得，問他什麼也都不說……」
「所以，哪怕他是害死我奶奶的兇手，可因為他精神有問題，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封心只覺得諷刺。
「他是真的傻了……」司徒戒一臉為難。
「我要見他。」封心口氣急切，「就現在！」
「我可以答應你，讓你見他，不過……」司徒戒蹙眉，「必須有我的人在場。」
不知道封心是不是將這番話聽進去，眼看封心和楊主任見面的時候，司徒戒難免擔心。
其餘人，暫且站在病房門外，因為警方撂下話，為了避免病人情緒失控，一次只准一個人和楊主任見面。
病房內，無比安靜。
楊主任的臉，和當年相比，差不多蒼老了十歲左右，但心智卻變得極不成熟，他此刻正在吃晚餐。
發現封心的時候，楊主任一邊吃，一邊恍惚的瞧著他，不大敢說話的樣子。
封心定定的看向楊主任，彷彿要從楊主任的身上，看出幾分蛛絲馬跡，但他什麼都沒發現。
真的傻了么。
「叔叔，你是誰？」楊主任這麼一副大叔的模樣，卻對封心叫叔叔，一旁有兩個警察，也都覺得尷尬。
封心卻不出聲，依舊瞧著楊主任。
「我吃飽了……」楊主任吃飽了，就縮進了被單內，彷彿很困的樣子。
「不記得我了。」封心幾步靠近，眉頭蹙得很緊。
楊主任和奶奶的死，有某種直接的聯繫，封心能淡定的不給臉色，已經不容易。
「我不認識你。」楊主任搖了搖頭，眼底溢出迷茫，宛若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可我認識你。」封心取出一個香煙，卻又放了回去，「兩年前的事，你都記得什麼？」
「……」眨了眨眼，楊主任不說話，聽不懂封心的意思。
「只要你肯交代，我不會把你怎樣……」因為封心要抓的，是他背後的那條大魚。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別裝了，在我這裡，你裝傻是沒用的，的確，一個人如果傻了，可以受到法律的保護，可，你能裝一輩子？」封心嘴角上揚的道，「你不要高估我的耐心，我想要的只是真相……」
「警察叔叔……」楊主任瘋狂的搖頭，再後退，彷彿看怪物那樣瞧著封心，「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反覆的，楊主在重複那句不知道。
封心的耐心，一下子所剩無幾，他猛然抓緊了楊主任的領口，將他提著去了陽台，「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喂狗？」
「叔叔，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吃飽了，想睡覺覺……」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楊主任又是哭又是叫。
兩個警察同時想要攔下封心，卻不頂用。
眼底充斥了奢血光芒，封心咬牙切齒道，「兩年前的事，想到沒有？想到了，我就鬆開你，否則，你去死吧……！」
「啊——！」這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幾乎同時，砰一聲，有人把門推開！
目睹眼前這一幕，厲雪兒渾身顫抖。
封心回頭的時候，一下子和厲雪兒驚悚的目光相對。
「封少爺，他只是一個傻子，您先鬆手吧……」兩個警察試圖勸道，「若事情鬧大，你就算故意傷人……！」
封心臉色陰沉，卻不放手。
厲雪兒忍不住說，「封，封心……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心裡難過，可真相，已經也來越近了……」
聞言，封心微微一愣。
這個女人，在安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