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逢突變眾將驚詫 遇意外敵酋殞命
“元豐,元豐!”龍靖飛看到陸元豐和吳英正在清理殘兵,上前一把拽住。
“跟著我,去擒赫連彪,仲琛快扛不住了!”
“走,看看去!”便和吳英隨龍靖飛而去。
窗外的火焰照亮了屋內的一切,大口喘氣的赫連彪,目光呆滯的赫連奎,和遍體黑紅的陸仲琛。
這時的仲琛渾身大汗,喘著粗氣,一種奇異的藥香在空氣中彌散開來,胸口的甲胄上破了一個洞,附近有些血跡,卻找不到傷口,口角的鮮血映著窗外的火焰,折射出異樣的光彩。一頭亂發隨著冷風飄舞,遮著那雙猩紅的眼睛,灰白色的麵龐滿是紅色的血絲,這一刻異變,隻有赫連奎看的最清楚。
“嗬…嗬…”仲琛的心跳仿佛牽動這附近的一切,甚至影響了自己的呼吸。
這種搏動對於周圍的人是種震懾,是一種動一下就會丟了命的震懾,門口的陸元豐、吳英、龍靖飛看著竟然感覺自己無法行動,直到陸元豐用盡力氣,擠出一句:“快點上,否則咱們沒法生擒赫連彪了!”
三人硬著頭皮去拿已無還手之力的赫連彪,怎料一道殘影掠奪,直奔赫連彪而去,元豐勉強伸手一擋,左手竟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英手快,直接將元豐拽開,用仙人撾擋住赫連彪,上護其喉,下護其心,聽得“倉啷啷”一聲,殘影停留下來,仲琛竟用柄普通的腰刀在撾上砍出了一分的缺口。
“你瘋了?仲琛!”
仲琛回過頭,用雙猩紅的眼睛打量著龍靖飛,龍靖飛罵道;“見鬼!”,從腰中拖出條鐵鏈。
“先把這子製住吧,這是殺紅了眼了!”
晃動鐵鏈,直接扣到仲琛腰間,龍靖飛用手一收,打算把仲琛拖過來鎖到柱子上,卻不想兩臂空有千斤力氣,仲琛卻巋然不動,吳英上去,一腳提向仲琛,不想被仲琛用手一擋,卻跌了一跤。
不想仲琛舉起刀,再次衝向赫連彪,英忙去擋,卻不想未及抬手,刀鋒已至眼前,幸得元豐用錘一蕩,將刀蕩偏,才替英解了圍。
“咱倆扯平了。”元豐道。
“這能叫扯平?你們陸家瞞了我家老爺子!這賬回去再算!”
著,吳英從腰間拿出一塊白玉令牌。
“瞞得了你家老爺子,你能帶因果轉業令出來,我呸!”
“別廢話了,再過會就沒救了!你倆上去把他按住!”
陸元豐挺錘便去相鬥,卻是一招慢,招招慢,明明能夠預判位置,但是行動卻完全跟不上,而龍飛右手執練,左手持刀,與陸元豐形成了一快一慢的配合。卻依然奈何不了仲琛,吳英抽出腰中寶劍,三個人如轉燈一般,將仲琛緊緊圍在中間,這仲琛亦無取三人性命的意思,但此時的陸仲琛,運刀雖快雖狠,卻又無清晰招式可言,更像是動物的本能,最原始的戰鬥方式,卻是矯若遊龍,動如脫兔一般,隻見他閃開劍,躲開錘,架開刀,如鬼影般四處遊走,視線卻從未從赫連彪身上移開。
這吳英躁了起來:“這子留著也不好處理!”
元豐一愣:“我怎麽跟我家二將軍交代!”
“你交代的了嗎?那東西早就該丟棄,屍鬼魔空這四種東西就不該存留在這世上,你自己什麽樣!八惡鬼什麽樣!以後你們什麽樣你自己心裏沒數?”
元豐默然不語,就在這時,吳英緊緊手中劍,額頭青筋暴起,不由分就向仲琛刺去,仲琛一閃,這一劍刺了個空,卻不想陸元豐想幫仲琛躲開這一劍,火雲錘亦涮了進去,鬼使神差的將仲琛從圈裏撥了出去。
“你存心添亂是不是!”英暴喝。
元豐並不答話,直接向仲琛衝了過去,卻不想英也跟了過去:“留下吧你!”
伸出白玉令牌就往元豐靈蓋招呼,卻是他錯怪元豐,元豐正扯住仲琛衣角,忽然間上方一陣冷風,這一躲,英竟撞到了仲琛身上。
可憐這赫連彪,扛住了大風大浪,卻陰溝裏翻了船,被撞了一趔趄的仲琛用刀通了個透心涼。而白玉令牌,亦沒入了仲琛的背心。
這俗話的好,背心薄如紙,仲琛一股鮮血湧出,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仲琛!”龍靖飛大叫道:“你們做了什麽!他是咱們自己家的兒郎,沒死戰場上,卻死在長輩的手裏!”
吳英拿手往門外一指:“靖飛,你要是還新的過我的話,先給我出去。別讓我難做!”
“憑什麽讓我出去!”
“滾出去!”英眼睛憋得通紅,靖飛自知不敵,無奈的離開。
“哐”英把門一關,拿著劍直奔陸元豐,揪住領子:“這東西是禍害你不知道嗎?八惡鬼和你是沒辦法了,你想想我大哥和你家三將軍是怎麽死的!你就沒記性嗎?”
“那他媽也比這倆人死了強!”陸元豐一把把英的手打開。
“倆人?那你承認這事是你幹的?”
“對,我幹的!”
“《下方》就沒離開你們陸家,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怎麽讓不能死的親人始終活著!”
“啪!”門被踹開。
“另外那個人是不是我!”龍靖飛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英和元豐。
“罷!罷!罷!這以後的事,走一算一吧!”
“咳…咳…三叔…”
哥仨脊背一涼,這聲音如此熟悉,卻是不應該存在的聲音。
“我好渴!”仲琛掙紮著爬起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就連那插在背心的白玉令牌,也不知所蹤。
“看看你幹了什麽?”吳英揪著元豐脖子,往前一推。
“把你的酒給他啊!眼睜睜看著他魔化嗎?”又推了一把。
仲琛接過元豐的水壺,噸噸噸的喝了起來,從口角流下的卻是殷紅的液體,染在布上,落在甲上,迎著戰火,發出璀璨的光芒,將人們眼中的戰場,映個血紅。
“靖飛!起來吧!你去把赫連彪的戰甲穿上,把他的頭割下來,包好!然後和仲琛在關下等我!”。
“元豐,你跟我來,這裏有道密旨!”
兩人找到一僻靜處,元豐本以為是英借故單獨相敘,卻不想真有密旨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