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

  “殿下,娘娘皇宮到了。”車夫停了馬車對著裏麵的人到。


  “當真無事?若是你不想去我便向父皇解釋一番就可。”白冥酌還是有些擔心。


  “並無大礙,殿下的傷比我更重,常顏沒有道理不去參加。”顧常顏搖了搖頭,實則她還是擔心白冥沅應付不過來。


  “神仙姐姐。”剛下馬車,顧常顏變聽見了這一聲“神仙姐姐”不用多想便能知道是誰。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讓顧常顏想不到的事歐陽夢身後還跟著一個蘇鑒。


  “你今日不應當與歐陽夫人一同前來嗎,怎麽跟著冥王爺?”顧常顏看著向她跑來的歐陽夢。


  “回娘娘,歐陽姐並非跟著王爺來的,是……”話到嘴邊蘇鑒竟然不知道怎麽出來。


  “是夢兒讓蘇大人來接夢兒的,母親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便不來了,兄長與父親早就來了皇宮。”歐陽夢站穩之後向白冥酌行了禮。


  “不妨一同進去吧,外麵冷,你身子受不了。”白冥酌向歐陽夢點零頭示意她起身然後對顧常顏到。


  “走吧,夢兒。”顧常顏點零頭,伸手拉著歐陽夢,或許是知道了歐陽夢所經曆的一切如對於歐陽夢會有更多的疼愛。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顧常顏剛入座便聽見殿門口傳來了福公公的聲音。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眾人起身行禮。


  “免禮。”


  顧常顏低著頭聽著白錫山的這句話突然眉頭一皺。趁著起身往白錫山的方向看去,果然,那白錫山臉色略微蒼白,嘴唇卻有些泛紫,想來那毒已經侵入他的五髒六腑了,以至於他如今話都有些有氣無力,隨後又將目光落在白冥酌的身上,想著那毒是白冥酌讓人下的總覺得背後一涼,白冥酌與白錫山不愧是一家人,對待自己的親人也從不手軟。


  “盯著我作甚?”白冥酌看著她。


  “並無。”顧常顏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


  抿了一口酒,然後再抬頭對上了白冥沅的眼神。或許是她眼中的擔心太過於顯著,白冥沅對她一勾唇然後搖了搖頭。


  “這趟藥山之行可謂是凶險得很,也多虧了吾兒才能將這場瘟疫壓製下去,今日這場接風宴也算是為了慶祝吾兒平安無事的歸來。”白錫山拿起酒杯分別對著白冥沅和白冥酌的方向一停留,兩人見狀便起身拿著酒杯回禮。

  顧常顏自顧自的喝著自己杯中的酒,白錫山還是有偏見,顧常顏想他的“吾兒”中肯定不包括白冥沅,好在他也沒有在行動上真的忽略白冥沅,雖然隻是在白冥沅的方向停留了很短暫的一瞬間……


  “朕記得一同陪著沅兒的還有一位姓鼓姑娘怎麽不見來?”白錫山放下酒杯對白冥沅問到。


  “回皇上,一同與臣隨行的清歌姑娘在知道藥山村莊發生瘟疫後,為了獻出自己綿薄之力便一人隻身上了藥山尋找仙靈草,怎料藥山剛發生過雪災,清歌姑娘對於藥山地勢並不熟悉,所以墜落山崖。”白冥沅起身回答道,沒有用“父皇”,沒有用“兒臣”這些詞已經將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表現得太過明確,他們隻是君與臣子的關係……


  “原來如此,可是朕這幾日在白城聽一同與那清歌姑娘掉下山崖的還有那太子妃的貼身侍女,怎麽那不見那侍女有何事?”白錫山的這句話在顯然不過了,眾人一聽這話不久擺明了那顧清歌的死與那顧常顏有關。


  “回皇上,常顏本打算這件事就此作罷,可皇上問起來了那常顏也要為自家侍女討個法。”顧常顏起身對著白錫山行了禮,這件事情已經扯到她身上了,如果她不先解決那這件事情指不定會向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討法?來聽聽。”白錫山一愣。


  “根據常顏了解到的,那日清歌姑娘掉落山崖是因為她自己執意要上山,藥山村長的村民本想陪同清歌姑娘一同上山,可是清歌姑娘卻要帶著常顏的侍女一同上山,最後出了事清歌姑娘死了,常顏的侍女雖然留了一條命卻也贍不輕。常顏本想著這件事就此作罷便好了,可如今皇上都了,這幾日白城有人造謠清歌姑娘的死與常顏的侍女有關,常顏自然要來為侍女討個法。當然,如果皇上不相信常顏所的那邊派人去藥山村莊問上一番便可,畢竟當時清歌姑娘給那些村民的印象並不是太好,想來那些村民對於清歌姑娘應當記憶深刻。”顧常顏低著頭,有些事情是她在顧清歌死了之後暗中調查的,她所的這些東西可能連白冥沅和白冥酌都不知道,但是她所的卻沒有一句假話。


  “既然是她的一意孤行那就證明掉落山崖沒了命也是她自己罪有應得,如今解釋來了也就不怕那些流言蜚語了,入座吧。”白錫山果然滑頭,將這些事情全部歸於流言蜚語了,他們今日才回的白城,顧清歌死的原因怎麽可能這麽快被白城百姓知道,想必這流言蜚語就是從他們這些人嘴裏傳出去的。


  “是。”顧常顏見好就收,坐了下來。坐下來的一瞬間她鬆了一口氣,如果今日她沒來白錫山又不知道要怎麽難為白冥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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