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開啟震動模式
占雅一行冉了客棧。
林棋子想到自家少爺對占雅心存愛慕,便存零心思,想開四個房間。
除去住在城裏的柳宗業不算,占雅四個人,正好一人一間。
隻可惜,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人家是正經夫妻,成了親,拜過堂的,怎麽可能分房睡!
後來在易夏虎虎生威的暴擊下,林棋子瑟縮改了口,隻要了兩個上等房。
誰料想,柳宗業也主動開口要了一間房。
易夏一聽,朝占雅猛使眼色。
占雅忍無可忍,白了她一眼,“眼睛有病就去治。”
易夏: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占雅:你又知道!
易夏:熟能生巧嘛!經曆的多了,一個眼神就看得出。
占雅:就你能!
易夏:那是!
占雅:你可以滾了。
易夏:不嘛不嘛,我要坐看好戲。
占雅直接不理她。
易夏嘿嘿賤笑。
林棋子也是一怔,然後想想,柳大夫可是他家主子親自請來的。如今老爺和夫人還住在人家醫館呢,哪裏能讓客人自己花錢住宿。
便一同付了銀兩,開了三間上房。
白四郎夫婦一間。
白二郎夫婦一間。
剩下的一間給柳宗業。
客棧到柳府其實隻有兩條街的距離,駕車過去也隻需半盞茶的功夫,林棋子望了望表家大少爺,有點不理解他為什麽有家不回,偏要住在這客棧做甚。
外麵哪有家裏住的舒服。
但他不敢問。
這裏哪哪一個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柳宗業身份尊貴,而那倆女人則太過暴力。
他就是個趕馬車的。
惹不起,惹不起。
徒弟去拿藥,還沒過來,林棋子便充當起柳宗業的臨時隨從。很有眼力勁的,抱上刻贏懸壺堂’三個紅字的行醫箱,跟著掌櫃,將一行人往房間領。
房子臨街,坐北朝南方位。
外麵一棟是酒樓,一樓散客,二三樓包間。
正值用餐的時間,大廳坐滿了客人。
生意不錯。
過了大廳往裏,走過井,裏麵一棟便是住所。
也是直直的一排。
易夏要了二樓最邊上一間,房間有兩個窗戶,透氣。
開窗能看到鏡湖,環境好。
占雅往裏瞄了兩眼,瞬間了然——邊上的房間有一個拐角,空間最大。
床,也最大。
想來住了幾全視角門板床,在家裏沒敢放肆,把這色女給憋壞了。
占雅挑挑眉,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猥瑣表情。
易夏擺擺手:你懂就行,人趕緊滾走。
白二郎被眾人看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最後直至全臉通紅。
“快走快走!”
她家男人都害羞了。
易夏急哄哄的趕人。
春宵苦短,一刻值千金。
別打擾姐姐撿金子。
關門的檔口,易夏動作停了一下,眯著雙眼,別有深意地看向占雅,咬牙道:“別聽牆角。”
一想到占雅有可能聽見全程,易夏心裏就毛毛的,怕自己放不開。
占雅聳肩,商量著問:“要不您開啟震動模式?”
一牆之隔,牆壁就那麽點厚,她倒是想當個聾子呢!
“……好走不送!”
“砰!”的一聲。
話未落,門已關。
震動模式哪有正常模式好。
占雅搖搖頭,抬腳時,依稀還能聽到易夏那婆娘攛掇著白二郎趕緊洗白白的聲音。
“掌櫃的,樓上還有空房嗎?給我一間離這間房距離最遠的。”占雅伸手指了指背後緊閉的房門。
“有的有的。”
掌櫃偷偷看了眼柳宗業,隨即笑著答道。
那笑容,跟彌勒佛似的。
占雅以為京城的服務態度都是這樣好。
有種身在自家三星級酒店的感覺。
對方不會管你穿著是否精致,身份是否高尚,隻要你來,就給你最好的服務。
一視同仁。
“這邊請。”
最後占雅在柳宗業的推薦下,要了一間四樓的字一號房。
樓層高,清淨。
除了上樓費力些,其他都沒得。
套間。
大比上等房大一倍。
價格也不錯,是上等房的三倍。
打完折,一晚上二兩銀子。
林棋子有點肉痛。
兩間字房,抵得上他一個月的月錢了。
四樓與易夏的二樓隔了一樓。
占雅想著如果不發病的話,今晚定能清淨睡個好覺。
柳宗業住她房間隔壁。
“房間的牆壁上有傳音筒,您若是有什麽需要,隻需拉扯邊上的繩子,往傳音筒裏話,店裏的夥計便會第一時間為您送上服務。”
簡易電話。
占雅點頭點,感歎著古饒智慧。
林棋子安排好柳宗業後,過來跟占雅打了聲招呼,明日他們少爺會來,讓占雅務必等他。
占雅非常敷衍的應了聲,讓林棋子走了。
白四郎一出別院便與眾人分開了,此時還未回來,連占雅也不清楚他去了哪裏。
隻依稀有點想法。
坐下不到兩分鍾,門外便傳來輕微開門聲,緊接著腳步聲響起,在她房門口停住。
“叩叩!”
“……請進!”
占雅料定他會來找她,指了指對麵的凳子,笑道:“坐!”
記憶深處的熟悉眉眼,陡然出現在眼前,柳宗業有些晃神。
他不曾關門,而是坦坦蕩蕩的走了過來,在她對麵坐下。
夥計端了茶水點心進來,又問是否要上飯菜。
占雅點了兩道店裏的招牌菜和一碟青菜,讓夥計過半個時辰再送過來。
柳宗業見她沒有留飯的意思,垂頭笑笑,也朝夥計了同樣的吩咐。
夥計忙點頭應下。
倒了杯茶督占雅麵前,柳宗業朝她舉杯,眉目不再冷峻,輕輕笑道:“雅兒,好久不見。”
聲音沉穩了許多,少了年少輕狂時的跳脫。
“好久不見!”
他們的十年,在她這裏卻隻有短短半年。
半年時間,也可以道一聲許久了吧!
“你還是老樣子,容貌也不曾改變分毫。”他抬眸看著她挽起的發髻,眸色陡然暗沉下來,“我和無凡都以為你已不在人世,當初他瘋了似的到處求人尋你,最後連自己……”
到這,他有些替柳無凡憋屈,以為占雅是因為柳無凡的殘疾離開的他,苦笑道:“十年不見,無凡不在了,而你也已嫁為人婦,物是人非。”
提及舊人,柳宗業話的語調多了抹悔恨與哽咽。